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就是自己人裏有毒瘤。
楚巖消失，隱匿，然後深入妖界。
越走，越心寒。
滿目狼藉。
滿地瘡痍。
“妖界未必就滅了，但這裏當年一定發生過大戰，還是最頂尖的一批。”楚巖看着無數的失衡之地想道。
隨即，他神念一動，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嗖！
一行身影這時飛躍而過。
老少皆有。
好像是神族的。
爲首一名青年，腳下踏着一隻巨大鯤鵬。
別的不說，光是那鯤鵬便有輪迴境實力，青年反倒是弱一點，看上去只有時光軸，還沒有打通空間一道。
“玄太極，你其實沒必要非要親自來的。”青年身後，老者說道。
青年笑道：“無妨，全當是歷練了。”
“如今三界……危險了。”
“雲老是說那楚巖？”
青年笑道：“能讓摩傑都喫虧，確實有幾分本事，但我也並不懼他。相反，我神族被他殺了無數人，下一次若有機會遇到，我會親自擊殺了他。”
老人笑道：“這是自然，你時光五重便可逆伐輪迴，比起摩傑絲毫不差，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此子自身不足爲懼，麻煩的是古仙樓。”
“能控制上古遺蹟，確實有一點本事，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嗎？”
老人搖頭：“不知，上古遺蹟存在千萬載，上古逝去便一直存在，可三界多次大戰，古遺蹟從未插手過，這還是第一次。”
“時代變了，什麼魑魅魍魎都跳出來了。”玄太極點頭。
“玄太極？”
這時，遠處有魔族強者飛躍路過，看見這邊微微皺眉。
玄太極看向對方，笑道：“羅浩，聽說魔族摩傑最近被打壓的不輕。”
“放肆！”羅浩冷哼：“玄太極，不要以爲你是神族第一妖孽便可羞辱摩傑。”
“實話實說而已。”玄太極笑道，也不在意。
魔族有一位頂尖人物，神族自然也有。
魔族是摩傑，神族便是玄太極。
這兩位，都是能做到時光逆伐輪迴的。
之前一直是宙天成！
現在的話……可能要換一下了。
楚巖之名，蓋過了許多人。
“走吧，去看看還差多少妖族大道。”玄太極講道：“還有，最近可有妖族餘黨的消息？”
老人搖頭：“沒有，妖族餘黨，一直藏的很深……其實到現在，都沒人確定妖族是否真的還存在，不過之前，魔族確實遭到了一次襲擊。”
玄太極點頭，也沒多問，繼續深入。
……
玄太極走遠。
楚巖才探出頭來，抹了抹下巴。
“邪門了！我纔來這邊，神族和魔族就又派人來了？這是盯上我了？”
楚巖奇怪。
但他不知的是，這其實算是一種效應。
妖孽效應。
在三界就是如此，大家都是妖孽，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妖孽也會想到，所以大家就更容易相遇。
這也算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只不過，大家不是來交朋友的，而是互相競爭。
“不管了，先去赤鏡嶺。”
楚巖想着，朝赤鏡嶺飛去。
赤鏡嶺不算什麼祕密，就在妖界中央區域。
跟古仙樓不同。
赤鏡嶺，雖是上古遺蹟，但卻不是一個建築，而是一個天然的峽谷。
但也有內外之分。
隔着很遠，就能看見赤鏡嶺的一層界壁存在。
楚巖化身一人，朝那邊飛去，也沒做太多的隱藏。
按照大宇王的話說，在三界上想要僞裝很難，那是指對一般妖孽而言。
妖孽、天才，不會憑空誕生。
但楚巖現在只是一名普通聖皇，長相也很普通，扔到人羣裏就找不到的那一種，放眼人境像楚巖現在這種，沒有幾千萬也有上百萬，神魔調查系統再強，也不至於說能普查到人境每一個人頭上。
別說神魔了，就算是人族自己，都未必能清楚知道人族一共有多少聖皇。
當然，這樣隱藏身份比較尷尬的一點就是……沒法出手。
出手一次，立刻就崩了。
聖皇天天有，妖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