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起去喫飯吧。”
陳競依舊是一副欣喜的樣子,“這麼多年都沒見到你了,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不可以!”
沒等溫嫺開口,木木忽然從霍止寒身邊衝上來,一把抱住了溫嫺的大腿,虎視眈眈的盯着陳競,“媽咪要跟我回家,纔不跟壞老師喫飯。”
陳競微微一愣,這纔想起當初溫嫺生下一個女兒才離開。
“姐,木木她是……”
溫嫺微微頷首,眼中都是溫柔。
“那西西?”
“說來話長了,改天有機會我再跟你說吧,”溫嫺看了一眼身後,“今天真的有點晚了,我可能還得去趟醫院,所以改天再約吧,小競。”
陳競有些失落,“好吧。”
“我們留個聯繫方式,”溫嫺主動拿出手機。
“好。”
陳競打了車離開,臨走還警告霍止寒,“你要是敢動我姐一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的!”
霍止寒面色一沉。
溫嫺忙催着司機開車。
警察局門口就剩下溫嫺和霍止寒,還有兩個孩子。
溫嫺看了霍止寒一眼,“走吧。”
霍止寒怒氣衝衝,“你就這麼把他放走了?我還沒驗傷。”
“你走不走?”
“去哪兒?”
“醫院,”溫嫺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你不是要驗傷麼?去驗,有什麼問題,我來負責。”
醫院急診科。
溫嫺給霍止寒掛號,剛好碰到司景今天值班。
“你怎麼來醫院了?哪兒不舒服?”
“不是我,是你表哥。”
溫嫺朝着遠處等候區看了一眼,“西西的班主任老師是陳競,倆人在學校門口撞上了,打了一架。”
“陳競?”司景詫異不已,“這世界還真小。”
“說來話長了。”
“給我吧,我給他看看。”
司景接過溫嫺手裏的問診卡,直接將霍止寒帶到了清創科室,拿着手電筒給他查看眼睛的傷。
“沒多大事,上點藥就好了。”
“確定麼,沒事?”
“表哥,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霍止寒冷冷道,“我是怕你跟那小子是一夥兒的,故意包庇。”
“我沒那麼多閒工夫,”司景白了他一眼,“你挨這一拳一點兒都不冤枉。”
“什麼意思啊你?”霍止寒緊皺眉頭,“難道我跟那小子也有什麼仇?”
“跟他沒什麼關係,但他把阿嫺當親姐姐。”
“又是溫嫺的事?”
霍止寒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哐’的一下,司景放下瓷盤中的鑷子,冷冷道,“你不記得不代表沒發生過,阿嫺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一直都是你對不起她。”
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霍止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我對不起她?婚姻失敗的責任至少也是雙方的,無條件爲她說話,把責任全都推到我這兒,你跟她關係還真是好。”
“好,你不信是吧?我告訴你當年你都幹了什麼。”
“不必!事情如何,我會查清楚,不用你說。”
溫嫺和兩個孩子等在門外,卻見到霍止寒怒氣衝衝的出來。
“爹地!”木木朝着霍止寒跑去。
霍止寒卻沒抱她,對溫嫺冷冷道,“把木木帶回去,我還有事,不送你們了。”
看着他怒氣衝衝離開的身影,溫嫺不明就裏。
“他又抽什麼風?”
“被戳到痛點了,惱羞成怒吧,”司景神色淡漠。
他不相信霍止寒對當年的事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等他查清楚了,弄明白了,他就會知道當年的他對溫嫺有多殘忍。
夜色已深。
昏黃的燈光照着落地窗,映出女人的身影。
粉色的真絲吊帶裙包裹着身材,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她,“一個人在這兒走什麼神呢?穿的這麼性感,是知道我今天要來?”
溫淼淼打了個激靈,“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鄭博仁低頭吻着她的脖頸,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溫淼淼忽然握住他亂動的手,“我今天沒心情。”
“怎麼了?”
“你打算跟我一直這麼偷偷摸摸下去麼?要是我跟霍止寒解除婚約的話,你會不會跟我結婚?”
鄭博仁瞬間興致全無,鬆開手獨自到一旁沙發坐下了,“說這個幹什麼?”
“你不就是因爲那個小啞巴回來了,感受到了危機麼?說的好像你願意爲了我放棄霍止寒似的。”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別想算計誰。
“那個啞巴算什麼東西?她能威脅到我?”
“威脅不到麼?”
鄭博仁翹着二郎腿,扯開領帶露出大片胸膛,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似笑非笑,“我怎麼聽說她已經搬進霍家住了。”
“你說什麼?”溫淼淼臉色一變。
“你還不知道啊?難怪這麼淡定呢。”
“什麼時候的事情?這不可能!”
“要不你自己打個電話問問?霍老爺子壽宴後,人家就迫不及待的搬回去了,還一塊兒去接送孩子上下學呢,我看別說嫁進霍家了,你這未婚妻的位置也快到頭了。”
鄭博仁冷嗤了一聲,順手撣了撣菸灰,“我勸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好好伺候我,雖說不會讓你進我家門,但我也虧待不了你。”
羞辱的話一茬接着一茬落在耳膜上,溫淼淼的肩膀都在發抖。
溫嫺竟然就這麼登堂入室了。
她努力了五年都沒做到的事情,憑什麼她一回來就做到了。
“鄭少,我跟着你這麼多年,求你幫我辦點事,不算過分吧?”
“說來聽聽。”
“金茂的周總,好像跟你關係不錯。”
鄭博仁的眸色微微收緊,“你想幹什麼?”
溫淼淼勾起脣角,跨坐在了鄭博仁的腿上,“引薦給我認識一下就夠了,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壞處。”
“……”
翌日一早。
孟助理照常時間到公司上班,看到霍止寒的時候嚇了一跳。
“霍總?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霍止寒從電腦後面擡頭,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沒換。
“霍總,您的眼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