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輸了！
他難以置信，這句話會出自於眼前這個女人口中。
要知道，放眼當今虛無，如果論佈局和算計，這個女人說是第二，恐怕沒有人敢稱之爲第一了吧？
可就是這樣一位強者，卻和自己說她也輸了……
難以置信。
女人平靜道：“其實都一樣，無論是我還是誰，還是那些去轉世、輪迴的人，大家都已經輸了。”
言罷，女人看向宇宙之靈：“你認爲什麼樣的人才會選擇去轉世？”
宇宙之靈想了一下道：“修煉錯了，或者是找到了更合適的路？”
女人搖頭，淡淡道：“自卑的人！不夠自信的人！他覺得他這一生已經不如別人了，他已經輸了，對自己這一生已經放棄了的人，所以纔會去重生、輪迴。”
宇宙之靈一怔。
是這樣嗎？
女人平靜道：“可他們沒有想過啊，他們現在自卑所看不起的路，不都是他們自己當初的選擇嗎？對自己的路選擇都不夠堅定，而是去靠什麼重生，想着重修一世來逆襲？”
女人搖搖頭：“做什麼白日夢的，這一世都沒修明白，再來重修一世就可以修好了嗎？”
“連對自己的選擇都不夠鑑定，那還談什麼未來？重生一世，也一樣是廢物。”
宇宙之靈想了一下，沒說話。
沒去否認。
因爲他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是。
迄今爲止，好像都沒有那個世界的霸主是重生者。
女人淡淡道：“所以啊，我們都已經輸了，最終之戰也一定不會是我們之間。”
宇宙之靈疑惑道：“天主呢？”
女人想了一下道：“他應該不算輸了。”
“爲什麼？”
“因爲他一直在爭取，他沒有重生過。”女人平靜道：“他的宇宙，從一開始殘缺，到現在一點點完善，他一樣走錯了很多路，可他都爲自己的錯誤買單了，算是一個挺厲害的人吧。可惜，他拖延的時間太久了……”
女人道：“所以我也不太看好他。”
接着她又道：“至於那座塔的主人……真要是某一位強者的佈局，想着靠重生，或者是什麼東西來崛起……我只能夠說，別做夢了。”
宇宙之靈道：“那塔究竟是什麼？又是怎麼出現在虛無當中的？”
宇宙之靈一怔：“什麼意思？”
女人道：“我問你，煉天之主強大嗎？”
宇宙之靈低沉道：“當然！”
雖然他現在的所作所爲有一點違背煉天之主，他作爲宇宙之靈，也做了很多背叛之事，可對於煉天之主的實力，她一直是很崇敬的。
在她眼中，那是一位真正至高無上的存在。
女人道：“可他這麼強，也只是這個紀元的開創者，而虛無迄今爲止，一共又有多少個紀元呢？你說之前那些紀元中，難道就沒有比擬煉天之主的人了嗎？”
宇宙之靈一怔，陷入沉默。
也是。
而就在這時，女人淡淡道：“看吧，這虛無就是一場大棋局，所有人都以爲自己是下棋的人，可實際上都只是別人的棋子罷了，即便我……應該也是。”
宇宙之靈眼神一縮：“你也是？”
女人點頭：“當然，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掌握衆生的實力？我可以讓別人做我的棋子，那別人恐怕也一樣在算計我。”
女人笑道：“當然，不一定，只是人就是如此，下棋下久了，就總會胡思亂想一些東西。”
宇宙之靈點頭，許久後道：“受教了。”
接着他又道：“那你們現在又身處何地？這不是你的本尊吧？”
女人失笑：“當然不是……我的本尊降臨，你認爲這片天地能夠支撐住我嗎？”
宇宙之靈道：“你們在何處？”
女人擡頭看向天外：“找一些東西，擋一些東西，給這虛無在創造一點機會。”
言罷，女人輕笑：“好了，該走了，這一次你最好別出手，當然你也可以試一試，看你有沒有資格破開我的棋局。”
嗡！
下一秒，女人逐漸變得淡薄起來。
最後徹底消失。
宇宙之靈一直盯着女人消失的地方，雙眼微眯：“秦若夢……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對於這女人，宇宙之靈一直很敬佩。
很早之前，宇宙之靈便說過。
秦若夢……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