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苦笑：“合計着，你就是照着煉天宇宙做的？”
老道點頭。
楚巖想了下，點頭：“也行，不算笨，至少知道挑選一個天地最強者來學習。我來和你說一下點和線的區別。”
言罷，他扯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講道：“拿衣服舉例，我問你，毛衣，你見過吧？”
老道點頭：“知道，用線織的，怎麼了？”
“漏風嗎？”
老道：“肯定啊，毛衣，肯定漏風啊，大窟窿小眼的。”
楚巖道：“那如果是用納米粒子做成的衣裳呢？或者說是絲綢、布衣。”
老道楞下，旋即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密度？”
楚巖笑道：“還行，不算太蠢。沒錯，就是密度，線條組成的宇宙，線與線之間註定還是存在間隙。可如果是點和點組成的話，宇宙在大小不變的情況下，實力卻會大幅度增加。”
楚巖繼續熬：“這就像是你往一個空瓶子裏丟石子，肯定會有很大的空間被浪費掉。但如果你往瓶子裏裝沙子，就能把整個瓶子裝滿。”
“瓶子，還是那個瓶子，可裏面所承裝的大道數量，卻會發生質的變化。”
老道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我們實力還會再進一步。”
楚巖點頭：“這是一定的，而且不會小。”
想到這，他又不禁朝着皇道之主看去一眼。
這一位，有點意思。
一上來就給自己送好處。
還不光是送給自己，還有老道。
不對！
不止老道。
人主、帝皇、其實所有人，把大道點化以後，實力都會提升。
自身密度會增加。
可是，這一位費勁幫自己變強爲了什麼？
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皇道之主察覺到那目光，笑道：“別多想，只是本座的一些個人感悟，不想斷了傳承，傳道出去。況且，大道點化，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說起來容易，可真要去做，太難太難了。”
言罷，他朝着楚巖看去，淡淡道：“楚巖，而且你其實可以嘗試一下，點化以後，繼續拆，沒準還會有不一樣的驚喜。”
楚巖一愣：“點化以後還能拆？”
皇道之主搖頭：“不能，至少正常人不能，正常人把大道點化以後，就沒有辦法再去拆了，再拆的話，就會爆炸，太微小了，也太脆弱了，無法獨立存在於這片天地。”
楚巖皺眉：“那前輩的意思是。”
皇道之主意味深長的道：“別人不行，可你卻是未必。”
楚巖疑惑：“我爲何可以？”
皇道之主笑道：“本來不想說的，可你既然看破了一些東西，那告訴你一些祕辛也未必不行。正常情況，大道點化以後，就是最脆弱的狀態了，像人最初的細胞，像樓最初的砂礫，已經是這天地間最基礎的單位了。很脆弱，再拆下去，就會爆炸，會粉碎。”
“可是，你不一樣，你體內，有一樣寶物，可能不屬於思維宇宙，點化之下的大道，無法存在於思維界，可如果是五維界呢？卻未必。”
“點化之下的大道，無法存在於思維界，是因爲思維界不夠穩固，無法承載那麼弱小的力量。可五維界，必然是更加穩固的，或許可以承載比點更小的大道呢？”
楚巖一愣，旋即臉色凝重起來。
他知道皇道之主說的是什麼。
九天玄塔！
這一件楚寒風當年奪取的寶物。
可能來自於五維界的空間。
也就是說，在九天玄塔內拆分大道，是有機會將大道拆分成比點還要更小的單位？
“零維？”
楚巖眯眼，他今天算是第一次認真去思考維度的存在。
可誰說，維度一定是從一維開始？
或許，還有零維呢？
皇道之主笑道：“或許吧，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當年有人嘗試着將點化大道繼續拆分，拆成更小的單位。但是失敗了，四維界不夠穩固，所以無法完成，但是你……有希望。”
楚巖深吸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能真的會有一次巨大提升。
皇道之主繼續道：“當然，我只是一個意見，你回頭可以自己試一試，沒準真的可以呢。”
楚巖沒吭聲，心裏卻有了一些想法。
當然了，他不會在這裏去試。
主要是不敢。
這麼一尊恐怖的存在盯着自己呢。
不過有了皇道之主這一次的提示。
他倒是對九天玄塔又有一些期待了。
不然的話，九天玄塔在手上，真的就是一個樣子貨。
