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笑着點頭:“這裏人主陛下熟悉,帶我四下走走吧。”
“好!”
兩人很快,朝前漫步而去。
一邊走,人主一邊笑道:“此第深入混沌,除了長河區域,其餘地方,也有不少值得一去的地方,我帶你參觀一翻。”
“有勞陛下了。”
兩人笑着朝前。
沒人跟隨。
一直到兩人離開。
大天王掃了一眼大宇王,低聲道:“剛纔不該多言的,顯得我們很沒教養。”
大宇王低頭,沒吭聲,他其實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可真到了這一步,有一些事,他還是忍不了。
400萬載啊。
宇界,多少人戰死沙場?
多少年輕之人,才從學府走出,便要揹負沉重的命運?
而這一切,全部是因爲人主的一次抉擇。
“我知道,就是忍不住發發牢騷。”
“行了,我還不瞭解你,聖主也沒怪罪,顯然也是知道的,但接下來還是要雙方合作,把心中的怨念暫且放放。”
“我知道。”大宇王點頭。
另一邊。
楚巖與人主一邊走,人主一邊爲楚巖介紹。
“到了這,混沌無盡,大道混雜,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染缸一樣。”
人主擡頭看着四周渾濁的一切,笑道:“在這裏,你天賦好,修煉反而會很快,萬道皆可取,可若是愚鈍,那可能就真的要止步不前了。”
“陛下屬於哪一種?”楚巖笑道。
人主掃了一眼楚巖,笑了:“不必試探我,混沌,是機會,是機緣,我當初能一統三界,不比你如今做的要差,很多東西,我都看得通透。然而,這千萬栽來,我並無進步,甚至是一直在跌落。”
人主看向楚巖,半響道:“宙應該和你說了一些我的情況吧?”
楚巖點頭:“知道一些,說是陛下重傷,但具體到了什麼程度,沒有詳說。”
“他不敢。”人主笑道:“他怕他說了,你可能就不敢來支援了。”
楚巖皺眉:“那麼嚴重嗎?”
“還是挺嚴重的。”
人主嘆息,隨即無奈道:“若非有傷在身,區區三族,如何能拖延我千萬栽?”
楚巖凝眉。
人主這話,爭議很大。
無傷在身,何懼三族?
那這傷是如何來的?
從人主的語氣來看,似乎並非三族所謂。
當然,這一點楚巖也早就有所猜測。
楚巖想了一下道:“陛下的傷,非三族所爲?”
“三族?他們也配?”人主冷笑一聲,這一刻的人主,哪怕只是一道虛影,可依舊傲然無比,給人一種披靡天下之感。
這纔是真正的帝王。
“若是三族能夠傷到我,他們又豈會甘願拖延這千萬栽?”人主笑道。
楚巖點頭,也是。
“那這傷……”
“混沌,時代,古族,太多太多。”
人主嘆息,隨即看向楚巖道:“如今,你開創出了新時代,應該也感受到了一些什麼吧?”
“對。”
人主點頭,隨即眯眼:“我懷疑,時代,可能也是一種道,或者說乾脆是誰在暗中操控着。我所代表的是上古,你是新時代。當年,上古末期,太古欲要歸來一戰,其中以古族爲主,我自然不會允許。”
“那時候,我和現在的你也很像,只是有區別於,古族與我無關,而你們還算是人族的後裔,否則的話,咱們現在可能就是仇人。”
楚巖點頭,這是實話。
“所以說,陛下的傷,是古族所爲?”
人主還是搖了搖頭:“古族?當然不是,當年,上古鼎盛,對於太古而言,上古就是新時代,氣運最佳之期,我怎麼會敗?我之所以會重傷……只能說,時之命也,我啊,敗給了我自己。”
“敗給了自己?”楚巖皺眉。
“恩,當年,我與你一樣,感應到了時代之力。可是,你我這種人,向來都是不信命的,你說對嗎?”
楚巖點頭,命這東西,他是不信的。
否則當初,就不會選擇首攻仙族了。
按照天命所指,神族纔是這個時代最好殺的一方。
“我不信命,也不信天,所以,我想要試圖抽調時代之力加身。”
“時代之力加身?”
“對……我想要將上古的時代之力抽調出來,結果也是這個時候,出事了。上古,本來一直是在支持我的,可自從我欲抽調上古之力後,上古之力,便開始反抗了。”
“從那開始,我的運氣就一直不好起來,諸事不順,上古似乎是在排斥我,也可能是覺得,我開始不受控了,想要除掉我,這個道理你懂嗎?”
人主笑道:“時代,不知究竟是什麼,但他們就像是幕後的棋手一樣,我們就是他們手中的棋子。當有一天,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自己當這個棋手,你覺得,他們還會願意嗎?”
楚巖恍然,瞭解了。
人主,根本不是敗給了古族、三族。
這一位,是敗給了自己?
“那傷勢是……?”
“我抽調上古時代之力,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得到了加強,可時代之力,有一個弊端,太大,也太過廣袤了,我雖然名義上一統了三界,可三族這些人,都歸屬上古,與我的心不齊,最終導致我體內的大道開始失衡。”
人主嘆息,隨即看向楚巖道:“你之前在人境,應該也有一些感應了吧?”
楚巖點頭:“很破敗,也不會修復了。”
“沒錯,自從我抽調上古之力後,我的境地就開始破敗,三界都在排斥,如今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消耗的也一直是我的底蘊,就看能夠持續多久了。”人主嘆息。
楚巖皺眉:“這麼重?”
他知道人主有傷在身,卻沒想到如此嚴重。
只能消耗,無法補充了嗎?
“還是很嚴重的,不過還好,現在你來了,也算是一個新的希望。”人主道。
楚巖無語道:“別鬧,我是來幫忙的,打完了,迴歸三界,那爛攤子還是要給你的,我可不要。”
“你不要三界?”人主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