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是,那應該都是。”竹江把盒子放在邊嵐燕的馬車上,“對了,王爺讓屬下給邊小姐帶句話。”
“什麼?”
“希望你幸福。”
竹江上了馬,直接騎馬離開。
邊嵐燕有些錯愕,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嫁給他好幾年他從沒和她和顏悅色過,沒想到和離後能得到他的祝福。
“小姐,上車吧!”素柳在一旁提醒。
邊嵐燕上了馬車,在馬車啓動的時候,她打開了竹江拿來的盒子。
盒子裏放着很厚的銀票,還有一個城郊大宅的房契,房契上是她的名字。
邊嵐燕突然失聲痛哭,一旁的素柳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纔好。
“小姐,別哭了。”
邊嵐燕把盒子合上,“他說希望我幸福,素柳,你說如果當初我沒求姑母逼迫他娶我,而是一點點的接近他,他會不會喜歡上我?”
“小姐,如今你獲得了新生,以後的日子才重要,曾經發生的就忘了吧!”素柳勸她。
“是啊,以後的日子纔是重要的。”邊嵐燕靠在車廂裏,“我要往前看,要過得更好纔對。”
酒樓二樓的包廂,百里家幾個王爺坐在一起喝酒。
“老三,祝你重獲新生。”魯王給百里晝敬酒。
百里晝一飲而盡,“多謝二哥。”
百里譽在一旁也舉起酒杯,“老三,咱們兄弟同是和離,乾一杯。”
百里晝也不推脫,和百里譽撞杯。
“老四,你別坐在一旁光喫,喝幾杯。”百里晝看到勤王百里泓自從來了就一直在喫,“咱們兄弟中,就你難請,你先自罰三杯。”
百里泓膚色雪白就好像常年不見光一樣,和他勤勞的農民形象不太符。
“我一喝酒就全身長疹子,喝不得酒。”
“敷衍,你定是在敷衍咱們。”信王第一個不信。
“大哥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宋太醫。”百里泓不慌不忙。
“你可得了,宋太醫在裘城呢。”百里譽可不傻。
百里傲一見,“四哥的酒我替他喝。”
說完他咕嘟咕嘟連喝了三杯。
百里泓看了他一眼,“就你能耐。”
“四哥,我好心幫你,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不識好人心。”百里衍在一旁插話。
包廂的門打開,百里越從外面走了進來,“才忙完,我先自罰三杯。”
他坐在桌前給自己倒酒。
“老五,薈鼎山莊那邊還沒忙完?”百里譽問了一句。
百里越欲言又止,“大哥,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此時房中所有人都看向百里越,“什麼情況?”
“淩小姐今天舉報了唐建元和姜元舟,說在薈鼎山莊看到了他們殺人。”百里越喝酒解渴,“父皇已經知道了,我剛剛把薈鼎山莊的案子交給了輔國公。”
百里譽眉頭蹙起,“怎麼和唐家還有姜家也扯上關係了?他們兩個跑去薈鼎山莊做什麼?我得去問問。”
“大哥。”百里越看到百里譽要走,一把拉住他,“這件事唐家和姜家還不知道,父皇的意思是,不要打草驚蛇。”
“大哥,五哥告訴你這件事,應該是怕萬一唐家和姜家真和敵國細作有關係,大哥你得提前想好應對的法子。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被打個措手不及的好。”百里傲在一旁解釋。
他是經歷過薈鼎山莊那件事的人,在那裏見識到了人間最醜惡的事情。如果唐建元和姜元舟不是被冤枉的,他覺得堅決不能姑息。
“你們今天不是來慶祝我和離的嗎?能不能別談其他的。”百里晝出聲,“喝酒。”
他們兄弟七個人很難湊得這麼齊,要不是百里傲硬把百里泓從府中拽來,兄弟幾個還是聚不到一起。
“喝酒喝酒。”百里戰舉起酒杯。
百里晝和離後,百里連城請喬廣幽和雲蕊進宮,商量百里晝和喬容箬的婚事。
喬容箬得知禹王和禹王妃和離,心裏一直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悶悶不樂。
“小姐,要不然去將軍府找淩小姐和夏小姐聊聊天吧?”夏荷生怕喬容箬憋出病來。
“也好。”喬容箬現在想找人聊聊,要不然她憋得難受。
帶着夏荷上了馬車,因爲有過上次被瘋馬衝撞的例子,她這回出府,喬府侍衛跟了許多。
喬容箬到將軍府的時候,看到信王府的馬車剛停在將軍府外面。
“飛歌。”喬容箬下車後看到紀飛歌正好下車。
“容箬,你慢點。”紀飛歌看到喬容箬的肚子比她的還大,擔心的看了喬容箬一眼。
“仇大夫說,我身體還不錯,沒什麼大礙。”喬容箬挽着紀飛歌的手臂,一起往將軍府走。
“晚晚,飛歌和容箬都來了,咱們去院子裏。你總在房裏待着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得多曬曬太陽。”崔沅苓扶着凌暮晚從房中走出來。
夏嵐馨剛過來,就聽到崔沅苓的聲音,“沅苓,你這一來咱們府中就和過了年一樣熱鬧。”
“要不是祖母非讓我留在府中學什麼規矩,我早就來了。”崔沅苓一想到她祖母找人教她規矩的事情,就打了個冷戰。
“學什麼規矩?”凌暮晚好奇。
“還不是因爲要嫁人的事情嗎,祖母說嫁人後就沒人教我了,現在要好好教教我。”崔沅苓也很愁。
夏嵐馨和凌暮晚都笑了,“對,是該學學的。”
“你們兩個,都不心疼我。”崔沅苓撅嘴。
紀飛歌和喬容箬一起過來的,凌暮晚看到連忙讓人給她們準備軟座。
“咱們今天是不是心有靈犀?”崔沅苓在一旁感慨,“不約而同的都來了。”
“就是心有靈犀。”紀飛歌笑了笑,“晚晚,你傷口恢復的怎麼樣?”
“已經癒合了,就是不能動作太大,會疼。”凌暮晚的視線在兩個孕婦的肚子上掃過,“你們這月份越來越大了,下次我去看你們,你們可別出門了。”
這兩位肚子裏懷的不是皇孫就是皇孫女,真出什麼事情,她可是擔待不起啊!
“這你就別擔心了,如果不能動,你請我們來,我們都來不了。”紀飛歌看了喬容箬一眼,“容箬,你這氣色不太好,怎麼了?”
喬容箬垂下眼眸,“聽到禹王和離了,我卻高興不起來。不知道禹王妃怎麼樣了?她和離後是回了邊家,還是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