反而還會一直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楚巖笑道：“多謝前輩，不過這件事，就不勞前輩操心了。”
皇道之主苦笑，但也沒多說，淡淡道：“那就試着破關吧，在我這耽誤了這麼久，恐怕天主已經有一些急了，你要是在不離開的話，他估計就要親自降臨了。”
楚巖冷笑：“那一位果然是在等我？”
皇道之主笑道：“許多事，你自己不是已經料到了嗎？要說你的膽子也是大，明知是個坑，還敢往裏跳。”
楚巖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爲何不來呢？況且，天主就一定能贏？這裏，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皇道之主點頭：“有膽魄，不過小子，還是提醒你一聲，此地不簡單，天主雖然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可他比其餘人接觸的都要早一些。你或許有一些猜測，這裏曾是孵化宇宙之靈的殼子，但天主更先撿到了這裏，對這裏做了一些佈局。”
“這裏，有幾位，已經在此等待了上億年。”
楚巖眯眼：“是3位對嗎？”
皇道之主意味深長的看向楚巖，笑道：“你啊，太聰明瞭。”
楚巖笑道：“我很好奇，這3位，應該不是簡單的人吧？皇道之主可是知道？”
皇道之主搖頭：“我不瞭解，但我大概猜測到是誰了，沒準到時候你見到，還會有一些意外呢。”
楚巖一愣：“難道我認識？”
皇道之主搖頭：“你應該不認識，但他們的後人，你應該都見到過。”
言罷，皇道之主道：“提醒你一聲，這3位，不是創世期的人。”
楚巖點頭：“猜到了。”
皇道之主笑道：“如何猜到的？”
楚巖道：“很簡單啊，此地對應的是五臟，天主是爲了打造一條圓滿通道的。那這3位，對應的就應該是鴻蒙、是極天、是4皇這些人，肯定不會是創世期的人。創世期的人，都修煉了真道，而這3位，大概率是拼接道的人。”
皇道之主大笑：“哈哈哈！厲害，沒錯，這3位，確實不是創世期的人，至於是誰，你很快便會知道了。”
“不過，這3位可不簡單，上億年，而且還有着得天獨厚的修行空間，這3位的實力，絕對也會超乎你的想象。”
楚巖眯眼：“還能達到前輩那個程度？”
皇道之主笑道：“我什麼程度？”
楚巖隨意道：“還能是什麼，界之上唄。”
皇道之主失笑：“應該是沒有，界之上……不是那麼好突破的，你既然猜測到了界上面還有的境界，你就應該明白，這一步，很難，堪比登天。不過，即便沒達到界之上，應該也快了，或許是，半步更高的境界？”
楚巖陷入沉思。
皇道之主的幾句話，讓他許多猜測都成真了。
界上，確實還有一個更高的境界。
此地，也真的有3個人，一直等待了上億年。
楚巖眯眼：“前輩告訴我這麼多又是爲了什麼？”
皇道之主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本皇目前對你並無惡意。當然，你如果一定想知道本皇的目地，你或許可以理解爲，我不希望天主的計劃成功？”
楚巖沉默下，點頭道：“我懂了。”
皇道之主笑道：“去拆分吧。那3位，對所有區域都有一些輻射，他們是可以觀察到你的。而這裏，本皇在，倒是可以替你阻礙一點，給你提供一些時間。”
楚巖點頭，接着也不廢話，直接轉身朝着一個角落走去。
閉關。
拆分！
逆境修行！
此刻，楚巖是真的在逆境。
新的境界，不光上面有，下面也有。
界之上，有新的境界。
三塵之下，也有新境。
楚巖到現在還沒摸索到界之上的境界是什麼。
但三塵之下的境，他知道了。
所以這也是一種修煉。
老道見狀，也急忙跟上，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皇道之主看着，突然笑道：“當年的混沌很蠢，算是一個武夫，倒是沒想到，他的一個分身，竟然走出了宇宙之路。”
老道得意道：“遲早幹翻他。”
皇道之主笑道：“有志氣，不過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上，有缺，你身上有幾種道，被封印了，不恢復的話，你永遠也走不出去。”
老道白眼，壓根沒理會。
不就是極道和毀滅嗎。
老子知道！
我有楚巖，我怕啥。
皇道之主苦笑，接着轉身朝楚巖看去。
那邊，楚巖已經開始拆分了。
大道點化。
“能成麼？”皇道之主囈語聲，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