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345章 一根繩上的螞蚱
    “霍總。”

    孟青拿着文件到陽臺來,“這是南山高爾夫球場這個季度的經營情況,評估下來確實轉手比重新再開發更加合適,您……”

    他自顧自說了半天,才發現霍止寒本沒在聽。

    “霍總?您看什麼呢?”

    順着霍止寒手裏望遠鏡的方向,孟青依稀看到遠處的草坪上有幾個身影在往遠處走,看背影,是一男一女,身邊跟着一些隨從。

    能讓霍止寒這麼關注的,除了溫嫺還會有誰?

    孟青詫異道,“怎麼在這兒都能遇上?”

    霍止寒的臉色很難看,“讓你查的關於傅承的資料,查到了嗎?”

    孟青愣了一下,爲難道,“查是查了一些,但是都不太詳細。”

    “說說。”

    “這個傅承是M籍華人,資料上顯示他在江州開了一家外貿公司,做進出口貿易,不過他很少來江州,即便是來,也是住在紫金遊輪上。”

    “對了,他和跑馬俱樂部的那兩個老闆關係很好。”

    霍止寒攥緊了拳頭,“找幾個人,跟着他。”

    “啊?”

    孟青一怔,“霍總,傅承身份背景複雜,連您二叔都恭恭敬敬的巴結,這種人還是不要跟您扯上關係的好。”

    “照做。”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落下,不容置疑。

    孟青只能閉嘴。

    想到傅承與跑馬俱樂部相關,霍止寒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問問傅承的來歷。

    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是我。”

    “關於跑馬俱樂部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你有空麼?”

    電話那頭傳來厲墨聞的聲音,“我和你好像沒那麼熟,而且這個時候,我想還是跟你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厲墨聞在追蔣楠楠,恨不得全江州都知道。

    蔣楠楠的脾氣,快意恩仇,就差把討厭霍止寒三個字寫在臉上了,厲墨聞想要投其所好做不到,但是劃清界限還是很輕鬆的。

    霍止寒握緊手機,淡淡開口,“我手裏有一份樂言的背景資料,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那頭明顯一怔。

    沒一會兒,厲墨聞便答應了,“我明天下午有空。”

    “明天見。”

    掛了電話,霍止寒重新看向遠處,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骨節都捏的發白了。

    如果不是溫嫺不想見到自己,他剛剛就會衝過去拉開傅承那個狗東西,剁了他碰過溫嫺的手!

    入夜。

    霍正山在夜總會開了個包廂招待傅承。

    包廂外。

    “二叔,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霍正山叫住溫嫺,“今晚傅少肯賞光留在這兒,你看不出來是爲了誰麼?你要是走了,這不是掃興?”

    溫嫺的臉色微微一沉,“二叔,我做的不是皮肉生意,你覺得把我送到傅承的牀上,對你而言有任何好處麼?不怕我過河拆橋?”

    霍正山微微一怔。

    等他回過神時,溫嫺已經走了,“辛苦二叔替我好好招待傅少,掛我的賬。”

    霍正山縱然有心想當這個‘拉皮條’的,也不能強按着溫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揚長而去。

    下屬有些着急,“二爺,怎麼讓溫小姐走了,傅少問起來這怎麼辦?”

    “不讓她走還能怎麼辦?”

    “那傅少那邊……”

    “多找幾個漂亮的,送進去。”

    “是。”

    “什麼東西!”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霍正山臉色陰沉,“一個啞巴私生女,在江州無依無靠,真以爲自己現在能撇開我發大財了不成?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此時,夜已深,外面隱隱有要下雨的跡象。

    溫嫺的車剛從夜總會門口駛離,門童立馬打了個電話出去。

    “孟哥,溫總剛剛突然走了。”

    “……”

    “是一個人,自己走的。”

    “……”

    電話的另一邊是夜總會的包廂。

    與別的包廂不同的是,這間包廂裏沒有陪酒的小姐,也沒有開任何音響,安靜的過分。

    只有霍止寒一人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孟青接了電話立馬看向他,“霍總,溫總應該是回家了。”

    霍止寒微微頷首,沉聲道,“那就往那邊多送點酒,就說是夜總會回饋客戶。”

    “是。”

    半個小時後。

    酒過三巡,傅承被人扶着出來。

    “傅少。”

    傅承一把打開要扶着自己的保鏢,“不用扶我,我去趟洗手間,待會兒就回來,回來接着玩。”

    姚娜問,“包廂裏不是有洗手間麼?”

    保鏢解釋,“說是壞了。”

    姚娜皺了皺眉,“那你們幾個跟着點傅少,別出事。”

    “不用!”

    傅承惱火的推開他們,“誰敢碰我,老子一槍崩了他!都把老子當草包是吧?我告訴你們,輪不到你們對我說三道四!”

    說着,他便踉踉蹌蹌的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娜姐,這……”

    “算了,讓他自己去吧。”

    姚娜皺了皺眉。

    傅承的脾氣,她最清楚,喝多了酒就犯渾。

    傅承喝的不少,一路跌跌撞撞進了洗手間,解皮帶就解了半天,手都在發軟。

    他全然沒注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跟着他後面進來。

    “吧嗒”一聲,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傅承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了皮帶扣,“找到了,小東西!”

    此時,一道陰影從身後覆蓋上來。

    等傅承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已經被人從後狠狠勒住,窒息感席捲而來。

    他臉紅脖子粗的基礎一個字,“誰——”

    下一秒,他便捱了狠狠一腳,整個人被踹進了尿池中。

    ‘砰’的一下,腦門砸了進去。

    “啊——”

    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卻統統都淹沒在夜總會嘈雜的音樂聲中,無人理會。

    而此時男洗手間的門口,不知是誰擺放了‘臨時維修’的警示牌,示意來上洗手間的人都去別的樓層。

    “傅少怎麼還沒回來?”

    姚娜看了一眼表,“我去看看。”

    說完,她獨自一人朝着洗手間方向走去。

    看到門口立着的黃色警示牌時,正要跟別人一樣離開,卻隱約聽到洗手間裏傳來一聲慘叫,分明是傅承。

    姚娜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條件反射攥緊拳頭上前。

    她的聽力一直異於常人,這是長年累月的訓練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