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王爺,趕快去。”司叻革拔出了寶劍抵着凌暮晚。
凌暮晚拎着藥箱到了牀前,她扒開宇文篤的眼皮看了看。換成這個時代的大夫而言,宇文篤受了這麼重的傷已經是踏進了鬼門關的人,沒救了。
不過,她能治。
對於沒用過抗生素的古代人而言,用上藥效果更好。
“快救人啊!”司叻革看到宇文篤都不行了,凌暮晚還在磨磨蹭蹭。
“不瞭解情況怎麼救人?”凌暮晚翻了個白眼,“我得先看他傷口。”
“來人。”司叻革讓人幫宇文篤脫衣服。
凌暮晚看到宇文篤胸口被捅得稀巴爛的傷口,臉頰抽了抽。
傷成這樣還能苟延殘喘到現在,宇文篤這命也是夠硬的。
凌暮晚打開藥箱,拿出手術刀。
“你要幹什麼?”司叻革看到凌暮晚拿着手術刀奔着宇文篤就過去了,沒忘了當初就是她拿刀捅的他家王爺。
“他傷口已經發炎潰爛,我得把傷口上的肉給他割掉。”凌暮晚看到司叻革拿着劍一直緊盯着她,“怎麼?怕我再給他一刀?如果你不放心,那你來割。”
司叻革看着宇文篤傷口流膿潰爛,幸好現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恐怕都已經發臭了。
“我又不是大夫,怎麼會割這個?”
“既然不會,就一邊站着。既想讓我給你家王爺治病,又怕我害他,這麼矛盾你們自己來啊,那多安全。”
司叻革無話可說,“小心點,要是不安分,想想洪城的百姓。”
凌暮晚呵呵了兩聲,手起刀落把宇文篤傷口的腐肉割下。
活生生割肉,哪怕宇文篤暈死過去還是疼得激靈了一下。
凌暮晚割肉的時候非常果斷,腐肉被她一片片的割下,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
一旁伺候的人每當看到凌暮晚落刀的時候就跟着打個冷戰,他們心道:當大夫的都這麼兇殘嗎?
凌暮晚有點遺憾自己的刀子太快了,如果刀子再鈍點就好了,割起來傷口會更疼。
腐肉全部割掉,凌暮晚上藥包紮動作非常麻利。
“你要做什麼?”司叻革看到凌暮晚從藥箱中拿出透明的管子,還有針頭。
凌暮晚把需要用到的藥都拿了出來,“你以爲上藥包紮就能救活他了?那這活兒你們自己也能幹啊,還用我做什麼?”
“你拿針想幹啥?”
“你沒聽說我在裘城醫館給人看病的時候綽號凌一針嗎?不管多重的病,我紮上一針肯定藥到病除。”凌暮晚當着司叻革的面兌藥,“給我找個架子,等下用來給他掛藥。”
“什麼架子?”
凌暮晚不耐煩的看了司叻革一眼,“能掛東西就行。”
司叻革讓人出去找架子,他就在一旁盯着凌暮晚,生怕她耍花招。
凌暮晚用橡皮筋勒住宇文篤的胳膊,在他手背上找血管。她本來想多扎幾針,可惜習慣一針扎進去了,沒能讓宇文篤多遭幾回罪。
很快,有人找來了一個木架子,雖然差強人意不過能湊合用。
司叻革和保護宇文篤的這幾個人直盯盯的,全都看着透明管子裏一滴滴掉落的液體。
“這個能治王爺?”
凌暮晚打了個哈欠,“能不能治,等等看不就知道了嗎?先告訴我一下,今晚我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