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如果困就睡一會。”段星河輕聲告訴她。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肖瑾兒問他。
“沒有爲什麼,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我們兩個又沒有什麼關係,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肖瑾兒潑他冷水。
段星河嘆了一口氣,“最近和你相處這段時間,我經常有一種自己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的感覺。”
肖瑾兒身體一僵,“你胡思亂想什麼?”
“二十年前,我去烈夏國出了一件事,那件事後我失去了那晚的記憶。瑾兒,你告訴我,和你有關嗎?”段星河問的很直接。
肖瑾兒沉默,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聽到肖瑾兒的回答,段星河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二十年前,我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
“沒有。”肖瑾兒回答的非常快。
“上次,你讓我告訴小九,他是什麼?”
“我說過嗎?不記得。”肖瑾兒不承認。
“當年我和你求婚你拒絕,在我出事丟了一晚記憶後,你轉身就嫁進了皇宮,第二年烈夏國的九王就出生了。”段星河聲音有些顫抖,“上次,你覺得自己會死,所以想告訴我,他是我兒子,對嗎?”
“段星河。”肖瑾兒磨着後槽牙,“你可真會做夢。”
“你們那位先帝百里裘我見過,你兒子不像他。”段星河覺得自己說的都對,百里桀就是他兒子,“你兒子像你,也像我,所以,我失去記憶那晚定是欺負了你。”
肖瑾兒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直到嚐到血腥味兒。
段星河疼得脖子上青筋都突了起來,可卻一聲沒吭就讓她咬。
他們說話的聲音非常輕,附近的人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姓段的,你幹什麼呢?”百里桀走過去拉住段星河的胳膊。
肖瑾兒此時鬆了口,看到百里桀一臉要揍人的模樣她輕咳了一聲。
“小九,我們鬧着玩呢!”
段星河嘴角勾起,“嗯,鬧着玩呢!”
百里桀,……
原來小丑竟然是自己嗎?
凌暮晚一把扯回百里桀,“趕路要緊。”
百里桀看到他母后不像被脅迫的模樣,這纔跟着凌暮晚繼續往前走。
“母后和那個姓段的是怎麼回事?”百里桀猜不透。
凌暮晚一直覺得太后和段星河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母后想說自然就說了,等着就好。”
肖瑾兒看到段星河的肩膀讓她咬得都出血了,下嘴狠可心裏卻狠不下來。
她掏出帕子幫着段星河擦拭,因爲傷口不是很深,血很快就止住了。
“在小九和晚晚面前,不要胡說。”肖瑾兒提醒他。
“你這是承認了?”段星河心中雀躍。
“我什麼時候承認了?”肖瑾兒繼續否認。
段星河嘴角上揚,“你不承認我也知道。”
肖瑾兒不再和他講話,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段星河不去追問二十年前他到底幹了什麼混蛋事兒,肖瑾兒既然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去尋求真相。
他只需要知道百里桀是他兒子就好。
百里桀不知道他母后和姓段的傢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隊伍休息的時候,他就覺得姓段的傢伙總用滿臉老父親看兒子的慈愛眼神看他。
他惡寒的打了個冷戰,這傢伙竟然還沒死心想當他便宜爹?等找個機會得把這個傢伙甩開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