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366章 沒有責任和義務
    溫嫺嚇了一跳,“楠楠。”

    厲墨聞在水裏撲騰了會兒,站了起來,水深纔到他的腰部,此刻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分外滑稽可笑。

    “厲墨聞,我早就警告過你離我遠點兒,你不聽,今天的事情不是你乾的也是你的乾的,真希望我好你就離我遠點!”

    “蔣楠楠!這不可能!”

    厲墨聞雖然一身狼狽的站在水裏,態度卻依舊強硬,“我們倆的婚約還沒解除,你就還是我的未婚妻!你想跟那個樂言在一起是吧?我告訴你,白日做夢!”

    “行,走着瞧!”

    蔣楠楠撂下一句話,帶着溫嫺揚長而去。

    這次厲家老太太的所作所爲真的觸及到她的底線了。

    回去的路上,溫嫺開的車。

    後視鏡裏印着後座,西西已經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結束還是?”

    “就這麼結束是不可能的,老東西住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有人告訴她西西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給我來這一出。”

    “是有人告訴老太太的?”

    “周若琳。”蔣楠楠篤定的說出一個名字,“從她知道我回到江州開始,她就沒消停過。”

    “又是她。”

    “除了她我還真的想不到有誰跟我有這麼大的仇。”

    蔣楠楠轉頭看了一眼後座,看到西西的時候,眉眼稍緩和了些,“克瑞絲,你說的對,有些事情躲着是沒用的,就算做錯事的人不是你,也總會有人來找茬。”

    溫嫺安慰的看了蔣楠楠一眼,“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着你的。”

    “嗯。”

    已經是凌晨了,沉沉的夜幕中,江州的高樓大廈也都漸次熄滅燈光,只剩下街邊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還開着門,三三兩兩的人進出。

    一個小時後,溫嫺的車駛入小區。

    遠遠的車燈照亮前面的路況,一輛車停在她們樓棟下,男人靠在車門上抽菸。

    一見到溫嫺的車回來,立馬滅了菸頭丟進了垃圾桶。

    溫嫺的車子靠邊停下,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要是平時,蔣楠楠看見霍止寒一定一口一個‘死渣男’,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看了一眼後說,“克瑞絲,那我先帶西西上去了。”

    蔣楠楠抱着已經熟睡的西西下車,路過霍止寒身邊。

    “西西沒事吧?”

    “沒事。”

    說完,蔣楠楠徑直進了單元樓。

    溫嫺關了車門,鎖車的電子聲在夜幕中迴盪,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木木呢?”

    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霍止寒說,“木木送到瑩瑩那兒了,西西是被厲家的人帶走了?”

    “你都知道了?”

    “嗯。”

    他讓孟青第一時間查了廣場上乃至廣場周邊的所有交通網監控,大數據排查,搜出了帶走西西的那個男人身份,最終發現那人跟厲家有關。

    霍止寒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厲墨聞,也是從厲墨聞那兒知道溫嫺已經趕去厲家了。

    把木木送到何瑩那邊後,他就到這兒來等了。

    “對不起,是我沒看好西西。”

    夜色將溫嫺的臉襯的冷冽,“你不必道歉,該道歉的是我。”

    霍止寒一怔。

    溫嫺說,“西西本來跟你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對他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把他交給你是我的失誤,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阿嫺。”

    “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丟下這話,溫嫺頭也不回的進了單元樓。

    霍止寒下意識的跟了幾步,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沒發出任何聲音。

    夜已深了。

    蔣楠楠拿着一罐啤酒,撩開窗簾朝着樓下看了一眼,“這都快兩點了,人還在樓下站着呢,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他還沒走?”

    “沒呢。”

    溫嫺剛洗完澡出來,頭髮還是溼漉漉的,聞言有些煩躁,“還有啤酒麼?”

    “有,冰箱裏。”

    “呲”的一聲,啤酒打開發出的聲音在屋子裏迴盪。

    溫嫺一仰頭便灌進去大半瓶。

    “我沒有怪他的意思,我也跟他道歉了,西西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今天指責他是我不對,他還在樓下不走,這是什麼意思?”

    “你只是嘴上說沒有怪他。”

    蔣楠楠一針見血,“的確,他對西西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可是你跟他道歉無異於打他的臉,就算是普通朋友,幫你看一下孩子沒看住,也確實是做錯了吧?”

    “克瑞絲,你就是在跟他生氣啊。”

    “我沒有。”溫嫺矢口否認。

    蔣楠楠聳了一下肩,“你不承認也沒關係。”

    “我真的沒有。”

    “好好好,你沒有,我看這天怕是要下雨,也不知道他要在樓下站多久。”

    “隨便他站多久,跟我沒關係。”

    苦肉計這一招,她不喫。

    “行吧,我困了,那我回去睡覺了。”

    蔣楠楠將啤酒罐丟進垃圾桶,打着呵欠回屋了。

    客廳裏剩下溫嫺一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嫺走到窗邊,拉開一側的窗簾朝着樓下看去,霍止寒已經走了,她皺了皺眉,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她拿着啤酒回到沙發,仰頭喝了剩下的,一個人曲着腿坐在沙發上出神。

    霍止寒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這一點毋庸置疑,大概是看在自己是木木母親的份兒上,他願意妥協,爲當年的事情道歉。

    可是他如果知道二十多年前那個人也是自己的話,他們之間情何以堪?

    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人。

    此時,黑色的轎車駛離溫嫺的小區。

    霍止寒獨自在夜幕中開車,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都讓他愧疚不已,沒看好西西是他的過失,可是他自己也清楚,所有造成的傷害都不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能結束的。

    厲家老太太要是知道西西是厲墨聞的兒子,必然不會放任西西在外,一定會不擇手段將孩子奪回。

    西西的生母雖然是蔣楠楠,但是蔣家二老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這些年名義上的母親都是溫嫺,而溫嫺也是把他當做親兒子的。

    想到這兒,霍止寒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眸色也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