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479章 遺言不是夢
    孟青走後,溫嫺伸手探了探霍止寒額頭的溫度,還是燙的厲害。

    儘管醫生已經給他做過了物理降溫,溫嫺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小時候發燒就差點燒壞腦子。

    溫嫺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拿了個碗去外面雪地裏裝了點兒雪回來,但是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容器。

    看着霍止寒睡得迷迷糊糊,額頭上搭着溼毛巾,她忽然起了點促狹的心思,將碗裏的雪徒手捏了個小雪人擱在了他腦門上。

    看着小雪人安靜待在某人額頭上的樣子,溫嫺自己一個沒忍住。

    “噗嗤”一聲,笑了。

    霍止寒忽然皺了皺眉,額頭上的雪人也隨着他皺眉的動作顫巍巍的抖動起來。

    溫嫺立馬伸手過去,卻還是沒來得及。

    “啪”的一下,不偏不倚,小雪人砸在了霍止寒的鼻樑上,瞬間四分五裂,摔了某人一臉的雪。

    霍止寒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

    此刻,四目相對,溫嫺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分鐘後,清理好殘局,霍止寒靠在牀頭,喝着溫嫺煮好的薑湯,儘管依然面色憔悴,但已經恢復了一些。

    溫嫺心虛的很,“那個,對……不起,我剛剛只是,只是想幫你降個溫。”

    “用小雪人降溫?”

    溫嫺詫異,“你怎麼知道是雪人?”

    “掉在我左邊臉上的,我沒看錯的話,是雪人腦袋吧,如果你用的不是紅豆而是芝麻當眼睛的話,我或許會以爲是湯圓。”

    “咳咳……”

    見溫嫺低着頭侷促的樣子,霍止寒忽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我以前一直沒明白,木木身上那些惡作劇的性格是遺傳的誰,現在知道了。”

    溫嫺瞪了他一眼,“你覺得那是遺傳的我?”

    “顯而易見。”

    “性格還是後天養成的多好吧。”

    “所以你這是承認,這就是你真實的性格了?”

    溫嫺一下子被繞了進去,語塞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她真想把霍止寒的腦袋拆開看看,裏面究竟裝了什麼,山路十八彎的總能給人設坑。

    “別生氣,跟你開玩笑的,我睡了多久了?”

    霍止寒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溫嫺說,“沒多久,我剛給你換了輸液瓶,醫生也纔剛走。”

    “辛苦你了。”

    “這麼點事而已,沒什麼辛苦的,不過你這個樣子,明天還能回江州麼?”

    霍止寒原本想說能,可看到溫嫺看着自己的樣子,他忽然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我不知道,要是不能呢?你先走麼?”

    “我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麼?要是不能的話,就在這兒再住一天唄,也不在乎這多一天少一天的。”

    溫嫺說的理所當然。

    霍止寒說,“這兒條件簡陋。”

    “還好吧,我小時候也是住在山裏的你忘了?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環境,哦對了,我看後面那片林子,你看跟我小時候家門口那林子像不像?”

    溫嫺說完這話,才意識到自己提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還沒弄清楚那天的‘遺言’究竟是不是夢。

    霍止寒卻看着她,微微頷首,薄脣吐出一個字,“像。”

    溫嫺一怔。

    所以那天被埋在廢墟下面她說遺言不是夢,她是真的跟霍止寒說了小時候的事情。

    “明天天氣好的話,去林子裏看看麼?”

    霍止寒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裏僵持的氣氛。

    溫嫺回過神,“好。”

    聊了一會兒,溫嫺打了個呵欠。

    霍止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了,他說,“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溫嫺看了一眼牀邊吊着的輸液瓶,“這個還沒好。”

    醫生走的時候囑咐她了,她得幫霍止寒拔針管。

    “沒事,我自己來就行。”

    溫嫺皺了皺眉,“算了吧,你還是別逞強了,等着我幫你拔吧,這個要按着止血棉球的,你單手怎麼拔啊。”

    即便是霍止寒能有本事單手拔出來,再及時按上棉球止血,可是也難保他輸液中途會不會睡着,到時候進了空氣就完了。

    溫嫺是個細緻的人,她不容許這種可能性發生,回去也睡不着,所以必須得守着。

    霍止寒拗不過她,只能任由她待着。

    夜已經深了。

    溫嫺打着呵欠,有些無聊。

    輸液管裏滴滴答答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反倒是有點夢迴六年前的錯覺。

    霍止寒本身就是個少言寡語的人,溫嫺那會兒又不會說話,所以單獨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情況下週圍都很安靜。

    其實溫嫺嫁到霍家後一段時間,霍止寒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她像一杯白水,雖然不起眼,沒有任何味道,甚至渺小的沒有任何的存在感,可是你卻一天也離不開她。

    霍止寒還記得有段時間溫嫺被老爺子扣在避暑山莊了,他一個人在家無論如何也睡不着,所以他索性每天市區和郊區來回折騰,還得瞞着老爺子,他那會兒並不覺得累,只想趕過去可以睡個好覺。

    是那個時候愛上溫嫺的麼?

    霍止寒忽然在心裏質問自己。

    或許在那之前更久。

    翌日一早,陽光從窗口灑落,照在人身上驚擾了美夢。

    溫嫺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身下的陌生觸感讓她很快清醒,擁着被子坐了起來。

    怎麼睡這兒了?

    她居然在霍止寒這屋子裏睡了一晚上,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都不記得了。

    牀邊還吊着已經輸完了的輸液瓶,輸液管下面掛着輸液針,隨着她起牀掀起的風晃晃悠悠的,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

    溫嫺的腦子裏忽然怔了一下。

    她昨晚好像沒幫霍止寒拔針啊,那這針是誰拔的?

    該不會兩個人都睡着了,輸液輸完了也沒人知道,空氣進去了,霍止寒……

    溫嫺忽然心裏一驚,猛地掀開被子下了牀,幾乎是連跑帶跳的穿着鞋出去的。

    “崔幹事。”

    一出門,溫嫺就看到崔幹事在院子裏打水,她急聲問,“霍止寒呢?”

    崔幹事微微一愣,詫異與溫嫺怎麼是從霍止寒的屋子裏出來,他不明就裏,“霍先生昨晚不是發高燒麼,他不在屋裏休息麼?”

    溫嫺臉都白了,“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