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紋核心懸浮於空,彷彿一顆燃燒着的太陽。
人主在一旁盤膝而坐,看上去是那樣渺小。
但是所有人此時都能感受到,神紋核心中的力量正在一點點被抽離,朝着人主體內流逝。
人主自身也在一點點變強。
下方。
楚巖等人都在看着。
帶有幾分好奇。
“這便是成皇之路嗎?”楚巖感到奇怪。
大道宮主點頭:“你的修煉之法和正常人不一樣,不在第一宇宙之內,所以不會有那種感覺。”
“什麼感覺?”
“正常人到了九界後,路就斷了,不對,也不算斷了,就被阻隔住了,前路好像有一個門,只有打開這一扇門,才能朝前繼續走。”大道宮主講道。
楚巖恍然大悟:“就是說,九界後被一個門阻斷了,想要繼續朝前,就需要打開這扇門。可是沒有鑰匙,就打不開,而核心之力,就是鑰匙?”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楚巖瞭然,此刻也有一點明白,爲何之前自己說戰鬥還能提升,遜、蠻、上古道王他們會震驚了。
原來大道修也有上限。
想要打破這個上限,就需要用到核心之力。
可自己沒有。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上限是多少。
“十界?十一界?”
楚巖不太確定。
正常來講,一完整界力,其實就是九界級了。
所以一個人的上限會卡在這。
想要打破,那就要用到核心之力。
楚巖呢?
他自己就擁有一整個宇宙。
上限肯定會很高。
就是不知道這個極限在哪。
還有就是。
自己如果達到這個上限,是否也需要什麼東西來當做鑰匙?契機?從而來打破自己的極限?
“再說吧。”
楚巖暫時不準備思考這事。
上限還沒到,現在去考慮太早了。
有那功夫,還不如去想一下,自己要如何才能繼續提高熟練度呢。
可這時,他突然楞下,猛的轉頭朝大道宮主看去:“我去,老道,不對勁啊。”
“啊?什麼不對勁?”大道宮主楞下。
“你怎麼知道第一宇宙之人到了九界會有一個屏障?你又不是第一宇宙的人。”楚巖忽然找到了一個漏洞。
大道宮主……他本身也不是第一宇宙的人。
這貨,準確來講,是真的屬於超脫狀態。
跟人主、帝皇他們還不一樣。
人主、帝皇是斷道了,可只是斷了心臟上的道。
可本質上修煉的還是第一宇宙之力。
大道宮主不是。
這貨……是真的創建了一個宇宙模型。
大道宮就是。
只是因爲少了血氣和毀滅,所以跟楚巖之前的狀態一樣,這個宇宙模型本身是不具備成長能力的。
可那也是宇宙模型啊。
跟第一宇宙人的修煉方式肯定不一樣。
所以,楚巖可以篤定一點。
神教皇、遜、蠻這些人無法突破,那是因爲第一宇宙的規則,自身達到了上限。
這貨無法繼續變強,單純是因爲宇宙模型中沒有生死之道。
血氣和毀滅不夠。
那有一點就很奇怪了。
老道,怎麼知道九界什麼狀況的?
“不對,不止如此,你之前都不是九界啊,你一個熟練度很低的半皇,怎麼知道九界有瓶頸的?”楚巖盯着問道。
大道宮主楞下,乾笑道:“哈哈,哈哈哈,這還用知道嗎?多簡單啊,你看神教皇他們都想要神紋核心,那肯定是無法變強了,猜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是嗎?”楚巖冷笑:“那你怎麼知道門、鑰匙這些的?如此精細?”
“啊?哈哈,沒有的事,什麼門和鑰匙,我就是打個比方,具體怎麼回事我哪知道。”大道宮主打哈哈道。
楚巖也不廢話,轉身朝神教皇看去,直接問道:“你爲什麼卡在九界無法突破,急需神紋核心?”
神教皇被楚巖控制住,低沉道:“楚巖,你以爲我不會告訴你?”
“啪!”
楚巖擡手就是一巴掌,冰冷道:“人主說了,他要親自殺你,所以我留着你,給他當做成皇的磨刀石,但我這人耐心有限,你不說,我現在就宰了你。”
神教皇臉色陰沉。
今日的一切,超乎他所想象。
變故無數。
最終他更是落到了楚巖手中,連他最大的依仗天主分身都被殺了。
可他還是有所不甘。
他低沉道:“楚巖,我可以告訴你,但人主成皇以後,我們2人一戰如果我贏了,你能放過我?”
“你要真能贏了人主,我不殺你。”楚巖淡淡道。
“你沒騙我?”神教皇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樣。
楚巖道:“說實話,之前你纔出現,比我強大事,我還挺想殺你,可現在你比我弱,我又不認爲你還有機會追上我,所以對我根本構不成威脅。”
“我連遜、蠻這些人都放了,也不在乎多放你一個。”
楚巖沒說話。
他這一輩子,一直都在奔跑,追逐着他人的腳步。
可是,只要他追上的人,就從來沒能再追回來過。
對此他有着絕對的信心。
神教皇低沉道:“如果你沒做到呢?”
“你沒得選不是嗎?”楚巖笑道。
神教皇一下沉默。
確實。
其實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階下囚,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罷了,九界之後上限……其實和大道宮主說的差不多,前路被阻,有一個巨大的門,想要繼續變強,就唯有打開這扇上限之門,也就是成皇。而核心之力,便是打開這扇門的鑰匙。”神教皇道。
楚巖笑呵呵的朝大道宮主看去。
大道宮主臉一下都黑了:“該死,混蛋,你別坑我啊,什麼門啊鑰匙的,我就是隨便舉個例子。”
神教皇淡淡道:“我只是實話實說,這一點想要證實其實也簡單。”
楚巖朝他看去。
神教皇繼續道:“人主馬上要九界了,到時候他也會在精神世界裏看見那扇門,然後以神紋核心之力將其打開,一會他突破了,你們問他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