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一直擋在我面前,凌澤書就只能等死了。”凌暮晚後退了兩步,看着凌竹筠嘴角留下的疤,她目光幽深。
凌竹筠連忙讓開,“謝謝你。”
凌暮晚沒有看她,拎着藥箱大步走到牀邊。
季玄錦在旁邊守着,以免有人對凌暮晚不利。
凌暮晚看到凌澤書已經暈厥了過去,開始叫他。
“凌……暮晚。”凌澤書甦醒後看到眼前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仔細打量後才認出是凌暮晚。
上輩子三房就是長房身邊的炮灰,又可恨又可悲。
凌暮晚看到凌澤書意識還很清醒,立刻開始施救。
季玄錦看到凌暮晚藥箱裏的東西時眼眸微微眯了眯。
凌暮晚察覺到季玄錦的目光,她擡頭看了他一眼。
“表姐夫是不是覺得我這藥箱裏什麼都有?”凌暮晚問。
“的確讓人覺得奇怪,不過,你不說,誰也不會問。”季玄錦說出自己的立場。
凌暮晚身上有祕密,也並不是只有他知道,當今的聖上早就說過,凌暮晚是個很神奇的人。
凌暮晚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繼續專心給凌澤書治療。
她的祕密不會隱瞞一輩子,如今她的至親都知道了,她希望以後她的朋友,她的知己都會知道。
上輩子她帶着空間抱憾而死,這輩子,她不會在讓悲劇重演。
凌澤書手背上紮了針,一袋藥水掛在了牀的上面,一滴滴的藥液順着透明的管子流進他的身體裏。
丁氏和凌竹筠都知道醫館有一種叫滴流的療法,如今算是見識到了。
“你們,過來扎針。”凌暮晚從藥箱裏拿出疫苗,對着丁氏和凌竹筠勾了勾手。
凌暮晚秀眉蹙起,“怕我下毒?”
“不是不是。”丁氏抓着凌竹筠湊了過來,“謝謝你。”
她們發現自己染了瘟疫的時候不知道多恐慌,如今誰不知道只有凌暮晚才能治療這種瘟疫,當初她們是怎麼對二房的,又是怎麼對崔氏和凌暮晚的,丁氏和凌竹筠心裏都有數。
別說凌暮晚不救她們,就算凌暮晚真對她們下毒,她們也得受着。
凌暮晚給她們兩個注射疫苗,“你們的病情不嚴重,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在病好之前不要出門,就老實在府中待着。”
“是,是。”丁氏聽着凌暮晚的提醒,連連點點。
凌暮晚合上藥箱,“行了,我去看看其他人。”
季玄錦和歃血營的人護着凌暮晚出了房門。
“二姐!”凌竹筠在後面大喊了一聲。
凌暮晚轉過身,“還有事?”
凌竹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凌暮晚磕了一個頭,“希望你能原諒我。”
凌暮晚看着她,“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錯事負責,原諒是不會原諒的。”
凌竹筠嘴脣顫抖了一下,“我知道了。”
凌暮晚大步離開,一眼都沒有多看三房的人。
整個凌府的人都打了疫苗,包括凌暮晚的大伯和三叔。
因爲將軍府早就和他們分了家,凌暮晚治完他們後直接離開,一句話都沒多說。
凌家人沒想過凌暮晚會救他們,看到凌暮晚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他們,他們心裏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