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反應過來,立馬撥了蔣楠楠的號碼,“喂?奧爾南德把霍止寒帶走了。”
“什麼?”
電話那頭是汗蒸房,蔣楠楠敷着面膜就跳了起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打起來了嗎?”
“你很希望他們打起來麼?就剛剛。”
溫嫺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一遍,着急道,“不會出什麼事吧,他們去哪兒了!”
“你是擔心霍止寒?”
“蔣楠楠!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看你,開個玩笑嘛,你急什麼?我馬上就到,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蔣楠楠立馬扯下面膜,朝着身邊的西西揚了揚眉,“西西,別睡了,走,乾媽帶你去看一場刺激的表演。”
西西的腦袋上還扎着汗蒸的粉色毛巾,一臉悠閒的躺在躺椅上,小臉上被蔣楠楠敷了一張面膜,就露出眼睛和嘴巴,三個洞洞。
聞言,他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什麼表演?”
蔣楠楠神祕兮兮,“拳擊表演。”
“……”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華燈初上。
市中心一傢俬人健身館裏,拳擊臺兩側兩道高大的身影一同上了臺。
脫下外套後,奧爾南德看了霍止寒一眼,“你受傷了?”
霍止寒一臉的冷淡,“所以呢?”
“打拳我從來不佔人便宜,讓你一隻手。”說着,奧爾南德將一隻手上的拳擊手套拆了,背到身後。
“不必。”
霍止寒活動了一下脖頸,冷眸漸漸沉下來,警告道,“戴上,否則我怕你下不了拳擊臺。”
看到他專業的姿勢和狠厲的眼神,奧爾南德眼中的輕蔑也漸漸消失,“你練過?”
霍止寒薄脣裏只翻出兩個字,“怕了?”
“怎麼可能。”奧爾南德冷嗤了一聲。
“那就別廢話。”
裁判吹哨的瞬間,兩邊的拳風便對撞起來。
不是正式比賽,沒有所謂規則的限制,硝煙味卻更加濃厚,拳拳到肉,沒有人喊停,除非一方認輸,否則比賽一直進行。
溫嫺在霍氏集團門口等了蔣楠楠好一會兒,她纔開着車來接她。
“媽咪!上車!”
紅色超跑後座車窗趴着西西,正朝着溫嫺招手。
“你怎麼還把西西帶來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駕駛座車窗搖下,白色邊框的墨鏡下,是蔣楠楠得意的臉,“我正跟西西汗蒸呢,總不能把他一個孩子丟在那兒吧!”
溫嫺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去不就行了?非讓我在這兒等你。”
“這麼勁爆的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看,快上車。”
溫嫺沒轍,地址在蔣楠楠那兒,她只能上車。
剛繫好安全帶,蔣楠楠一腳油門踩出去,轟隆的引擎聲中,車子駛入車流。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一家拳擊館前。
“拳擊館?”溫嫺驚訝不已,“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這兒?”
“那也不能證明他帶霍止寒來這兒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決鬥,往往會選擇這種方式,”蔣楠楠解開安全帶,對着溫嫺做了個拳擊的勾拳動作,朝着後座喊道,“下車!西西,看錶演去嘍!”
偌大的拳擊館內,打拳的聲音‘砰砰’作響。
拳擊臺上,奧爾南德躲過霍止寒的正面攻擊後還是捱了一拳,戴着頭盔護具,腦門還是嗡嗡作響。
霍止寒竟是專業的。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想得美,”奧爾南德咬着牙,重新扶好頭盔,“再來。”
霍止寒一個勾拳過去,卻被躲開。
奧爾南德也不甘示弱,採取防守的方式,一邊防守一邊尋找霍止寒的弱點,“我是不會放棄克瑞絲的,她是我最愛的女人。”
“你跟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
“沒幾個。”
“沒幾個?”霍止寒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奧爾南德看準時機,一拳直擊他的面門。
血腥味在鼻腔裏散開,即便霍止寒躲得快還是狠狠地捱了一拳,踉蹌後退了幾步,彈在護欄網上。
奧爾南德擦了一下鼻子,得意道,“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分心!”
這一下直接激發了霍止寒的怒火,猛地壓了一下護欄網重新彈起來,便朝着奧爾南德撲了過去。
奧爾南德沒想到霍止寒發起火來這麼可怕,跟瘋了的獅子一般,出拳幾乎用了全身的力道,擋一下胳膊都發麻,他只能邊打邊退。
“喂喂喂,你冷靜點,我們說好點到即止的。”
“晚了!”
霍止寒根本不想跟他廢話,“以後,離溫嫺遠點!”
正當奧爾南德絕望之際,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克瑞絲!”
“少來這套!”霍止寒一拳下去。
“唔——”奧爾南德捂着鼻子,轟然倒地。
“奧爾南德!”溫嫺的聲音旋即在身後響起。
霍止寒一回頭便看到跑進來的三個人。
溫嫺直接衝上了拳擊臺,扶着奧爾南德,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吧?”
奧爾南德捂着鼻子,上氣不接下氣,“克瑞絲,我要死了。”
溫嫺拿開他的手,被狂流出來的鮮血嚇了一跳,但也很快冷靜下來,“沒事,就是流鼻血了,你仰着頭別動。”
說着,她從包裏摸出紙巾給他擦拭。
奧爾南德躺在她臂彎裏叫苦不迭,“克瑞絲,我覺得我鼻樑斷了,以後再也沒有姑娘會喜歡我了,我可是爲了你斷的,你要負責。”
“待會兒我陪你去醫院檢查。”
“檢查就算了,請我喫飯吧,我想喫你包的餃子。”
見奧爾南德旁若無人的跟溫嫺提各種要求,霍止寒再也忍不了,“喂!你裝夠了沒有?”
奧爾南德還沒說話呢,溫嫺直起身來,衝着霍止寒沒好氣道,“你有完沒完,都把人打成這樣了,一句道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