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魚璇薇,給老子捶捶腿。”
“哦。”
“重點!”
“嗯。”
……
第二日。
“魚璇薇,老子肩膀酸了。”
“來了。”
“往下一點,對對對,啊~舒服!最近表現不錯,本將軍就准許你休息一天。”
“謝將軍。”
……
第三日。
“魚璇薇……”
“來了,來了,急什麼嘛~”
“嘿,你還有脾氣了?從明天開始你的假日取消,幹不完活,不準喫飯!”
“不喫就不喫,那將軍餓死我好了。”
……
第四日。
“特孃的,每次都要老子提醒才肯動。”魏晉大馬金刀坐在太師椅上,帶着些許怒色,“魚璇薇,你又死哪兒去了?!”
“將軍!”
“嗯。”聽到有迴應,魏晉下意識閉上眼,準備好生享受一番,可下一秒,卻突然覺得不對勁。
“你誰啊?!”猛的轉過頭,仔細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個黑若煤炭的小姑娘。
煤炭姑娘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是來侍奉將軍和夫人的。”
“夫人?”魏晉滿臉問號。
煤炭姑娘一本正經的指着院子裏,那個正在專心致志修裁花卉的魚璇薇,“那不是正是夫人嗎?”
說着,它頓了頓,接道:“阿月昨日剛從春秋寨來此,薛統領他們說,將軍跟夫人的衣食住行沒人照料,所以阿月便接下了這個任務。”
“混賬!她就是老子的侍女,什麼時候卻成了夫人?!”
“嘿嘿,將軍您瞧夫人那模樣,哪裏是侍女的身份……”
說話功夫,魏晉記起了煤炭姑娘的身份,遂問道:“陳叔最近身體還好吧?”
“城主還記得我爹呀,那可真是太榮幸了。”阿月燦爛一下,“我爹身體硬朗着呢,說是一日等不到小將軍的出世,就一日不去閻王那裏報道,只要有將軍您在,閻王爺就管不着他!”
“後半段是你自己想的吧?”
“嘿嘿,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哼……”從阿月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她懷裏的貓哪來的?”
“阿月從寨裏帶來的,夫人喜歡的緊,便送給了夫人。本來還怕貓認生,哪知見了夫人後,一個勁兒的往懷裏鑽。”
這兩日,也不知爲何,魚璇薇愈發能喫,致使她身體趨於圓潤,越發的端莊。
看着魚璇薇呼之欲出的胸口,在看看一臉滿足的躺在她懷裏的貓,魏晉暗罵一聲“色貓”,便不了了之。
下午,魏晉又出門了。
魚璇薇則是愜意的半躺在大牀上,慵懶的擼貓,看模樣,心情很好。
院內,阿月正跟一位來此尋找魏晉的士兵聊天。
“阿月姑娘,夫人的病好了嗎?”這士兵是曾經雷豹麾下,後投入魏晉帳中,所以對魚璇薇有一些瞭解。
“夫人何來的病?”阿月疑惑道。
“我記得夫人曾被逆賊雷豹劫掠到城主府時,那叫一個貌美如仙,傾國傾城,可後來的日子,卻是愈發顯消瘦,整日裏總是沉默寡言……”
嗯?
目光落在魚璇薇身上,士兵頓時驚訝不已。
夫人怎麼跟變了個人似得,居然比剛來城主府的時候更爲美豔?
“難道我出現幻覺了?”士兵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阿月不想士兵在繼續看自家夫人,遂拉着對方往外走,卻不巧踩中一旁鐵器,發出“哐當”響聲。
“你們在做什麼?”魚璇薇應聲走出屋子,稍皺眉頭。
“葛大哥來找將軍。”阿月道。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將軍方纔便以離開,你自去尋他吧!”
說罷,魚璇薇轉身返回屋內。
阿月趕緊拉着士兵向外走,可對方一副見了鬼的狀態。
“你這是又怎麼了?”阿月問道。
“夫人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說話都是輕聲低語,現在怎麼……怎麼……”
“很霸道是吧?嘿嘿,這就叫近墨者……咳咳咳,這叫夫唱婦隨!”
士兵搖搖頭,不可置信的離開。
傍晚,魏晉依舊未曾回來。
魚璇薇躺在牀上逗弄狸貓,不時又望一眼窗外城主府大門方向。
須臾,煤炭姑娘阿月端着粥走進來,放在桌上後,說道:“夫人,該用膳了。”
坐起身,魚璇薇又看了眼窗外,發現沒人後,這才端起碗。
“你剛叫我什麼?”魚璇薇佯裝發怒。
聞言,阿月露出招牌式笑容,嘿嘿一笑,“當然是夫人呀,我們私下都這麼叫您。”
“哼!我跟你家將軍八字不合,以後休要如此喚我!”端起碗,低下頭用碗遮住嘴角那一絲上揚的笑容。
“夫人快喫吧。”阿月並未改口,笑的依舊燦爛,半晌,神色卻又有愁容,“聽說將軍最近老喜歡往胭脂樓跑,夫人應該管一管的。”
聽到這話,魚璇薇先是身體一僵,接着端着碗的手,很明顯的加重了力道。
面兒上不動神色的說道:“我怎麼敢管你家將軍呢!”
說罷,將粥碗放在桌上,抱着狸貓側身躺下。
……
第五日。
清晨。
魚璇薇接過阿月手中的米粥,從屋外走進來。
“太陽這是打西邊兒出來了吧,魚姑娘居然親自伺候本將軍用膳!”
睜開眼,魏晉端起碗自顧自的喝着。
對此,魚璇薇並未迴應,只是坐在一旁,逗弄懷裏的貓。
須臾,見魏晉沒了下文,魚璇薇卻是忍不住了,“聽說將軍近來喜歡去那胭脂樓?”
“嗯。”一邊喝着粥。一邊說道:“跟那些商行的人談些事。”
“可真會挑地方。”
“你說什麼?”魏晉擡起頭,疑惑道。
“沒什麼。”頓了頓,魚璇薇說道:“將軍還是少接觸那些女人的好。”
“爲何?”
“她們……”魚璇薇剛想說什麼,卻滿腦子污穢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