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旖萱搖頭,“我不行。”
琴煙臉色一沉,“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主子什麼?現在你想要毀約嗎?”
“我沒想過毀約,但是我不能用全家人的命去賭。”凌旖萱臉色也是一沉,“這件事我不做。”
“那你也別想讓我幫你。”琴煙冷着臉,“我會告訴主子的,惹惱了他,你也不會好過。”
凌旖萱目光眯起,琴煙她主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她不知道,不過當初能指使那麼多武林高手去追殺凌暮晚和九王,想必是個有能耐的人。
她暫時還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琴煙!”凌旖萱擠出一個笑容,“你主子讓我去做的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就算要做也得想個萬全之策。貿然行事怎麼能行?你容我想個法子。”
“行,你儘快想辦法。”
“那我剛剛說的事情你是不是先幫我辦了?”凌旖萱看到琴煙猶豫,“你天天待在我身邊,難道還怕我食言嗎?”
琴煙想了想,“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主子饒不了你。”
“你放心,我自始至終只是想得到晉王而已。”凌旖萱望着琴煙,“那我要的東西你什麼時候給我弄來?”
琴煙從懷裏掏出一個很小的黑色瓷瓶,“這裏有一顆藥丸,遇水即化,無色無味。不管男人女人,沾上後除了行那房中之事,無藥可解。”
凌旖萱接過後沉思了片刻,“不會對身體有什麼損害吧?”
“當然不會,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如果你要給晉王用的話,最好用半個。”
“爲何?”
琴煙臉上浮現一抹怪異的笑容,“如果你不怕被他折騰死,就全都用了。”
凌旖萱臉色通紅,她把瓷瓶握在手中,“我的願望要是達成,你主子的事情我肯定盡心去做,希望這藥不會傷身。”
“大姐,大姐!”凌竹筠從外面跑了進來,“大姐,你聽說了嗎?過完十五,咱們寧安城的女子醫學院就開了。”
琴煙看到凌竹筠過來,立刻變成忠心丫鬟的模樣,“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凌旖萱讓琴煙離開,琴煙出去把門關好後,她看向凌竹筠,“聽說了。怎麼了?難道你想去學醫?”
凌竹筠冷嗤了一聲,“我纔不去,學醫後能幹嘛?難不成還去當個大夫不成?不過,凌暮晚肯定會去的。”
凌旖萱微微一笑,“就算不當大夫,會些醫術總是好事。”
“怎麼?大姐你不是要去報名吧?”
“去看看也無妨,畢竟裏面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多學點東西沒壞處。”
凌竹筠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行吧,既然大姐想去,那我也去看看。”
正月十五,寧安城大街小巷掛滿了花燈。
凌暮晚早早就和夏嵐馨她們幾個約好,十五晚上一起喫個飯,然後去看花燈猜燈謎,酒樓都定好了。
“姐姐,我和哥哥先走嘍!”鳳妏打扮的又漂亮又萌的。
凌暮晚知道鳳殤要帶鳳妏出去玩,這兄妹兩個每到重要的節日都會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去做什麼。鳳殤不說,她也從沒問過。
“鳳殤,十五街上人多,看好妏妏。”
鳳殤點了點頭,直接抱起鳳妏走了。
“月餅,妏妏和鳳殤哥哥出去了,等晚上爹爹和娘也會帶你出門玩。”凌暮晚蹲在凌澤追的面前。
凌澤追扁了扁嘴,“妏妏!”
凌暮晚摸了摸他的頭髮,“妏妏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就離開她這麼一小會就哭,那怎麼能行呢?小姑娘都喜歡堅強的男子漢,要是妏妏知道你哭哭啼啼的,下次都不帶你玩了。”
凌澤追一聽姐姐這麼說,立刻把眼眶裏的淚珠子給憋了回去。
“不哭。”
凌暮晚給凌澤追點了個贊,“月餅最棒。”
“小姐,精銳來接奴婢了!”白露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
凌暮晚看了白露一眼,又看了看白露拉着的寒露,“你和精銳約會,還帶着寒露?這是想讓寒露被狗糧給撐死嗎?”
白露臉色一紅,她家小姐成天說秀恩愛虐單身狗什麼的,整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精銳也帶着勇武一起呢,我們四個人。”
凌暮晚看到寒露今天也難得化妝了,她一副恍然大悟,“趕快去吧,多玩一會不用着急回來。對了,我在靜香樓定了包廂,你們玩累了過去找我。”
“好嘞。”白露拉着寒露跑了。
凌暮晚笑了笑,這剛剛過了年,春天就要來了嗎?
凌桓敬和崔縈蓉今天要帶着凌澤追去和崔家老兩口一起逛燈會,凌暮晚則是同凌澤渢去找夏嵐馨他們。
一家子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靜香樓的包房裏,夏家兄妹和喬家兄妹是最先到的,接着紀飛歌帶着雙胞胎弟妹紀靈雲和紀成雲也到了。
凌暮晚和凌澤渢到的時候,百里桀和他肖家的表兄肖定弦也是剛下馬。
“我來晚了,不好意思!”崔沅苓急匆匆的從樓下跑上來,跟在她身後的是季玄錦,一看兩個人就是一起來的。
凌暮晚挑了挑眉,“表姐,你和季統領來的這麼晚,先自罰一杯。”
“對對對,先罰酒。”夏嵐馨不嫌事兒大的攛掇。
“我來。”季玄錦把崔沅苓手中的酒杯搶過來,直接喝了兩杯酒。
“呦,這麼快就維護上了啊?”夏嵐馨在一旁笑。
“夏嵐馨!”崔沅苓惱羞的去捶她。
凌澤渢直接把夏嵐馨拉到自己的身後,“沅苓。”
夏嵐馨從凌澤渢身後露了個腦袋,“來打我啊!”
崔沅苓跺腳,“你還不是我嫂子呢,就開始狐假虎威了,當我沒人撐腰是不是?”
季玄錦一伸手抓住崔沅苓的胳膊,“誰說你沒人撐腰?”
凌暮晚看着季玄錦,“季統領,你這是……”
“出了正月,我會上門求親。”季玄錦一本正經。
凌暮晚和夏嵐馨對視一眼,然後挑眉看着崔沅苓,“哦——”
“你們兩個,拉了那麼長的聲音,欠揍了是不是?”崔沅苓被她們‘哦’了個大紅臉,氣得撲過來。
在場的都不是外人,幾個人嘻嘻哈哈的鬧了一通,等酒菜都上來了,這才老實坐好。
包房裏一共擺了兩桌,凌暮晚她們這桌沒有酒,那些男人不讓她們喝。
“快看,下雪了!”凌暮晚推開窗戶,看到漫天飛雪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