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雙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是，是……”
“是誰？”凌暮晚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小翠嘴脣顫抖，偷偷看了凌竹筠一眼，被凌竹筠惡狠狠的眼神嚇得立刻移開目光。
凌暮晚冷笑，“五妹，你身邊這個奴婢，所有人都能交代出流言蜚語是從誰口中聽到的，唯獨她說不出。這說明什麼？說明流言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二姐，你別亂說，小翠怎麼可能亂傳這種事情。”凌竹筠心裏一驚。
誰能想到今天這麼多人在場凌暮晚會一個個去問，一個個排查，最後竟然鎖定了小翠。
“五妹既然不信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等下回城後直接去京兆尹吧，我想，到了京兆尹小翠什麼都會說的。”凌暮晚冰冷的視線在小翠臉上掃過，“你覺得自己能活着走出京兆尹嗎？”
“不要啊……二小姐，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小翠癱在地上大哭。
夏嵐馨在一旁眼睛瞪大，“真是她乾的？”
凌暮晚看着小翠，“是誰指使你造謠的？”
小翠搖頭，“沒人讓讓奴婢這樣做，是奴婢……奴婢的姐姐因爲絆倒了二夫人，被杖斃了，奴婢恨。”
凌暮晚目光眯起，“上次在將軍府絆倒我孃的是你姐姐？”
小翠蒼白着臉點頭，“是。”
“你姐姐死了？”
“被打完板子當天就死了。”小翠大喊。
凌暮晚冷笑，“你不去恨指使你姐姐的人，反而來恨我？做了錯事卻還覺得自己委屈，怎麼？被你們所害的人就不委屈？就衝着你這態度，死不足惜。”
凌竹筠臉色一變，“二姐，你何必和一個奴婢計較？她不就一時相岔了辦了一件錯事，到底是一條人命，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那就先等着五妹被人污衊後對人大度一點，再來和我說這樣的話吧！”凌暮晚看着凌竹筠，“在做壞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沒那腦子就別想着害人。”
“你幹什麼對着我說？就好像是我害你一樣。”凌竹筠慌了。
凌暮晚整理了一下衣服，“嵐馨，我們回去吧！”
“好！”夏嵐馨今天也是很累，和一幫女人廝打身上都掛彩了。
看到凌暮晚和夏嵐馨帶着丫鬟離開，凌竹筠跑到凌旖萱的面前。
“大姐，怎麼辦啊？凌暮晚她回去會不會找二伯父告狀？”
“你現在知道怕了？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指使小翠去亂傳？”凌旖萱一臉的恨其不爭。
“當時我也是聽到大姐說的話纔想到的。”凌竹筠喃喃說道。
“怎麼？還想賴在我頭上嗎？”凌旖萱慍怒。
“大姐我錯了，怎麼辦啊？我沒想到她能查到小翠的頭上，那麼多人她竟然一個個去找，她是妖怪嗎？”凌竹筠此時很慌。
凌旖萱深呼吸一口氣，“棄卒保車，不用我教你吧？”
凌竹筠看向小翠，小翠全身抖成篩糠，“小姐，饒命！”
看到小翠磕頭求饒，凌竹筠表情一冷。
凌暮晚和夏嵐馨一出門就看到康宇白走了過來，她們兩個停下腳步。
“淩小姐，夏小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康宇白看到凌暮晚和夏嵐馨是朝着騎射場外面走的。
“我們打算回城了。”夏嵐馨今天是打開眼界了，雖然小翠不說什麼，不過誰都不是傻子，沒有凌竹筠允許小翠敢亂說話？
真是想不到，同一個姓的姐妹背地裏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麼早就回去？廚房那邊已經把今天獵到的野味兒都處理好了，晚一點會在那邊點兩堆篝火，大家熱鬧一下。”康宇白挽留她們兩個。
“多謝康世子，我娘讓我天黑前回府的。”凌暮晚婉拒。
夏嵐馨看到凌暮晚要走，她也沒什麼交好的朋友，也拒絕留下。
“真是可惜。等下本世子多派一些人送兩位小姐回府。”康宇白看了凌暮晚一眼，“今日的事情晉王和九王回去後會親自和凌將軍解釋。”
凌暮晚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看着凌暮晚和夏嵐馨離開，康宇白立刻吩咐人跟着保護。
夏嵐馨聽到康宇白和凌暮晚的對話時就覺得不對勁，等上了馬車她抓住凌暮晚的手臂。
“怎麼沒看到你們將軍府的侍衛？”
“都死了！”凌暮晚直接靠在車廂上，力氣似乎都被掏空了。
夏嵐馨瞪大眼睛，“在山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凌暮晚壓低了聲音，“遇到了一羣殺手，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回去先別說出去。”
夏嵐馨不斷點頭，臉色都變了，“晚晚，真沒想到你死裏逃生回來還要面臨更糟心的事情，我看凌竹筠是有毛病。”
馬車後面突然傳來了馬蹄聲，路過馬車的時候，車窗被人敲響。
凌暮晚推開車窗一看，“九王？”
百里桀騎馬跟在馬車旁，百里衍隨後也騎馬追了上來。
“淩小姐，本王和老六也要回城，真巧……”百里桀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凌暮晚‘砰’的一聲把車窗給關上了。
同車的夏嵐馨眼睛瞪大，用手捂住嘴。
剛剛晚晚的動作真是帥得飛起。
百里衍因爲凌暮晚一直對他冷着臉非常不愉快，此時看到他九叔同樣吃了閉門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看吧，不光他在凌暮晚這邊喫癟，所有人都一樣。
百里桀繼續敲車窗，“丫頭，今天你答應過本王的事情還作數不？”
夏嵐馨一臉八卦的看着凌暮晚，她動動嘴皮子小聲問，“你和九王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凌暮晚一言難盡，“別提了。”
提就是借錢，烈夏國的王爺怎麼會這麼窮？
“九叔，淩小姐答應你什麼了？”百里衍問了一句。
百里桀高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要問，問就是缺錢。”
“你和她借錢？”百里衍就覺得丟人。
“什麼叫借？”百里桀聲音揚起，“是她無償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