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
說實話。
有一點。
但正如他自己說的，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
他其實早已經沒有退路了。
留給他的，就只有硬着頭皮往前走。
既來之則安之。
太古皇主帶着楚巖離開。
偶爾轉身看一眼。
也是笑了笑。
楚巖淡淡道：“笑什麼？”
太古皇主道：“覺得有趣。”
“什麼有趣？”
“楚巖，其實你很聰明，局勢看的也恨透，可你就這樣甘心被利用？”
楚巖笑了：“利用？爲何說是利用呢？”
太古皇主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用來打破平衡的，可終究卻還是成就他人。”
楚巖笑道：“或許吧，我記得曾經有一個人和我說過一句話，做人在弱小的時候，就要看清楚自己。做棋子，沒什麼不好的，至少證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不要什麼事都想着衝出去，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太跳了只會讓別人感覺自己很蠢。”
太古皇主想了下，微微點頭：“你說也有道理。”
楚巖笑道：“我現在或許是棋子，可當年誰又不是？你們不也一樣嗎？棋子變成棋手，那是要一點點磨鍊的，我不急。”
“心態不錯。”
太古皇主笑道，旋即帶着楚巖飛到一處地方。
此地昏暗無比。
心臟內本身已經夠壓抑了。
可這裏更嚴重。
準確說，已經不是壓抑了。
而是……陰森？
對，就是這樣。
楚巖飄在虛空，低頭隨處可見無數皚皚白骨。
如同才經歷過一場大雪覆蓋。
只是不是雪，而是無數的骸骨。
堆積成山。
楚巖剛到這，眉頭微皺：“好強的戾氣……”
太古皇主點頭：“當然，鬼修煉的乃鬼界之力，本身便席捲了無數亡魂。這裏，就是他當初的道場，他心臟內剩下的一截大道就藏在這裏。”
楚巖盯着看了一會。
突然，他祭出一截力量。
鬼主的大道。
一瞬間，這片埋骨墳場變的狂暴起來。
彷彿一隻只亡魂復生。
楚岩心裏一凜。
“好強！”
他猜測過，鬼主心臟裏還留下過很多力量。
不會太弱。
可此時，他感受着那股共鳴……
最少也有十界三層！
楚巖皺眉：“鬼主巔峯戰力，有十一界？”
太古皇主搖頭：“不清楚，但應該不到，不過也不好說。”
楚巖無語：“說人話！什麼應該不到又不好說的。”
太古皇主無奈道：“我說的是實話，其實6位皇主之間的力量，本身就是相互的。”
言罷，他想了下講道：“這麼和你說吧，3個時代對應3種力量。譬如上古，他肯定是十一界，所以大道也是十一界。我和現世，都是十界巔峯的話，那理論講，鬼，還有神紋不死的話，應該也是十界巔峯。”
但他繼續說：“可我不知道鬼對應的是誰，如果是我的話，那肯定只有十界巔峯，如果是現世的話……難說了。”
太古皇主撇嘴：“這年代，誰還不給自己留一點後手？”
楚巖笑道：“那你呢？”
太古皇主一愣，急忙笑道：“我沒事，我是個誠實的人，我之前給自己留的最大底牌，就是太古神劍，結果因爲你，讓我丟給上古了，我都不要了。”
楚巖冷笑，也不去戳穿什麼。
太古皇主有底牌嗎？
一定有。
到了這個節骨眼，沒有傻子。
沒有弱者。
“行了，走吧。”
楚巖忽然道。
太古皇主一愣：“這大道你不拿走？”
楚巖冷笑：“爲什麼要拿？我一旦動了這道，其餘3皇必會察覺，沒必要現在冒險，我只要知道這大道在這就行了。”
太古皇主想了下點頭：“也是，那你換目標了吧？”
“放心，太古神劍不在你這，我對你已經失去興趣了。”
太古皇主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楚巖隨意道：“對了，剛纔上古皇主找你，什麼事？”
太古皇主苦笑：“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唄。”
“少扯犢子，你們是兄弟？”
太古皇主點頭：“真的。”
楚巖笑道：“他沒和你說我進來的事？”
太古皇主一愣，搖搖頭：“沒有啊，他知道？”
楚巖笑了笑，沒去解釋。
上古皇主知道自己進來嗎？
大概率！
他進入心臟不是第一天了。
而是第四天。
之前已經釣了3天魚了。
這期間，他故意釋放了一些力量。
大道皇主肯定是知道自己進來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鬼主的道在自己手上，對方一定會有感應。
至於上古知道麼……
楚巖猜測，應該也知道。
上古十一界，楚巖現在的隱匿，瞞過一些十界初入還差不多，可對十一界來說，差了一點。
他之所以不急，是因爲他知道上古、大道皇主不會主動對自己出手。
楚巖淡淡道：“提醒一句，上古那邊，也沒安什麼好心，沒準他現在還等着我對你出手，然後關鍵時刻營救，賣你一個人情呢。”
太古皇主一臉訕訕：“這有啥，大家那點心思，誰還不知道啊，再說了……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麼。”
楚巖：“……”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所幸，他也懶得解釋。
楚巖道：“先回去，我要把我的人帶走。”
太古皇主高興道：“行，行，你們慢走，有啥需要的，儘管和我說。”
楚巖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沒說話。
突然，他覺得此次心臟之行，或許會比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
很快。
2人回到太古道場。
老道幾人看見楚巖都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