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已經好幾天沒理她,現在又突然聯繫她,張素芬的心裏是既高興又有點酸楚的。
眼中帶着幽怨,上下打量了一眼陳霄,卻突然感覺今天的陳霄好似和往常有點不太一樣。
於是她緊忙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
“弟弟,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爲什麼這麼難看。”
陳霄將她引導道座位前,然後在她對面坐下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姐,你是魔都本地人,你知道想要對付一個靠走私發家的人,應該怎麼做嗎!”
張素芬不是笨蛋,陳霄先前就和他打聽過謝晉星的事情,此時他再次提及,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張素芬若是連這種潛藏的意思都聽不出來,那她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當即她臉色微變的說道。
“弟弟,難不成你現在就想動那個姓謝的?
生產線的事情不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開始嗎,現在就和他們撕破臉是不是太早了點。”
陳霄輕輕搖了搖頭道。
“既然早晚咱們都要和姓謝的對上,未雨綢繆先下手爲強,總比在關鍵時候讓他們來給咱們搗亂要強吧!”
張素芬雖然知道原因,可還是不明白,爲什麼陳霄居然這麼急着就要動手。
神情十分嚴肅的勸說道。
“弟弟,你聽姐姐一句勸,那個姓謝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他在魔都這邊經營這麼多年,各種關係盤根錯節深厚的很,想要動他,除非帝都那邊來人,否則單憑一兩封舉報信什麼的,根本就無濟於事,還很有可能打草驚蛇啊!”
生怕陳霄一意孤行似的,她不等陳霄說什麼又繼續補充道。
“姓謝的這個人十分的心狠手辣,一旦他知道了咱們想在背後對付他,他可是什麼陰損的招數都用的出來。
現在正是你的店面開業的關鍵時期,姐勸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店面的事弄好之後再想個周密的計劃也不遲啊。”
陳霄又何嘗不想以後再說呢,他眼前在魔都還未徹底站穩腳跟,一上來就硬碰硬的和人家開戰,明顯是不明智的行爲。
可他也沒辦法,莊曉蝶的事情若是不盡快解決。
謝書恆那小子指不定還會有什麼陰招呢。
他可不想等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之後再去挽救,那種追悔莫及的事情,他可不想去經歷。
但此刻他又不好跟張素芬說,自己其實是爲了一個別的女孩,纔不得不提前去觸怒謝晉星這個龐然大物的。
“姐,你放心吧,弟弟我既然敢出手,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你現在儘管告訴我,姓謝的有什麼把柄就好了,其他的全都由我自己去處理,就算最後出了什麼問題,也絕對不會連累到姐姐你的。”
一聽這話,張素芬明顯不高興了。
瞪了陳霄一眼之後,起身做到了陳霄的身邊,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疼得陳霄齜牙咧嘴的慘叫了一聲。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姓謝的先前想要坑我的事,我還沒和他計較呢,什麼叫不連累我,難不成你直到現在還當姐姐是外人不成?”
陳霄緊忙道歉道。
“姐,你誤會了,我這不是怕姓謝的狗急跳牆,對你不利嗎!”
“哼,他姓謝的纔在魔都蹦躂幾天,我們家船廠可是在我外公那一輩就開起來了,要真論根基,又豈是謝晉星這種暴發戶能比的。”
“弟弟,這件事你就先別管了,等過兩天,我去港島一趟,讓我外公幫忙寫一封信,不信姓謝的還能這麼橫行霸道。”
原本陳霄只是打算激她一下,讓他多給自己爆點料而已,沒成想張素芬居然直接大包大欖過去,這讓既驚又喜。
“什麼情況,聽她的意思,他外公好像是挺厲害的一個人啊,到底是誰,之前怎麼聽他們提起過!”
陳霄有些不解的問道。
“姐,不知道你外公是……”
提起這個外公,張素芬的神情明顯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她長長的嘆息一聲之後才說道。
“不瞞你說,我外公其實就是曹文華,我媽是他最小的女兒……”
當張素芬提到曹文華這個名字之後,陳霄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知道的清清楚楚。
現如今的港島,有四大船王,幾乎每一個都是名聲響徹海內外的大人物。
且不說包家和董家這兩個對港島影響極大的兩個大人物。
就說這個曹文華吧,他家原本就是魔都的大戶人家,當年魔都在淪爲戰場之前,蔣光頭曾經對魔都進行過一次‘打虎’行動,志在打壓那些和他們尿不到一個壺裏的有錢人。
曹家人當時怕被波及,就連夜轉移了財產,可因爲轉移的太過匆忙,只轉移了百分之一的財產不到,可即便只有百分之一,也有十多萬美金。
要知道那可是二三十年代的十萬美金,這麼算下來,曹家當時的確可以算得上是魔都最頂尖的一批富豪了。
之後曹文華依靠這十萬美金在港島重新開始打拼,在六七十年代時就已經是四大船王之一了。
後來更是擔任了港島船舶行業和進出口貿易的委員會主席,一直到兩千年他依舊活躍在船舶領域。
是四大船王中活的最久,影響力絲毫不差其他人分毫的頂級大佬之一。
陳霄實在是想不到,張素芬家這麼小的一個小船廠,身後居然還有這麼深厚的背景存在。
早知道她有這麼深的背景,那他還瞻前顧後個屁啊。
兩人聯手,就算直接硬剛也絕對不會喫虧啊。
只不過見張素芬說起曹文華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陳霄大概也能猜得到,她或者她母親,一定和這個船王關係不怎麼好。
於是陳霄低聲的問道。
“先前一直沒聽你提起過你外公的事,你們的關係是不是很緊張啊!”
張素芬先是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
“當年我媽執意要嫁給我爸的時候,外公是說什麼都不同意的,他認爲我爸就是個軟蛋,根本就不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
“可我媽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喜歡上了我爸,說什麼也不願和他分開,甚至不惜和家裏翻臉也執意要嫁過來。”
“這兩年我家的生意總算有了點起色,我又經常去港島看望他,這才讓我們兩家的關係有所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