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日松贊滿臉破敗地癱倒在地。
他逃離戰場後,帶着殘兵敗將四處躲避。
待跑了數百里遠後,纔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
他的神情惶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數論對戰下來。
導致他心中對楚河只剩下了恐懼。
南日松贊身上冒着冷汗,顫顫巍巍得下馬。
此時此刻,他的褲子依舊是溼漉漉的。
沒錯!
當親眼見證了少年郎的奪命連環弓後。
這位吐蕃的贊普被楚河嚇尿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一個少年的實力竟然會如此強悍。
他手下六員大將只剩下一人!
這一場戰鬥,他就損失了五員大將!
如果在打下去的話。
這六員大將肯定會全部死在楚河的手中。
這還不算之前被楚河殺死的將領呢。
如果非要計算的話。
死在楚河手中的吐蕃將領至少有十人往上。
嚴重一點,他自己也會被殺死!
南日贊普放棄了對石堡城的進攻。
因爲他知道只要有楚河在的話。
他就不可能攻下石堡城。
現在他對楚河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恐怖少年。
最後一員大將來到南日松讚的身邊。
“贊普,還好你有先見之明,安排了後路。”
“我們這次的損失不算太大!”
“十萬的士兵也僅僅被敵人殲滅了四萬人。”
南日松讚的嘴角微微抽搐,這損失還不大嗎?
一個小小的石堡城守城士兵也沒有三萬吧?
這次他不僅損失了四萬兵馬,還有十幾位大將被殺死!
此戰吐蕃元氣大傷!
如此想到,南日松贊面色愈發鐵青。
本就滄桑的面容,頓時變得頹廢了很多。
“先修整幾日!看一看事情會不會有所轉機。”
“是!”
......
另一邊。
天色漸晚。
日斜西山,殘陽如血。
石堡城,周邊沙場氛圍詭異!
方圓百里外,殘屍遍野,血流成河。
空氣中彌散着濃郁的血腥味。
此時。
大唐的士兵正在清剿戰場。
他們掩着口鼻,小聲談笑議論起來,
“太好了,咱大唐必勝也!”
“快點清理吧,不然該晚了。”
“老天,這血腥味也太濃郁了吧。”
“楚將軍戰無不勝,其乃大唐英雄也!”
“……
這次與吐蕃的對戰。
唐軍的損失可以忽略不計。
幾乎沒有損失!
兩萬人就將敵方十萬大軍擊敗了。
這簡直就是軍事奇蹟!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若傳出去。
恐怕是無人敢信!
另一邊。
楚河獨自在帳內休息着。
他目光停留在桌面的鐵面具。
下一刻,居然鬼使神差的戴在了臉上。
看着銅鏡中的自己。
楚河思緒萬千。
他戴着這副鐵面具,成爲盛名遠揚的紅袍將軍。
自此之後,不知道爲大唐立下了多少功勞。
正當楚河陷入了沉思的時候。
“簌簌——”
大帳直接被人用力拉開。
這讓楚河有些意外。
不管是誰想進來,都是要敲門的。
等到看到來者的時候,楚河頓時瞭然了。
只見滿臉通紅的李長歌,已經步伐踉蹌地走到他的面前。
爲了歡慶戰爭的勝利,將吐蕃大軍接連打退。
大唐的士兵們進行了一場慶功宴。
李長歌在慶功宴上喝了很多的酒。
楚河也沒有阻攔。
軍人喝酒只是家常便飯。
據他所知,李長歌的酒量也是很好的。
只不過妹子實在盡興,於是喝的有些多,就醉了。
她搖搖晃晃地坐在楚河的對面。
酒香混着李長歌特有的香味傳入他的鼻子中。
很是好聞。
李長歌眼神迷離的望了過來。
朱脣輕啓,她聲音柔軟的說道:“這次多虧你!”
“我們才能守住這石堡城!我也能夠完成我父親的任務!”
石堡城能夠守住她很是開心。
而且這裏的一切都要歸功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喝多了,快些去休息吧!”
眼看妹子醉的不輕,楚河淡淡的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對方醉醺醺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她的臉紅撲撲的,嘴巴不由得微微撅起。
這樣撒嬌賣萌的李長歌。
放在平日,是相當難見的!
“我沒有喝多!我清醒的很!”
李長歌聞言柳眉緊蹙,連忙擺手說道:
“我來這裏就是爲了感謝你!”
“感謝你多次救我!多次讓我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妹子說得很快。
她的眼眸晶瑩剔透,久久凝視少年郎。
接着,李長歌居然默默地靠近對方。
輕輕的將朱脣,印在了楚河的鐵面具上。
做完這一系列舉動後。
李長歌的臉頰唰得漲紅了!
她乖巧的盯着楚河,以最霸氣的口吻說道,
“我不管你是紅袍將軍!還是楚河!”
“這個吻是我欠你的,現在還給你了!”
話音剛落。
李長歌便一頭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楚河見狀無奈得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這李長歌是真醉還是裝醉。
對方的舉止實在有些荒唐啊!
其很有可能是裝醉。
只有這樣。
她才能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
換做平日裏清醒的狀態,李長歌可沒這賊膽!
“快睡吧。”
楚河索性將李長歌扶到牀上,輕輕的爲她蓋上被子。
他也不想再將李長歌扶到她自己的房間了。
那樣太麻煩了。
倘若被人看見,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倒不如直接讓妹子暫時在此休息好了。
楚河摘下面具,收拾起來。
接着。
他迅速離開帳房,輕輕將門給關上了。
不過,楚河不知道的是。
當他將門關上的那一瞬間。
臥榻上的李長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神色分外複雜,目光停留在出口的方向。
這邊。
楚河已經來到寧哲茂的房間。
今晚,她打算今晚和對方擠一擠。
寧哲茂這貨也喝了很多的酒,正在呼呼大睡。
見狀,楚河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內心嫌棄地擠上了寧哲茂的木榻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