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荷袖沒有機會再出手,歃血營的人出現直接打暈了她。
“把她帶回去,嚴加看管。”季玄錦一擺手讓屬下把魏荷袖帶走。
崔沅苓撲進了季玄錦的懷裏,淚眼婆娑,“我好怕。”
季玄錦摸了摸崔沅苓的頭頂,“別怕,有我在。”
崔沅苓嗚咽着,“我是替肚子裏的孩子害怕。”
季玄錦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崔沅苓擡頭看他,“還不確定,得找大夫看看。”
“現在就去找大夫。”季玄錦急了,這種事情必須得確定了纔行。
崔沅苓看到躺在地上的小柳,忍不住哭出聲,“小柳。”
季玄錦抱緊了她,“來人,把小柳帶下去,好好安葬。”
崔沅苓看着小柳被擡走,抱着季玄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柳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她還沒來得及嫁人呢!”
小柳和季玄錦的一個屬下看對眼,兩個人剛在一個月前定了親,本來定的過完年嫁過去,如今人卻沒了。
季玄錦攬着她回到房間,安慰她,“沅苓,我會讓魏荷袖付出代價,給小柳報仇。”
崔沅苓哭了許久,最後還是季玄錦和她說,如果懷了身孕就不能太過悲痛,她這才強忍着止住眼淚。
“你怎麼會突然趕回來?”崔沅苓哭的眼睛都紅了。
“有人冒充京兆尹的人拿着我的筆跡去歃血營,把西蜀國的細作帶走滅了口,我觀察那筆跡雖然模仿的一模一樣,可其中的‘帶’字卻是我十年前的寫法。”季玄錦攬住崔沅苓,“十年前,我只往魏家寫過信。”
“你光憑着一個字就認定魏荷袖有問題?”崔沅苓看着他。
“我和她交過手,這輩子我見過的人都存在我腦子裏,她的身形我記得。”季玄錦長呼了一口氣,“幸好你沒事,幸好幸好。”
季玄錦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擔心,寧安城會徹底清查一遍,那些西蜀國的細作都會被查出來。我一直不在府中,留你自己我不放心,等下我送你去侯府找祖父還有祖母。”
“也好。”崔沅苓一想到小柳身死,又開始難過了。
凌暮晚不知道崔沅苓差點小命不保的事情,她在醫館一直忙碌着。寧安城的百姓都在這一天同時病發,病情嚴重的都被家人送來醫館,如今醫館病房都滿了。
隔壁的藥鋪如今都搭了臨時的牀鋪,安置了不少的病人。
百里連城怕西蜀國的細作趁亂搞事情煽動百姓,命寧安城的禁軍全城巡邏,重點守着城裏的各大糧店商鋪,以免發生哄搶的事情。
因爲有過瘟疫爆發的經歷,城裏百姓十分信任皇上,也信任凌暮晚,大家在家中待着,沒有大事根本不會出門。
凌暮晚在醫館連續奮戰了三天後覺得眼前一黑。
“晚晚!”喬容箬正好在她身邊,一把扶住她,“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凌暮晚站穩後平復了一下胸口的噁心感,三天沒閤眼了,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又噁心又難受。
看着病人陸續擡進醫館,凌暮晚扶着喬容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們也一直沒休息,大家換着休息一下吧!”
此時百里譽和百里晝從外面走了進來,“都先歇歇,喫口飯。”
兩府的侍衛擡着幾個很大的筐走了進來,裏面都是一個個的餐盒。
沒多久,勤王府送來了新鮮的水果,魯王府則是一些罐子,裏面裝着補湯。
凌暮晚她們剛坐下休息,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轟隆一聲,整個大地似乎都跟着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