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墨就看到了牀頭櫃上放着的安眠藥,他頓時就慌了。
“嘉人,你醒醒,快點給我醒過來!”蘇墨怒吼着,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然後就要將魏嘉人抱起。
可這個時候,魏嘉人睫毛輕顫了幾下後,居然睜開了眼睛,明眸中帶着惺忪的睡意,眉心輕蹙着,似乎帶着被吵醒後的不耐煩。
“蘇墨,你在做什麼?”魏嘉人從牀上坐起,目光冷淡的看着他。
“嘉人,你沒事吧?”他看着她,眼角的餘光隨意的掃過牀頭櫃上的安眠藥。
魏嘉人的眸光最終也落在那盒喫剩一半的安眠藥上,而後脣角揚起一抹冷嘲的笑,“蘇墨,你想的太多了,尋死覓活這種戲碼,我魏嘉人不屑。”
她說完,起身下牀,穿着拖鞋就要向外走——
而蘇墨卻從身後抱住了她,他的雙臂纏在她纖細的腰上,那麼用力。
魏嘉人停住腳步,她並沒有掙扎,而是冷笑着轉身,仰頭直視着他,眸光陌生而冰冷,“蘇墨,我昨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也做出了選擇。抽個時間,我們去民政局辦手續……”
“嗚……”
她話都還沒說完,蘇墨的脣已經落了下來,將她沒說完的話統統封在口中。
魏嘉人仍沒有掙扎,只是睜大了雙眸,冷冷的瞪着他。
那樣一雙冷漠的眼眸,讓蘇墨莫名心慌。
他終於放開她,手掌緊緊的握住她雙肩,略帶嘲弄的一笑,“嘉人,看來上次的事還沒讓你得到教訓,你以爲離婚的事真的可以任由你決定嗎?”
她苦笑着搖頭,隨後她伸出手掌,將無名指上的鑽戒取下來,放在他掌心間。
“蘇墨,同樣的戲碼,演兩次就沒意思了。”
蘇墨愣在當場,脊背挺得筆直,靜謐的空氣中隱隱的帶着悲傷的怒火。
他的拳頭緊握着,掌心間那枚鑽戒隔得肌膚生疼,連帶着心也痛了。
“嘉人,你知不知道,這枚鑽戒,是我親赴非洲,親眼看着它是如何從深山中被開採出來,然後在設計師手中一點點被打磨成雪花的形狀,我將它戴在你手上,就沒想過有一天要將它取下來。”
他的話讓魏嘉人的心猛然一震抽痛,淚再次模糊了雙眼,“蘇墨,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她了?”
魏嘉人的聲音中幾乎帶着祈求,她在做的最後的讓步,去挽留。
蘇墨看着她,片刻的沉默後,他凝重的搖了搖頭,“嘉人,對不起。”
魏嘉人隱忍着不讓自己哭,脣角諷刺的笑着。
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她有什麼資格這樣要求他,安琪纔是他心愛的女人。
可是,他既然放不下心愛的女人,又來跟她說這些動人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