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晚看着夜七,“你是夜七還是夜八?”
“夜七。”
“我要見你主子。”
夜七鬆開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跟我來。”
在這裏他不怕凌暮晚耍花招。
唐建元和姜元舟愣住了,這個夜七上面還有人嗎?他們竟然完全不知情。
凌暮晚看了唐建元和姜元舟一眼,雖然他們戴着面具,可她依然能感覺到他們的震驚。
她嘴角勾起,一臉得意的跟在夜七的後面。
“表兄,怎麼回事?凌暮晚和那個夜七到底是什麼關係?”唐建元壓低了聲音。
姜元舟目光眯起,“看樣子,想找他和我們聯手不太可能了。”
“表兄,凌暮晚已經認出了我們,不能讓她離開這裏。”唐建元突然有些害怕,如果凌暮晚回到寧安城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那他和姜表兄都要遭殃。
“別急,那個夜七肯定還會來找我們,到時候靜觀其變。先離開這裏。”火焰已經蔓延了過來,姜元舟和唐建元跑去了出口。
凌暮晚看到夜七沒帶她從來時候那個瀑布離開,夜七按動機關,山壁上出現一個門。
“請。”夜七吐字如金的一個字不肯多說。
凌暮晚眼眸閃爍,她突然對着夜七的臉揚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然後快速跑進了夜七剛剛開啓的門。
夜七伸出手揮開了面前的白色粉末,看到凌暮晚跑進了剛開啓的門,他隨後在後面追上去。在夜七也通過那道門後,機關轉動門也消失了。
“站住。”
凌暮晚冷哼了一聲,她又不是傻了,這個時候站住豈不是等着捱打呢!
夜七追了不到一百米就覺得頭暈目眩的,腳步有些不穩。
凌暮晚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夜七用手撐着牆壁已經走不動了。
凌暮晚沒管夜七,她一直往前走,當她從出口離開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山莊裏,而眼前是一棟三層樓高的小樓。
前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急匆匆的跑來。
“酒池那邊着火了。”
守在樓門前的侍衛聽到直接進去稟告,很快走出來一個人。
凌暮晚看到來人的時候眼眸眯起,之前那個是夜七,那這個就是夜八了。
“怎麼着的火?”夜八聲音冰冷。
“不知道,都燒着了,好大的火。”來人戰戰兢兢的。
“廢物。”夜八一掌拍在這人的頭頂,直接把人打死。
他身形一動從剛剛凌暮晚出來的地方進去,直接去了酒池肉林。
凌暮晚看到被打死的人已經被拖走了,她就覺得這裏的人都毫無人性,連自己人的命都不放過。
夜八從那條路進去肯定能遇到夜七,那她也得暴露,看樣得趕快離開這裏。
凌暮晚剛想走,就看到一幫人擡着兩個人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喊。
“程爺,司馬,你們沒事吧?”
“老子要疼死了,哎呦呦。”程爺嘴裏缺了好幾顆牙,此時說話都漏風。
“快把大夫喊來,我這胳膊腿好像都斷了。”司馬也吵吵嚷嚷的,“我們要見主子,小路子說,之前接錯了人把陌生人帶進山莊了。”
凌暮晚躲在暗處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白天在茶館遇到的那幫人嗎?他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那個小路子好像問過百里桀是不是司馬介紹來的,剛剛那個叫司馬的還說小路子接錯了人。看樣子,他們是來錯了地方。
一想到自己這幫人落到了賊窩裏,凌暮晚打了個冷戰。
她這一次出來還真的是收穫頗大,現在得趕快回去找到百里桀他們,好離開這個地方。
凌暮晚轉身離開,突然,她感覺後背一涼,就好像被野獸盯上了一樣,她迅速轉身擡頭。
剛剛那股視線是從那座小樓傳來的,她看着那邊黑漆漆的窗戶,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窗戶後面。
凌暮晚覺得頭皮發麻,她躲在暗處,而且距離這麼遠,樓裏面的人是怎麼發現她的?
也許,是她太過緊張了,剛剛並不是有人在看她。
凌暮晚拋開那股不自在,加快腳步往回跑。
在凌暮晚離開後,三樓的窗戶被推開,一個人站在窗前看着凌暮晚離開的方向,輕笑了兩聲。
“主子,司馬笛讓人給揍個半死,說有人冒充是他介紹來的,被小路子領到了山莊裏。”夜八扶着夜七來到了三樓,“會不會是烈夏國九王那夥人?”
“去問問司馬笛不就知道了。”高大的身影轉過身,“夜七怎麼了?”
夜七一臉羞愧,“被凌暮晚暗算了。”
他扔出一顆藥丸給夜七,“吃了。”
“多謝主子。”夜七把藥吃了,很快有些麻木的四肢就恢復了過來。
夜八猶豫了一下,“主子,酒池的火,是凌暮晚放的。”
他家主子突然笑了,“那丫頭別的本事沒有,搞事情有一套。”
夜七和夜八不知道該怎麼搭話,在他們家主子心裏,凌暮晚可能放個屁都是香的。
程天和司馬笛在小鎮上被打得和死狗一樣都爬不起來了,幸好他們的人找了過去,要不然恐怕還在那小鎮待着呢!
他們兩個被大夫看完傷,躺在牀上一動不敢動。
耳邊傳來了腳步聲,司馬笛看了一眼然後身體一抖,“主,主子。”
程天看到一個戴着半截面具的男人走了過來,雖然只露出了下巴和嘴脣,不過以他的閱歷而言,直接看出這人面具下定有讓人驚豔的容貌。
這世上別管男人女人,只要是好看的他都有興趣。看着面前的人,他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垂涎。
“眼珠子不想要了?”兩道冰冷的目光看向程天,陰惻惻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
旁邊的人動作極快的到了牀前,程天慘叫一聲兩眼冒血,兩顆眼珠子已經被摳了出去。
夜八把程天眼珠子扔到地上,然後擡起腳用鞋底子一腳踩扁。
司馬笛全身發冷,雖然不是他的眼珠子,可他竟然覺得自己眼睛都在疼。
“程爺,這是我們家主子。”司馬笛哆哆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