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之力……呼。”
凌霄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去：“老朽，敗的不怨，也難怪，四等，在您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什麼專屬之力？那是什麼？”楚巖迷糊道。
鬼王這時也嚴肅道：“聖主，您之前晉級，真的只是因爲融入我道？”
“難道不是嗎？”
“不，絕對不是，我的道……我也算有一點自信，應該夠聖主達到二等初入的地步，但要說達到現在這樣，能夠用出專屬之力，那還遠遠不至於。”
鬼王言罷，講道：“專屬之力……其實聖主應該也知道一二，就是專屬的道。這天地間，有數萬道，大多數人，都只是在修煉這數萬道，而世間只有極少一部分人，他們是可以開創出自己道的。”
楚巖恍然：“就是加蓋新道唄？這個不是所有開境者都要經歷的嗎？”
鬼王點頭：“是，就是新道，但和專屬之力還不一樣，這世間，加蓋新道的人不少，數萬道，說句難聽話，大多數都是有人加蓋上的。譬如兵器一道，天地初開之時，這世間本是沒有兵器的，就是有人打造出了鋒利的劍，這纔有了劍道，有人打造出了刀，這纔有了刀道。這些人，太過久遠，他們開創了世間萬道。”
楚巖點頭。
這個道理他明白。
“那你說的專屬之力呢？”楚巖問道。
鬼王想了一下，講道：“專屬之力……是將萬道所化，全部轉化爲自身之道的一個過程。天地加持，業力影響，是一種凌駕於大道力之上的存在。”
楚巖恍然。
“所以我纔會問聖主，之前晉級時，是否有什麼感悟。”
楚巖回憶下道：“好像還真的有，就是當時，我天地因爲你道失衡，所有人都在爲我付出，以我爲信仰。我的核心道，本身便是信仰一道。”
鬼王點頭：“那就對了……恭喜聖主，開啓專屬之力的大門，正式踏入到境主上層。”
旁邊，凌霄聽着，內心感慨。
這就是命啊。
楚巖……氣運太盛。
集無數人之心。
這一次，真的敗了。
楚巖此刻倒是不太關心這事，聽見鬼王的話，有一點激動：“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境界，已經有二等高重了？”
鬼王點頭：“沒錯，聖主天賦無雙，如今的實力，放在上古，已經不比三族之主要弱了。”
言罷，鬼王又補充句：“當然，比起上古時期我末將，那還是要差一點的。”
楚巖瞥了眼鬼王，你快滾一邊去吧。
那千萬年的事，還沒讓你還呢。
還好意思在這得瑟。
“不錯，但也不能大意，你也說了，那是放在上古。千萬栽，三族之主等人雖然在前線，混沌之中，可也不能一點進步沒有，必然還是有一些突破的，我猜測，他們現在至少都有一等。不，一等都是少的。”
按照大宙王所言，人主耗時300萬年一統三界。
之後上古又承平兩百萬年。
其實，上古真正延續的時間也就是這500萬年。
還沒有這一場千萬年的亂世要久。
所以說，千萬年，三族之主不可能一點進步沒有。
畢竟比起上古還要多出了一倍的時間。
鬼王道：“聖主千秋，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得了，快給我閉嘴吧，別在這拍馬屁了。”
“……”
鬼王一臉訕笑，但隨後嚴肅一些道：“不過聖主，其實也不必太擔憂。千萬栽，時間雖長，可三族之主全部置身混沌，大道混雜，未必會有進步，沒準還跌境了呢。”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愚蠢？”楚巖無語道。
還跌境，你是說自己個呢吧？
鬼王無語，至於這麼無情嗎？
“你跌境，一是被人主封印，二也有你一直在解封，還有我不斷消耗鬼界的緣故……”
楚巖講道：“三族之主這邊，肯定不會跌境的，至於說進步，混沌確實難以修煉，可越是困難惡劣的環境，反而更容易激發人內心的潛力，一切都不好說。”
這時，楚巖也想起了他自己。
開界這個念頭，第一次雖然是在三界。
看着無數人被強者抽去力量，楚巖想着要追求真正的超脫，這才動了一次開界的念頭。
但那會，他對開界，可以說是一片茫然。
一直到上一次，他從道門內大戰結束，帶人逃入混沌之中。
真正切身的感受何爲混沌，這纔對大道越發明悟。
導致開界成功。
人就是如此，在壓力巨大之時，如果沒有被壓垮，那便會迸發出巨大無比的力量來。
三族之主這邊，誰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情況。
真若是這樣，那這千萬年來，進步反而不容小覷。
“無所謂，縱使前路荊棘，我自有一劍開天。”
楚巖輕笑，隨即掃了一眼凌霄。
現在鬼王也恢復了，他想了一下笑道：“行了，你可以走了，對了，出去把仙愧他們一起帶上，別真給弄死了，再給仙主他們發現。還有，該去哪，該做什麼，還需要我說嗎？”
凌霄嘆息，搖頭道：“無需聖主多言，老朽明白。”
“那就好。”
言罷，楚巖也不隱瞞，笑道：“當然，我也不滿你，不久之後，我便會帶人離開三界，前往混沌，等到時候，你們若是覺得我不在了，便可以爲所欲爲，你們儘管試一試。”
凌霄才轉身，腳步一緊，可馬上低頭：“聖主多慮，我三族，從此自封門內，不再歸來。”
“那倒也不必，沒準我去前線敗了呢，到時候三界就是你們的，隨便走。”
楚巖話落，眼神一冷；“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我還沒敗，那這三界，就是姓楚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別管是5名境主，還是說下一次有5名一等，只要你們敢出來，我楚巖便敢滅你三門。”
“謹記聖主之言……”
凌霄嘆息，隨即他飛出天地。
“啊——”
天地外，慘叫聲不斷。
仙愧，神昊，霸魔，三人都徹底絕望。
不是對手。
隨便一人，他們都打不過。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