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時只有我娘房中的秋言來過，說是奉我的命令給王漆送喫的？”凌暮晚詢問過兩個侍衛後，發現他們都提到了秋言。
凌暮晚臉色有些難看，不相信秋言會和王漆的死有關係。
鳳殤跟在她身邊，“別忘了，這世上還有易容術的存在。你應該先問問秋言。”
凌暮晚感激的看了鳳殤一眼，“我多虧你的提醒，在沒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該懷疑的。”
鳳殤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頭，不過剛舉起的手又收了回來。
凌暮晚跑去她孃的院子，看到秋言正在院子裏晾曬她弟弟的尿布。
府中有專門的丫鬟清洗衣物，不過她弟弟的衣服一直是秋言和秋語兩個在洗，並未假手於人。
“秋言。”凌暮晚喊了秋言一聲。
“小姐。”秋言把衣服晾好走了過來。
“昨天酉時，你去北院的柴房了嗎？”凌暮晚開門見山。
秋言有些蒙，“奴婢昨天一直在房中照看小公子，並未離開過梓瀾院。”
凌暮晚突然鬆了一口氣，“沒事了，你去忙吧！”
她跑進了崔縈蓉的房間，看到小月餅正好醒着，她娘正逗小月餅玩呢！
“小月餅，叫姐姐。”凌暮晚洗過手後跑到牀邊摸了摸弟弟的小手。
崔縈蓉看着凌暮晚，“你爹不是說把那個王漆送去京兆尹嗎？送走沒呢？”
“王漆死了。”
“什麼？”崔縈蓉眉頭蹙起，“他怎麼死的？”
凌暮晚壓低了聲音，“吞金死的。”
“所以，王漆根本不是自殺，而是被他殺。守着柴房的兩個侍衛，我分頭詢問的，他們說昨天酉時，秋言去柴房給王漆送過食物。酉時正是王漆的死亡時間，秋言是最大的嫌疑人。”
“不可能！”崔縈蓉深呼吸一口氣，“昨天秋言和秋語一直在房中，酉時她們沒有離開過。”
“娘，我本來懷疑過秋言，不過鳳殤一句話提醒了我，是我不夠理智。”凌暮晚對秋言有些歉意，“娘，你還記得霜降死的那次嗎？在凌家的溫泉別院，我就遇到了一個易容成凌竹筠身邊丫鬟的人。”
崔縈蓉點了點頭，“昨天肯定是有人冒充秋言，因爲秋言一直在房中，我可以作證。”
“娘，爹和大哥很快就要去狼城了，在他們離開之前，我打算再整頓一下將軍府。”
崔縈蓉這次丟了兒子，雖然兒子失而復得可她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對將軍府的安全產生了質疑。
她就算想好好清理一下府中不值得信任的人，可如今她還在月子中，也沒辦法像平時一樣大刀闊斧的去做。”
“晚晚，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府中的一切事情都交給你了。”崔縈蓉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凌暮晚。
“娘，你放心吧，我肯定在爹和大哥離開寧安城之前把府中的人安排明白！”凌暮晚和崔縈蓉承諾。
信任的留下，不信任的放了賣，身契，不但能保障將軍府未來一段時間的安寧，也能給將軍府博得一個好名聲。
凌暮晚是說做就做，第二天就開始清查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