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居然連這種燙手的山芋也敢接。”
“不過這樣也好,不管這事她能不能辦成,她們和謝晉星的樑子也算是徹底結下了。”
“他們之間有了嫌隙,就等於是謝晉星和青幫之間有了嫌隙。”
看起來這算是陳霄禍水東引的詭計,但陳霄卻並不這麼認爲。
首先,青幫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他們做的一些事情,有時候甚至比謝晉星更加的惡劣。
他們狗咬狗,最好能拼的個兩敗俱傷,對大多數人來說,也沒準是件好事。
其次就是,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陳霄是真的不願意和謝晉星這樣的人產生什麼瓜葛。
畢竟,狗咬人一口,人還能咬回去不成。
想到這裏,陳霄又給景天打了個電話。
告訴他事情發生了變化,晚點,他只需要將東西送到蕭靜那邊去就成。
可景天一聽,陳霄居然把這次立功的機會讓給了外人,頓時心裏就不爽了。
嘰嘰歪歪的和陳霄磨嘰道。
“陳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這些東西雖然是水貨,可畢竟也價值幾萬塊呢。
就算咱們現在需要和他們搞好關係,但也沒必要一下子送這麼大的禮吧!”
陳霄冷哼一聲道。
“你懂什麼,蕭靜是什麼背景你不是不知道。
如果他們真的因爲這些貨起了什麼矛盾,豈不是比咱們空口白牙的磨破嘴皮子要強得多。”
“再說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人家送上門的,沒花咱們一分錢,你心疼個啥。”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這麼便宜那小妞,我心裏不舒服!”
“不舒服也給我忍着。
這次咱們要面對的敵人非同小可,要是不想和四少拼的那麼慘,咱們只能藉助外力。
現在她既然願意主動接手,對咱們來說是大好事一件,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
景天想了想,覺得陳霄這話也挺有道理。
但他還是不怎麼放心,堅持說道。
“東西給她們處理,我沒啥意見,但我要跟着過去看看!”
“你喜歡去就去吧,跟過去看看也好,萬一她們沒處理好,把事情給鬧大了,咱們也好有個提前準備。”
……
放下電話之後,陳霄整個人軟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這一天,他又是和蕭靜一幫人鬥智鬥勇,又是心驚肉跳的和海關玩捉迷藏,身體上的疲憊到還能承受,可精神上的疲勞去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
但就在他剛想什麼都不管了好好去休息一下的時候。
肖楚楚捧着一堆文件走了進來。
“陳總,有幾個文件需要你簽下字。”
陳霄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
“先放在一邊吧,我晚點籤!”
肖楚楚自打過來給他當祕書之後,很少見到陳霄有如此疲憊的時候,不禁好奇的問道。
“陳總,公司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陳霄回答的很敷衍,明顯是太累了不願多說什麼。
可肖楚楚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陳總你是因爲今天海關突然臨檢的事情發愁嗎。
如果真是以爲這件事的話,我倒是有個好建議,沒準能幫到您!”
一聽這話陳霄倒是來了精神,調整了一下坐姿後擡頭問道。
“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的確是有一些!”
“就是在我之前任職的那家公司,也遇到過這種事情。
具體原因是什麼,我不太清楚。
但我知道,最後對方也是什麼都沒查到!
然後我們公司的老闆,就聘用了一個律師團隊把當地的海關給告了。
聽說,最後裁定是海關方面失誤,影響了我們公司的正常運營,賠了不少錢。”
“我的想法是,咱們這既然還沒有這方面的明文規定,咱們是不是可以擬一份律師函過去,沒準會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不得不說,肖楚楚不愧是在國外讀過書的人,看問題的方法和現如今國內的大部分人都不太一樣。
居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但她畢竟還是太年輕,沒能意識到,國內和國外的環境是不一樣的。
在國內想要和職能部門打官司,贏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弄不好,還會徹底的把人家給得罪了,三天兩頭的派人來搞你,你還怎麼繼續營業。
不過,肖楚楚的建議雖然不太符合實際,但也算是給陳霄提了個醒。
要知道,八九十年代,正是國內進出口貿易走向世界,用廉價的勞動力在全世界搶生意的關鍵時期。
搞外貿生意的人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不斷的往外冒。
但真正能賺到大錢,以此發家致富成爲億萬富豪的人,其實並不是很多。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國內的商品大多是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搶佔的市場,利潤太低,訂單再怎麼多,實際上能賺到的錢也是非常少的。
於是就開始有人劍走偏鋒,開始大搞特搞走私,甚至在某一段時間,搞外貿的幾乎多少都和走私沾點關係。
肖楚楚的話,讓陳霄意識到,這其實也是一個機會。
要知道,走私是能賺大錢的,可風險也很大,涉案金額巨大的,只要被抓不是終身監禁就是死刑。
但他是堅決不會去趟這趟渾水的,但卻並不妨礙他可以利用這個東西來賺錢。
肖楚楚要找個地方去投訴海關,那是指定行不通的。
但換個想法,如果和海關合作又會怎麼樣。
要知道,正因爲走私氾濫,海關那邊每年都會查獲很多的走私貨。
這些走私貨裏面既有價值幾萬十幾萬的汽車,也有價值幾十上百的電子錶手提包什麼的。
如果能從海關手裏把這些查出的東西買出來進行販賣,那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只不過,想要從人家海關手裏把東西弄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有關係和錢是不行的,主要還得看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