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這麼認爲也可以的。”凌暮晚覺得自己戳中人家的傷心事,有些殘忍。
“真夠傻的。”百里桀突然笑了,笑的極爲開心。
凌暮晚臉頰抽了抽,“你裝的?”
“本王哪裏裝了?是真的難過。”百里桀嘆了一口氣,“父皇駕崩的早,本王連見都沒見過他。”
“聽說先帝是個很厲害的皇帝,曾經單槍匹馬闖過敵軍陣營,還拿到了敵軍將領的首級。”凌暮晚對先帝的那點印象還是從她爹口中聽到的。
“確有其事,母后曾經講過父皇當年的豐功偉績。”百里桀提起先帝頗爲自豪。
“王爺應該和先帝多學學,而不是成天喫喝玩樂。”
“你管本王?本王喫你家大米了還是喝你家酒了?”百里桀惱了。
“我怎麼有資格管九王呢?只是太后就九王一個兒子,九王就算不能做出一番成績讓太后跟着驕傲一把,也不能成天惹事生非讓太后跟着擔憂。”
說實話,凌暮晚挺喜歡肖太后的,雖然上輩子沒和肖太后有過接觸,可人和人之間的緣份就是那麼簡單,她就覺得肖太后好。
“太后有哮喘之症你知道吧?病發的時候是很危險的。你應該讓太后每天都保持愉悅的心情,那樣纔有助於緩解病情。”
“你知道怎麼治母后的病?”百里桀盯着凌暮晚。
從他臉上那誇張的面具,凌暮晚看到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
突然看到面具露出兩個洞來,嚇了凌暮晚一跳。
“你……這面具還帶機關的?”
百里桀嗤笑,“少見多怪。你先回答本王的問題,母后的病你有辦法治?”
凌暮晚搖頭,“我沒辦法根治,不過,可以控制病情。”
“你有什麼好辦法?”
“找出過敏原,平喘治療,必要的時候吸氧。平日裏可以內服中藥輔助治療,鍼灸按摩也是可行的。”凌暮晚覺得自己已經是挑簡單易懂的說了,可說完後發現百里桀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聽懂。
“本王不是很明白,過敏原是什麼?氧是什麼東西?怎麼吸?”
凌暮晚表情一僵,“一時半刻和你解釋不清楚。”
百里桀走近了兩步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以後能經常進宮幫母妃治病嗎?”
“我沒有理由經常進宮啊,恐怕是不行。”
“本王帶你進宮,怕什麼?”
凌暮晚看他,“九王帶我進宮,我纔要怕了。被人亂說話,豈不是毀了……九王的名聲。”
百里桀點了點頭,“的確,要是被人知道本王經常和你廝混,名聲的確不好聽。”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凌暮晚覺得兩個人獨處的夠久了,再不回去,肖太后怕是要胡思亂想。
“再等等,回去了母后又要訓斥本王。”
“你不回去,就能躲得過了?怕被太后教訓,你就少做一些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百里桀嘶了一聲,“你這丫頭怎麼還管起本王沒完沒了的?誰給你的勇氣?”
凌暮晚不理他,轉身就走。
“連自己母親都不關心的人,誰稀罕管。”
“誰說本王不關心母后了?”百里桀追上她,“母后現在一見到本王就催本王成親,換成你試試,恐怕比本王還恐懼見到太后。”
凌暮晚腳步一頓,“聽說,九王上次離府出走就是爲了躲太后的逼婚?”
“上次?不記得了。”
“就是九王在山上救了我那次。”凌暮晚眼睛眨了眨,“端午還好嗎?”
“那傢伙每天能喫能喝的不知道多好。”
“我九歲那年在狼城撿到過一隻小奶狗。”凌暮晚看着百里桀,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她看到他的手似乎握了一下。
“你和本王說這個幹什麼?”
“後來北漠國和蒼龍國聯合來攻打狼城,北漠國的細作摸到了將軍府偷襲。我奶孃帶着我躲了起來,那隻狗卻在混亂中掙脫了繩子逃跑了。”凌暮晚回憶五年前,“都說狗通人性,我養了它才幾個月,可它一直記着我。所以,在山上我差點被殺的時候,端午跑來相救。”
“你不過是猜測。”
“不,端午就是五年前我養的那隻小狗,脖子上的金鈴一模一樣。所以它被我撿到前應該是有主人的。”凌暮晚看着他,“九王冒着大雨帶我下山,是因爲我當年養過端午,對吧?”
百里桀看了她半天,這丫頭果然猴精猴精的。
“算你猜對了。”
凌暮晚挑眉,“五年前,九王也才十二歲,王爺跑去狼城做什麼?”
百里桀,“……”就不該承認的。
“找狗。”百里桀淡定的回答。
“王爺在寧安城,可王爺養的狗卻跑去了狼城?”凌暮晚秀眉挑起,“或者說,王爺根本就在狼城?”
“你這麼多話呢?知道的太多容易被滅口的知道嗎?”百里桀不想和她討論五年前的事情,“不是說回去嗎,還不快走。”
說完,百里桀大步走在前頭。
看着百里桀的背影,凌暮晚若有所思。
肖太后身體不適沒有露面,不過卻讓人把崔縈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