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晚被百里桀抱上了馬背,和喬容箬依靠着取暖。
百里桀和他烏鴉嘴的侄子跟在馬屁股後面步行。
百里晝重傷後身體就不如以前了,氣溫一冷,冷風一灌他就覺得嗓子刺撓,忍不住咳嗽。
“禹王,要不然你和九王上馬,我和晚晚走一會兒吧!”喬容箬和凌暮晚商量了一下,決定四個人換換。
“不需要。”百里晝拒絕。
“你剛剛咳嗽了。”喬容箬着他,“如果病了怎麼辦?”
“我沒那麼嬌弱。”百里晝和她對視,“你別病了就好。”
喬容箬看到他不同意上馬,“傘給你們。”
她把手上的油紙傘遞給百里晝,坐在馬上她和凌暮晚撐一把就夠了。
凌暮晚看到百里晝拿着傘並沒有打,“你不打給我家桀哥哥打,別浪費。”
還桀哥哥?肉麻。
“誰說我不打?”百里晝打開傘,看到百里桀直接湊了過來,他一臉的不滿,“九叔,兩個大男人打一把傘算怎麼回事?”
“你不想兩個人打,那我自己打。”百里桀搶過傘然後躲了百里晝好幾步遠。
百里晝,……
這個強盜。
“把傘給我。”百里晝去追百里桀。
“是你自己說不想兩個人打傘的。”百里桀在前面跑。
“給我。”
“不給。”
“百里桀!”百里晝咬牙切齒。
“喊九叔。”
“傘還我。”
“乖乖喊叔叔。”百里桀一邊跑一邊回頭。
“你幼不幼稚?”百里晝在後面一直追,就不信搶不回來。
凌暮晚和喬容箬看着那叔侄兩個在雪地裏奔跑,兩個人嘆了一口氣。
“晚晚,禹王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你要不要和九王說說,別總欺負禹王了?”喬容箬和凌暮晚商量。
喬容箬有些意外,“晚晚,你爲什麼這麼問?”
“這一路上,你對他似乎太好了。”
“他救了我好幾次,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可能早就死了。”喬容箬抱住凌暮晚,“他都成親了,我怎麼會喜歡他?”
“那就好。”凌暮晚看喬容箬的樣子也不像是動了感情,這心也就放下了,“容箬,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能和我說說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像我爹一樣英勇的人吧!”喬容箬憧憬了一番,“晚晚,你以前幻想過自己喜歡的人什麼樣子嗎?和九王一不一樣?”
“說實話,我沒想過會喜歡上九王,可不知道爲什麼,就喜歡上他了。”凌暮晚笑了笑,“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九王其實人不錯,和傳說中的根本不一樣。他對你這麼好,晚晚你嫁給他會很幸福的。”喬容箬祝福。
“你以後也會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
“嗯!”喬容箬點了點頭。
百里桀和百里晝在前面你追我跑,兩個人的頭髮都被大雪染白,百里桀手中的油紙傘成了擺設。
喬容箬快速的看了一眼百里晝然後收回了視線。
天已經黑了,大雪卻還沒有停的意思。
“洪城到底還有多遠啊?”喬容箬搓了搓手。
越走雪越深,馬帶着兩個人已經有些喫力了,凌暮晚和喬容箬就下了馬跟着一起走。
“應該快到了吧?”凌暮晚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如果再找不到休息的地方,他們四個也許會凍死在茫茫雪海中。
這種環境下根本不能躲進空間,因爲誰也不知道從空間出來的時候會不會被埋在大雪中。
“我的腳已經沒知覺了。”喬容箬越想越怕,“會不會凍壞掉了?”
百里晝大步走到她身邊,“我揹你。”
沒給喬容箬拒絕的機會,他直接把喬容箬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