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逃了。
不可敵！
這是現在荒古心中唯一的想法。
轉眼間，荒古城被殺了兩名二界級，一等不計其數，這個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輪到他了。
“該死，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聖地報復嗎？聖地不會允許你們存在的！”
荒古怒吼，咆哮：“不老，你也要跟他們一條路走到黑嗎？別忘了，你是太古之人。”
遠處，不老城主撇嘴。
這話說的，我不跟他們一條路走到黑，難不成和你一樣，等着受死？
經過這一戰，不老城主哪怕沒去過新時代，再傻，也能明白過來，楚巖絕非凡人。
哪怕在新時代中，不是開創者，也一定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當然，不老並未因爲這事感到高興，反而有一點擔憂。
很簡單。
不老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在太古的定位。
小角色，哪怕是邊外一城之主，可說句難聽點的，也就是一個看大門的。
如果說，楚巖在新時代也只是一個小角色。
好，那沒問題，他追隨楚巖，最多也就是在兩大時代中混跡一翻，喝點肉湯。
可現在，楚巖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的身份、實力，讓不老明白，楚巖這一次出走太古，必然是有所謀的，有很大的圖報。
將來與聖地爲敵，也並非沒有可能。
而如果他不老強大一點，或許也是一個機會。
可偏偏，他不是……
然而，不老一樣清楚，他其實是沒有選擇的。
跟隨楚巖，至少還有走一步看一步的機會。
現在若變節……
他不知楚巖是否還有底牌，但看着楚巖寵辱不驚的樣子，總覺得那纔是真的找死。
“逃！撤！所有人，分開跑，去北方！通知黑血，告知聖地，不老背叛了！”
“快！”
荒古咆哮。
一聲令下。
南方邊外，徹底亂了。
本來還在抵抗的一些境主，一下如一盤散沙一般，潰不成軍。
瘋了，也亂了！
水鏡這邊，也顧不上一切，就在上一秒，他親眼看着，海在他不遠的地方，被5人給當場擊殺。
關鍵是，那5人轉身正朝着他這邊奔襲而來，他哪裏還敢耽擱半分。
“滾開！”
水鏡怒吼，隨即整個人直接化爲一面巨大的明鏡，吸收一擊，直接折射而出，以更爲恐怖的力量反殺而出，噗一聲將紫陌仙子擊退，借勢轉身便逃。
不老城主想起楚巖的交代，臉色一變，一咬牙便擋了上去。
“找死！”水鏡眼神一狠，區區一名超等，真的以爲是自己對手？
“殺！”
二界之力，全部爆發，鏡之一道，也是特殊一道，忽然間化爲一個巨大的漩渦，竟然將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吞入其中。
“嗡！”
一剎那，水鏡的實力竟又增長几分，接着擡手一掌拍出，噗一聲，不老當場倒飛，口吐鮮血。
水鏡也沒二話，轉身便逃，一點也不戀戰。
“該死，你敢！”不老城主穩住身，臉色一變，他答應過楚巖，無論如何，絕對不會放跑一人，一旦沒做到，那是要提頭去見的。
水鏡驚住了：“你瘋了？”
不老纔是二等，爲了纏繞自己，連命都不要了嗎？
“鬆手！”
水鏡咆哮，一拳接着一拳打出，每一拳打出，不老都要吐血一次，轉眼間，真身都崩裂開。
可是，不老就是死死抱着水鏡，雙臂斷了，就用雙腿纏住，雙腿斷了，就用牙去咬，能拖住一點是一點。
“該死，你個瘋子！撒手啊！”
水鏡越發心驚，不老，簡直瘋了！
連命都不要了嗎？
爲什麼啊？
你曾是一城之主，被人奪了位置，還這麼聽話？
不老城主卻是依舊咬着，腦殼都被敲碎了，可就是不撒口。
雙眼早已充血，卻是閃爍過一抹罕見的決絕。
沒錯！
我就是瘋了！
我是小人物！
一生能改變命運的次數不多，而這絕對是我的一次。
而且，這很可能就是最後一次！
再之後，九界合一，像他這種角色，如果沒有一次機會，跟對了人，是絕對再無崛起希望的，等到了那時，他便唯有炮灰的命。
可是……
我不想當炮灰啊。
我不想當小人物！
我也想要抓住機會！
這一次，我不想放棄！
我答應過，無論如何，阻攔住你！
“混賬！”水鏡怒了，一掌拍下，咔嚓一聲，這一擊，直接將不老的天靈蓋都給擊碎，隱約間，他的真身已經開始虛無化，開始有淡淡的殘魂飛出。
後方，紫陌仙子正全速趕來，看見這一幕也是心中觸動。
忽然，銀牙輕咬。
“城主，我來！”
紫陌仙子嬌喝一聲，隨即大道祭出，身後一片晚霞，玉臂化作藤蔓，朝着水鏡纏繞而去。
將其死死困住。
一樣的瘋狂。
“我們都是小人物！”
“可我們，也有我們的傲骨與不甘！”
“沒機會也就罷了！這一次有，我們不想放棄！”
“混賬！”
水鏡慌了，怕了。
轟隆隆！
無他，遠處，楚巖與君王兩人已經匯合，開始對荒古進行轟擊。
楚巖的實力很強，二界四重，卻絲毫不比荒古要弱，甚至隱約間還要壓過一頭。
無他，楚巖會的道實在太多了，這天下就隨便任何一道，彷彿他都可以信手捏來。
翻手間，天穹鬥轉。
覆手下，大地震盪。
咔嚓！
荒古承受一擊，真身都出現裂痕，眼神中閃爍過一抹驚色：“不！怎麼可能？就算你是開境者，大道也不該這麼多才對。”
楚巖冷笑一聲：“誰告訴你我是開境者的？”
“你難道不是？”
“我是……開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