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桀看到鎮口的石碑,一鼓作氣趕車進了小鎮。
氣溫突降,天色一黑小鎮裏的人很少有在外面走動的。
百里桀問了路人,終於找到了鎮裏的客棧。
客棧老闆正準備打烊,突然看到有馬車停在大門口。
“老闆,住店。”凌暮晚和喬容箬先走了進來,隨後是百里桀和百里晝。
客棧老闆看到來住店這四個人,年紀都不大,長得是真漂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這周身氣勢就不一般。
“四位要幾間房?”客棧老闆拿出自己全部的熱情招待。
客棧生意蕭條,他得讓顧客賓至如歸,那樣以後再路過還能記起他這小店,這叫拉回頭客。
“兩間。”百里桀進屋後就覺得暖氣撲臉,比荒郊野外好太多了。
出門在外,凌暮晚肯定要和喬容箬住一間。
百里晝受傷未愈,也得有人和他同住,照顧起來也方便一些。
客棧老闆讓夥計把馬車牽去了後院,然後帶着百里桀他們四個去客房。
“晚晚,有事你就喊我。”百里桀住在凌暮晚的對門,中間就隔了一個半米寬的走廊。
“嗯,早點休息。”凌暮晚和喬容箬進屋關門。
兩個人換着洗了澡,然後倒在了牀上。
“晚晚,我想家了。”喬容箬抱着凌暮晚的胳膊。
“到了洪城後,就去信讓家裏人來接我們。”凌暮晚打了個哈欠,“睡吧。”
“嗯!”喬容箬靠着凌暮晚很快就睡着了。
住在對面的百里桀和百里晝叔侄兩個,此時躺在牀上各懷心思。
“老三。”
“嗯?”
“聽說,你和你那王妃至今還沒圓房?是你不行,還是她嫌棄你不行?”
百里晝,……
“九叔,我房裏的事情沒必要告訴你吧?”百里晝不想理他。
百里桀嘆了一口氣,“不行就不行,實話實說九叔也不會笑話你。”
“九叔,誰說我不行?”百里晝真是要氣死了。
“你行?成親兩年了吧?你府中女人那麼多,可有一個傳出好消息?”百里桀轉身看他,“你九嬸醫術不錯,你要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九叔幫你討個藥方去。”
“不必了。”百里晝要不是念着這一路上百里桀對他的照顧,真想一把掐死這個碎嘴子。
百里桀雙手枕在腦後,“不聽老人言。”
“九叔,你年紀還沒我大。”百里晝吐槽,“管好你自己得了。”
“睡不着聊會天,瞅瞅你,火氣那麼大呢?”百里桀不滿。
“有你那麼聊天的嗎?我說你不行,你高興?”百里晝轉身衝着牆,不想搭理他九叔。
“你九叔我這不是還沒成親呢嗎,如果我成親兩年還沒孩子,你再說我不行,我肯定不生氣。”
百里晝就覺得他九叔是在內涵他,氣成河豚。
一夜過去,四個人太久沒睡到這麼柔軟的牀,好好睡了一覺後就覺得整個人都鮮活了。
“百里桀。”凌暮晚在外面敲門。
出門在外,直接喊九王被人聽到會有麻煩,反正兩個人也不是外人,直呼姓名也不算冒犯他。
“怎麼起了這麼早?”百里桀剛洗漱好,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過來開門。
“我們身上沒有盤纏,這住店喫飯買厚衣服都得用錢。”凌暮晚壓低了聲音,“你陪我去藥鋪賣藥啊?”
“行。”百里桀說走就走,“老三,照顧着點喬家的小丫頭。”
看到百里桀關門離開,百里晝嗤了一聲。
剛警告他離喬容箬遠點,這轉眼又讓他照顧。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反覆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