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凌暮晚語氣平淡，“你夢中的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
“我夢到的都一一實現了，你能說那不是真實的嗎？”陸烈湛大笑了兩聲。
凌暮晚看着他，“我嫁人了，不會再被砍斷雙手，也不會被推下蠆盆。陸烈湛，你的夢該醒了。”
她把空間裏成熟的草藥一樣樣拿出，“我可以同你合作，助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唯一要求就是回烈夏國，救皇上。我不想烈夏國變成和你們燕隋國一樣，我不想百姓們流離失所，我不想國破家亡。陸烈湛，如果你真相信人有上輩子，不如用你的經驗來改變燕隋國百姓的生活，讓老百姓們能活下去。”
“我沒你那麼悲天憫人。”陸烈湛聲音一冷，“別人的性命與我何干？”
“那你活着是爲了什麼？”凌暮晚質問他，“只是爲了來人世間走一遭，體會一下人的七情六慾？”
陸烈湛直勾勾的望着她，“我是來與你相遇的。”
凌暮晚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爲人，如果不是早就有了愛人，也許真會被他這深情款款的模樣給哄騙了。
“陸烈湛，別和我談感情，我們之間最多談談利益。”凌暮晚不爲所動。
陸烈湛突然笑了兩聲，“凌暮晚啊凌暮晚，換成別的女人早就已經軟下心腸了，你對我真夠狠的。”
“所以說，天下女人千萬萬，你何必單戀我呢？”凌暮晚繼續從空間掏藥材，“這些，這些，都可以給你。”
“原來，話本中說的芥子空間是真實存在的。”陸烈湛嘴脣動了動。
“弒生蠱已經解了，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殺我。”凌暮晚看到陸烈湛的臉上有一絲興奮，“我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覬覦我的空間，我死了，空間會隨着我一同消失。”
“我知道，那個晉王百里衍當初得不到你的空間便砍了你的雙手，直到你死，也沒人見過你那空間的樣子。”陸烈湛眼中帶着好奇，“能不能帶我去你空間看看？”
“除了我，空間進不去其他人。”凌暮晚一口拒絕。
“那真可惜。”陸烈湛有些遺憾。
“你到底放不放我走？”凌暮晚問他。
“放你走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先說，我看看能不能答應。”
“皇上昏迷不醒，如今，能想到的辦法都用到了，可惜沒什麼效果。如果你能救醒皇上，我親自送你離開。”
凌暮晚沉思了片刻，“那你得先讓我看看你們那位皇帝到底是什麼病。”
“明天一早，我帶你進宮。”陸烈湛一伸手，“請回房。”
凌暮晚心知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間。
陸烈湛看到凌暮晚進屋後關上了房門，他又派來兩個人守着。
“主子，你真會放她走？”夜七跟在陸烈湛的身後。
“放不放她，取決於她能不能治好皇上。”
“如果她真把皇上治好了呢？主子放她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