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現在完全在往自己身上套。
他和人主在上古時期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了。
就是境界不夠。
可現在的三界，不是也沒境主嗎？
朱煜想了一下道：“若真是這樣，以你的性格，大概會直接殺光三族，滅了古族，這纔會離開。”
楚巖燦爛一笑：“對啊，若真是如此，我一定會殺光他們的，起碼我離開以後，讓我沒有後顧之憂纔行。”
楚巖這些年一直也是這樣做的。
他離開塵間，離開仙界，離開御天界，都是解決了一切麻煩，這纔會選擇離開。
畢竟那纔是他的大本營啊。
“人主是做不到嗎？可是，做不到，他封印了三族，還封印了時代。”楚巖繼續講道。
大宙王這時忍不住道：“聖主……當年，三族之主還活着呢，人主大人如果真的滅了三族，三族之主必會一樣擊殺人族，封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也是。”
楚巖點頭，這一點不否認。
“可哪怕如此，人主知道封印三族，那對古族就一點防範都沒有？400萬年前，任由古族坑害人族？他沒有料到？”
楚巖冷漠道。
不可能！
人主，一定是知道古族存在的，結果卻一點防範都沒有？
衆人這時也陷入沉默。
“或許，或許是人主大人離開的匆忙，一時忘記了古族呢？”定山王還想要辯解一下。
楚巖掃了一眼定山王。
忘了？
有這種可能嗎？
有！
可若真是如此，那這人主……也不配人主二字了。
“不對勁！一定不對，要麼，是我忽略了什麼，要麼……就是有人在刻意隱瞞什麼。”楚巖說這話時，再一次朝大宙王看去。
大宙王，算是人主留在三界這邊的唯一之人了。
至少楚巖只知道這一位。
“大人，可是，這一切，和隱王他們有什麼關係嗎？”藏海王道。
楚巖瞥了一眼藏海王，忽然道：“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但我如何和你說，他們，消失了，你信嗎？”
“消失？”藏海王楞下，震驚道：“不，這怎麼可能？他們，他們不是連接到了遺蹟之主的境內了嗎？”
楚巖淡淡道：“之前是這樣，可我剛纔去了三界一趟，這些人的道，已經沒了。”
“沒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住了。
“怎麼會沒？”藏海王想不通。
楚巖冷笑：“我還想知道呢。怎麼，懷疑是我殺的？我楚巖還不屑做這些，況且，只是一些小人物而已。”
言罷，楚巖道：“他們都是道主，蓮王更是二等，他們斷開了與遺蹟一境的連接，如果沒有新境接納，要不了多久，他們必死。”
此言一出，一些人還沒反應過來。
可朱煜卻陡然看向楚巖。
“聖主，你是說……三界這邊，還有一名開境者？”
否則的話，這些人斷道，連接去了哪裏？
“一名開境者，一直在三界隱匿，藏的倒是夠深。”
“古族，三族，人族這邊，可能也是一股勢力。”
楚巖笑容越來越燦爛，忽然看向藏海王等人：“400萬年前一戰，我只知人族敗了，可具體是如何敗的，卻是一無所知，你們還有印象嗎？”
藏海王回憶了一下，開口道：“慘，那一戰，太慘，十分慘烈，當日，人族之道忽然出現問題，震盪不斷，結果導致吾等所有人的道都出現異動，無數人大道直接猛烈，那一天，大道隕落如雨。”
“大道崩裂？”
楚巖皺眉。
“對，就是好多人，忽然就自爆了，大道從人境上斷裂開，就像是被人給斬斷了一樣。”藏海王回憶道。
此言一出。
楚巖臉色卻是忽然一變。
不止是他，還有朱煜，也陡然看向楚巖。
“聖主……”
楚巖點頭，嚴肅道：“我知道。”
楚巖深吸口氣，再一次衝藏海王問道：“也就是說，那一日，很多人大道崩了，所以人族敗了？那你們幾個爲何沒事？”
“我們也有一些影響，但是大道沒崩，當時我們很弱，那些人族強者自知必死，便選擇掩護我們，之後我們便逃走了……”
“所以就是說，其實從一開始，你們就沒見到那些人死？戰敗，人族強者隕落無數，只是你們自己想象的？”
“怎麼會沒死，我們親眼看見他們自爆，大道崩斷。”
藏海王下意識狡辯。
可話剛說完，他一下僵住了。
是的，僵住了。
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不久前在門內的一幕。
這讓他的瞳孔都一下劇烈收縮一下。
“聖，聖主您的意思是……其實，他們自爆，並非是隕落，只是爲了換道？”藏海王難以置信。
真的是這樣嗎？
可是，當初能換誰的道？
楚巖卻是陷入一陣沉默。
這一幕，太熟悉了。
不久前，他才這樣做過。
那400萬年前的人族，就真的都死了嗎？
不是被殺，只是自爆。
“大宙王！”
楚巖再次看向大宙王。
大宙王此刻也是一臉無奈：“聖主，我是真的不知……這400萬年，我也是受害者。”
大宙王都快無語了。
幹嘛啊，就專門盯着我。
“人族……其實沒敗，只是隱匿起來了嗎？還有一名開境者？”楚巖獨自一人沉思。
“可若真是如此，那這些人400萬年來又在哪裏？還有，他們這樣做的目地又是什麼？”
“將計就計？可倒是反攻啊！400萬年，如果真的沒死，也沒反攻，看着人族受苦，這些人，便全部都是罪人。”
楚巖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適當的以退爲進，那是可以的。
楚巖這一次不也選擇從道門中暫時退出，然後假裝迷失在混沌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