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閃婚嬌妻是啞巴溫嫺霍止寒 >第325章 留在他身邊的目的
    這一夜過得驚險刺激,彷彿一場夢。

    回到霍家別墅時,天已經亮了。

    霍止寒看了一眼表,“你們先去洗漱吧,待會兒司機來接我,讓他給你們買點早飯送過來,喫完了再睡。”

    溫嫺錯愕道,“你不休息了?”

    “不了,九點多的飛機,要出差幾天。”

    “大忙人啊。”蔣楠楠打着呵欠,“早飯我不吃了,我困死了要去睡覺了,你們喫吧。”

    溫嫺也累的不行,可她卻沒有半點睡意。

    鄭博仁死在自己面前,溫淼淼也是在自己面前墜入江裏的,她只要一閉上眼就能想到那一幕,揮之不去。

    “別多想了,他們都是咎由自取。”

    霍止寒彷彿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安慰着她。

    溫嫺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這會兒什麼安慰都聽不進去,“早餐我不吃了,我先去休息了。”

    離開的時候,她踉蹌了一下。

    霍止寒眼疾手快的想要扶她,手還沒碰到,卻被她躲開。

    一瞬間,溫嫺牴觸的眼神落在他的眼中,怔了怔。

    溫嫺蹙眉,什麼都沒說,直接上樓了。

    霍止寒懸在半空的修長手指蜷了一下,抓了一團空氣,心裏面也空蕩蕩的。

    “爹地。”

    一道稚嫩的童聲從樓梯上傳來,霍止寒回過神,看到穿着睡衣的木木,一身粉色小草莓的睡裙,揉着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她奶聲奶氣道,“爹地,你纔回來嗎?媽咪呢?”

    霍止寒說,“媽咪回房間了。”

    木木打了個呵欠,肉嘟嘟的小臉轉向溫嫺的房間,迷迷糊糊的就要往她房間去。

    見狀,霍止寒連忙上樓,三步並作兩步,攔住了小丫頭將她抱了起來,語氣輕柔,“木木,媽咪累了一晚上了,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木木想要媽咪陪我一起睡。”

    “爹地陪你吧。”

    木木睡眼惺忪,也不知是夢遊還是什麼,聞言渾渾噩噩的點了一下頭,趴在他的肩頭,頭點着點着幾乎要在他的懷裏睡着。

    霍止寒抱着她回了她自己的小房間,剛把她放回牀上,便見她睡着了,呼吸平穩,當下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丫頭,夢遊呢?

    想着這次出差又要好幾天見不到女兒,霍止寒索性在牀邊坐了下來,仔細的打量着女兒,眉眼像極了溫嫺,尤其是嘴巴,天生微笑的弧度。

    正看着,眼角的餘光掃到木木枕邊,放着一隻千紙鶴,巴掌大小,應該是學校的假期作業。

    疊的倒是還不錯,就是這紙也沒找個彩色的紙,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紙上隱隱約約還印着些字。

    霍止寒拿過來端詳,眸色漸漸收緊了。

    此時,客房裏。

    溫嫺站在淋浴頭下面,水流衝擊着頭頂,一閉上眼就是溫淼淼一刀刺向鄭博仁的畫面,那血濺了自己一身。

    溫淼淼是該死的,如果不是她和溫振華,一切都不會發生。

    溫嫺低着頭,在水流中滿滿的搓着手指,卻感覺那血腥味怎麼都洗不掉,睜開眼後目光漸漸變得煩躁起來。

    不知道洗了多久,手指都發白了,她才關了淋浴頭,換了睡袍從浴室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

    她一出來就看到霍止寒坐在沙發上。

    霍止寒說,“我要出差幾天,可能這幾天都沒什麼時間聯繫了。”

    溫嫺蹙眉,“我會照顧好木木。”

    “你就沒什麼別的想跟我說的麼?”

    “注意安全。”

    這四個字脫口而出,敷衍的連一絲一毫的掩飾都沒有。

    霍止寒的臉色沉了下來,“溫嫺,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這個家裏你才最舒服?”

    “你想多了,不是九點的飛機麼?司機還沒來?”

    “我們結婚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溫嫺擦頭的動作一頓,她扭頭看向霍止寒,“你說什麼呢?”

    “我說我們結婚。”

    “這個問題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暫時不考慮結婚。”

    “那你給我一個時間,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考慮,考慮的那個人是不是我,還是說其實我根本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怎麼了?”溫嫺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霍止寒,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事情,你不是要趕飛機麼?等你出差回來再說。”

    “等我出差回來?”

    霍止寒忽然冷嗤了一聲,眼中的寒意一點點凝聚,“你會等我回來嗎?”

    “恐怕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帶着木木搬離這座房子了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

    ‘砰’的一聲,霍止寒大手一揚,將一張皺巴巴的紙拍在了茶几上,吼道,“溫嫺,這纔是你待在我這兒不走的目的!”

    關於撫養權爭奪的訴訟書,紙上的內容寫的明明白白。

    溫嫺的目光猛地緊了一下,攥緊了毛巾。

    “解釋啊,你爲什麼不說話了?”

    “你要我說什麼?”

    溫嫺的目光平靜的近乎冷漠,“除了木木之外,還有任何可以讓我待在這間房子裏的理由麼?”

    “可你從來沒有說過!”

    “說什麼?告訴你我要帶走木木,還是告訴你我在着手準備打撫養權爭奪官司?換做是你,你會說什麼?”

    霍止寒不可置信的盯着溫嫺,“這麼久以來,你還是這麼想的?我以爲你……”

    後半句話,他沒能說出口。

    竟然連自己都覺得可笑,說不出口。

    他以爲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溫嫺對他多少有了改觀,不計前嫌或許還有些難度,但怎麼也沒想到,她還在算計自己,甚至算計到了撫養權上。

    “所以你回國以來,一直都在算計我,從來沒有對我坦誠過。”

    “坦誠?”反問的兩個字落下,輕蔑的一道冷笑。

    此刻溫嫺看霍止寒的眼神冷漠中又帶着些許憐憫,可笑的憐憫。

    五年前是霍止寒教會她對人不能太坦誠,這會兒卻在指責自己不夠坦誠?

    她緩緩道,“你覺得自己喫虧了是嗎?”

    “霍止寒,你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