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再也跑不動的時候,感覺腦袋一陣鈍痛,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腦袋看到一手血,她全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凌暮晚冷哼了一聲從屋頂爬了下去,帶她來的那個宮女她之前用繩子套住直接扯進了一個屋子,並塞進了牀底下。至於那宮女會不會被人發現,她管不了那麼多。
她的善良是留給那些以善待人的人,而不是留給這些心都黑掉的混蛋。
“你是怎麼人在冷宮裏,卻又在外面把門反鎖住的?”百里桀很好奇。
凌暮晚看了他一眼,走到不遠處直接一矮身,消失在牆邊雜草中。
百里桀愣了一下後嘴角勾起,他跳出冷宮的牆看到凌暮晚拍掉了身上的雜草。
“將軍府的小姐竟然鑽狗洞?”
凌暮晚不理他,“狗洞?這裏活人都沒有一個,哪裏來的狗?”
“那不是狗洞,是什麼?”百里桀還挺好奇。
凌暮晚的思緒飄遠,不過很快就回過神。
“應該是當年住在冷宮裏的人挖出來的洞吧!”
“所以,你在外面鎖了門,然後從這個洞鑽回來開始報復她們?”
“就是九王說的這麼回事,九王如果想去告發我的話,隨便你。”凌暮晚既然敢做就不怕暴露。
她離開的時候夏嵐馨和喬容箬都知道,還有那個說有人找她把她帶出去的宮女。不過,那個宮女說不定也是百里梓顏的人,所以也沒指望那個宮女給她作證。
就算事情真的暴露,被人發現她打了傾顏公主她們,皇家也不能隨便治她的罪。
她爲何出現在冷宮?傾顏公主她們怎麼也在冷宮?那些裝鬼的人是怎麼回事?難道皇家就不調查清楚?
這件事百里梓顏理虧在先,如果真的鬧到皇上的面前,她也是不怕的。
“本王管那閒事做什麼?她們那幾個小丫頭壞事做多了,像你說的,讓她們受點教訓也好。”百里桀跟在凌暮晚身邊,“本王想問問你,你又沒來過冷宮,爲什麼知道牆邊有個洞?”
“想要和一羣埋伏好的人鬥智鬥勇,總是要有點準備的。”凌暮晚肯定不會告訴他,自己上輩子來過冷宮,對裏面的構造非常瞭解。
百里桀其實不相信的,不過他知道凌暮晚沒進過宮,也容不得他不信。
“九王怎麼會來冷宮?”凌暮晚其實也很好奇,百里桀怎麼無處不在。
“本王就是隨便轉轉,看到有個太監穿着奇怪,就順手抓過來問了一下。”百里桀看了凌暮晚一眼。
“穿着奇怪?是看上去像個小孩子的模樣吧?”凌暮晚嗤笑,“那太監肯定架不住九王詢問就招出來,說傾顏公主在冷宮等着我呢?”
之前她看到一個小孩子模樣的人朝着冷宮的方向跑,應該就是百里桀口中的那個穿着奇怪的太監。
百里桀輕笑,聲音清朗,嘴角勾起的側臉特別好看。
凌暮晚移開了目光,“九王平日裏也這麼多管閒事嗎?”
“你一個比本王還多管閒事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本王多管閒事呢?”百里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什麼時候多管閒事了?”
“如果每個人在救人前都要想那麼多的話,被救的人早就死了。”凌暮晚冷笑,“我和九王的理念不同,話不投機。”
“別呀,本王覺得和你挺投機的。”百里桀看她加快腳步,不由得追上來。
“九王跟着我做什麼?宮裏人多口雜,被人瞧見怕是要亂說話了。”
“你這樣怎麼回去?找個地方先洗洗你那張臉。”
凌暮晚擡頭看他,“不勞煩九王操心,我找個地方自己收拾一下就好。”
“在宮裏你哪裏有本王熟悉?走吧!”百里桀一伸手拉住凌暮晚的胳膊,把她拉走。
凌暮晚甩着胳膊,“鬆開,我自己能走。”
百里桀撒開手,“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
凌暮晚跟着他到了一個噴水池,洗了臉後照着池水倒影給自己梳了個頭發。
這一天還沒過去,她一會兒成了落湯雞,一會兒又爲了裝鬼弄得灰頭土臉的,也是心累。
“等等。”百里桀把手伸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凌暮晚看到他的手衝着她臉就過來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這兒,沒洗乾淨。”百里桀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看到凌暮晚用手去蹭,他拍了拍自己臉,“不對,這裏。”
凌暮晚用手蹭了半天,“掉了嗎?”
“你過來。”百里桀一伸手把她拽到面前,毫不憐香惜玉的用手心在她臉上蹭了蹭,“這回掉了,你怎麼這麼笨呢?”
凌暮晚,“……”猝不及防的被他嫌棄。
“你說誰笨呢?誰允許你摸我臉了?”凌暮晚突然回過味兒來,百里桀剛剛摸她臉了。
“誰……誰摸你臉了?本王剛剛那是給你擦灰,做好事懂不懂?別想訛本王啊!”百里桀立刻退後好幾步遠,生怕被凌暮晚碰瓷。
凌暮晚懶得搭理他,“天都要黑了,你不準備通知人去冷宮解救你那兩個侄女還有她們的狗腿子?”
百里桀眉毛一挑,“本王是那麼多管閒事的人嗎?”
凌暮晚嘴角上揚,“是!”
百里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凌暮晚,你當本王沒脾氣是不是?”
看到百里桀這張和肖太后有幾分相似的漂亮臉蛋,凌暮晚覺得自己還是給他點面子吧!畢竟,惹哭了九王,他跑去找太后告狀的話,太后那身體怕是受不了。
對,一切都是看在肖太后的面子上,絕對不是因爲他長得好看。
“九王,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呢,別往心裏去。”凌暮晚看到宮內已經亮起了燈,“壽宴應該快開始了,我就先失陪了哦!”
百里桀大步跟在她身邊,“正好,壽宴開始本王也要過去。”
“男賓女賓不是分開的嗎?我和九王不順路。”
“難道沒人告訴你,母后的壽宴今日會在龍廷園舉辦嗎?作爲皇宮裏最大的宴會場地,龍廷園是可以男女賓一起入席的。”百里桀一臉幸災樂禍的笑。
凌暮晚表情一僵,她不知道啊,她娘沒說,她也沒問,難道壽宴真的換地方舉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