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沒來。”夏嵐馨突然激動的雙手在胸前握緊,“天啊,不會吧?”
凌暮晚拉着夏嵐馨進屋,然後從藥箱裏拿出驗孕試紙,“嵐馨,按我說的方法去試試。”
她把用法告訴夏嵐馨,夏嵐馨急匆匆的跑回自己屋子去試了。
如今凌暮晚時不時的就會從藥箱裏拿出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家裏人都知道她身上有祕密,不過全都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有提及。
“晚晚!”夏嵐馨拿着試紙跑回來,“這怎麼紅了?”
凌暮晚看着試紙上清晰的兩道槓,驚喜的抱住夏嵐馨,“好像是真有了。”
夏嵐馨傻傻的看着凌暮晚,“真,真的嗎?”
“把仇大夫請來看看就知道了。”凌暮晚趕快讓人去請仇大夫。
仇大夫被請來給夏嵐馨把脈,然後一臉笑容,“恭喜,有孕了。”
本來凌暮晚生辰這天大家就非常高興,如今得知夏嵐馨已經有孕一個月了,這個消息讓將軍府所有人都很驚喜。
凌暮晚覺得,自己今年的生辰過的真是挺有意義的。
生日宴結束,紀飛歌就被信王偷偷接回府中了,畢竟對外說在王府保胎,要是被人看到她來將軍府參加凌暮晚的生日宴,傳出去姜貴妃那邊怕是沒辦法交代。
喬容翊也把喬容箬接回府,臨走的時候,凌暮晚特地在喬容箬耳邊低語了幾句。
喬容箬得知皇上想要讓她和禹王月末成親的時候,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
“晚晚,你和容箬說什麼呢?”崔沅苓今天不打算回去了,她要和凌暮晚一起住。
“九王說皇上有意讓容箬月末嫁進禹王府,我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禹王那人名聲一向不怎麼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待容箬?”崔沅苓擔心。
“只要皇上和喬侯爺在一天,禹王就不敢把容箬怎麼樣。”凌暮晚想到百里晝對喬容箬的態度,“禹王對容箬應該是真的喜歡,他捨不得對容箬不好。”
喬容箬眼睛還沒恢復光明之前,百里晝就救過她一次又一次。兩個人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難,在危急時刻百里晝也沒有扔下喬容箬。如果那都不算是愛的話,這世上的感情也沒幾份是真的了。
崔沅苓打了個哈欠,“我困了,晚晚,我們去睡覺。”
表姐妹兩個人洗漱完倒在牀上,崔沅苓很快就睡着了,凌暮晚反而有些失眠。閉上眼睛,一會兒想到已經變傻的百里衍和凌旖萱,一會兒又想到獨自去燕隋國的鳳殤。
終於昏昏沉沉睡着後,凌暮晚又開始做惡夢,夢中陸烈湛手腕上纏着他那根鋼鞭一步步向她走來。
他腳下是鮮血鋪的路,很快有無數的曼陀羅花在鮮血中盛開。
“凌暮晚,我來接你了。”
陸烈湛伸出了手,然後臉上揚起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啊!”凌暮晚猛地驚醒,坐在牀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晚晚,你怎麼了?”崔沅苓醒了,看到凌暮晚滿頭是汗,她伸出手攬住了凌暮晚的肩膀。
“表姐,我把你吵醒了。”凌暮晚伸出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剛剛做個夢,沒事了,睡吧!”
“陸烈湛那個變態。”
崔沅苓眉頭蹙起,“他跑了以後一直沒有消息,也不知道躲去哪裏了?”
“只要他還在烈夏國,應該就會找到他。”凌暮晚一想到陸烈湛就心裏不安,他知道她所有的祕密,可能也包括空間。
如果陸烈湛是個好人也就罷了,可他偏偏是個不擇手段的惡人。
所以,她和他之間註定只能活下來一個。
夏嵐馨預產期在明年的四月末,自打她懷孕,凌家夏家這兩家人就把她當成了易碎品,夏夫人隔一天來將軍府一次,和崔縈蓉兩個幫着夏嵐馨補身體。
凌暮晚傷勢恢復的越來越好,喬容箬嫁進禹王府這天,她和崔沅苓跑到喬家送嫁。
紀飛歌還有兩個月就生了,夏嵐馨剛剛懷孕正是關鍵時期,她們兩個不能到場,不過卻把給喬容箬的添妝早早的送來。
喬容箬預產期比紀飛歌稍晚了一些,因爲肚子裏不止一個,肚子大得好像隨時都要生了一樣。
因爲她身體不利索,百里晝連轎子都沒讓她下,拆了大門把喬容箬直接擡到了拜堂的地方。
百里晝把喬容箬從轎子裏抱了出來,直接拜堂,然後回了洞房。
看着一身大紅嫁衣的喬容箬就坐在自己的面前,百里晝用秤桿挑起紅蓋頭。
“容箬。”
喬容箬擡眼看到百里晝被紅色的蟒袍襯托着膚色雪白,她愣愣的看了他許久。
她知道禹王長得不錯,可今天他似乎比平日裏更好看。
“禹王。”喬容箬看到新房中沒有人,“就我們兩個?”
“人多怕吵到你。”百里晝坐在她旁邊,有些緊張的抓住了她的手,“你,今天高興嗎?”
喬容箬有些意外的看着百里晝拘謹的樣子,“王爺爲什麼這麼問?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我當然高興。”
百里晝看到她說的真誠,臉上也掛着開心的笑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他真怕她會嫌棄他。
喬容箬捂着肚子站起身,“我有點餓了,能先喫點東西嗎?”
“你喜歡喫什麼我讓廚房送來。”
“麪條就行,我娘說,成親得喫這個。”
百里晝讓人送來了麪條,裏面有蛋有菜,光是聞着味道就知道很好喫。
“把合巹酒先喝了吧!”百里晝自己倒了杯酒,給喬容箬倒了一杯梨汁。
喬容箬喝完一杯後舔了一下嘴脣,“還能再喝一杯嗎?”
百里晝輕了一聲,“嗯!”
兩個人喝完合巹酒又吃了麪條,喬容箬看着百里晝,“王爺不出去喝酒嗎?”
“不需要。”百里晝扶着喬容箬回到牀上,“我幫你把頭髮拆下來。”
“好啊!”喬容箬乖乖坐在他面前。
百里晝站在喬容箬對面,伸出手把她頭上的髮簪一根根的拿下。
待她滿頭秀髮披散下來的時候,百里晝還是沒忍住,低頭吻在她的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