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魔的實力並不強大,至少對於陳玄來說是這樣。
這些天啓星的最低級戰鬥單位,身上有着防禦力還算不錯的外部裝甲,能夠操縱一些比較稀奇的能量武器,僅僅憑藉肉體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大概等同於三到五個成年人,還能憑藉身上的翅膀發揮出飛行能力。
但它們能夠防禦住普通子彈的裝甲,在陳玄灌注了內力的彈頭面前幾乎像是紙糊的一般,這幾晚下來,腦袋像氣球一般被陳玄射爆的類魔數量總合已經不低於兩位數。
得益於它們的奉獻,陳玄的這一技巧也越發駕輕就熟。
而對於取走這些怪物的生命,他更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因爲這不是對抗犯罪,而是對抗侵略。
面對侵略者,自然是要用一切辦法將其擊退。在街頭碰到就在街頭擊斃,在屋頂碰到就在屋頂射殺,在廁所碰見就直接溺死在馬桶裏。
“晚上行動真的太容易讓人疲憊,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堅持二十年的?”
陳玄一邊打着呵欠、一邊活動着僵硬的脖頸。
他正在粉刷面前的牆壁,爲幾天前的一時衝動而買單。
千不該外不該,不該爲了裝酷而對自己家的牆壁過不去。
在這時,一個矯健而性感的身姿從天而降,一身戎裝的黛安娜站在陳玄的門外,看着門上掛着的那對雙花紅棍略感好奇。
上次來,她在門口似乎還沒看到過這個東西。
陳玄敏銳的感官已經發現了客人的光臨,因爲解鎖神射而大大提高了的眼力同樣隱隱觀察到了黛安娜的身影輪廓。
又是她?
陳玄皺起眉頭,對着身側擺放在架子上的蛇影刀張開手掌,用內力略微一吸。
蛇影刀應聲飛出,投入到了他的掌心。
在天下第一的世界中,蛇影刀因爲時間關係並沒有來得及打造適合的刀鞘,所以在回到哥譚後,陳玄在第一時間爲其補上。
刀的本意不在於殺,在於藏。正如老話說得那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鋒芒畢露的刀絕非好刀。
手中有刀,心中不慌。
再往口袋裏揣了幾顆子彈後,陳玄打開了門。
“又見面了,有何貴幹?”
黛安娜看了看陳玄的模樣後感到驚訝,身爲半神的她能夠比常人看到更多的東西,經過了沒幾天,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又發生了變化。
“你知道多少關於荒原狼的事情?”
“與你們比起來,並不算太多。”陳玄摸着自己的下巴,“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類魔正在他的命令下於哥譚內四處搜尋着某個東西。”
“搜尋什麼?”
“當然是母盒。”
“你是說……歸人類守護的母盒?”黛安娜嗤之以鼻,“怕是人類自己都忘了。”
“你錯了。”陳玄認真道:“這纔是對母盒最好的保護,地球這麼廣大,除了埋藏者以外誰能知道母盒放在了哪裏、該如何使用?難道要像你們和亞特蘭蒂斯那樣找個地方建廟供起來,等人來搶嗎?”
話雖然難聽,但理卻是沒錯。
如果沒有他人的干涉,那麼三個母盒之中的確會是人類的那個最後被找到。
這使得黛安娜聽到陳玄的這句話後,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可終究在鐵一般的事實前無法說出任何辯解的話。
天堂島確實丟失了母盒,令從古傳承至今的光明使命蒙羞,更令無數姐妹慘死。而亞特蘭蒂斯人在收到了亞瑟帶來的消息後,卻選擇拒絕與人類和亞馬遜女戰士們接觸,打算憑藉一己之力解決荒原狼及母盒引來的其他麻煩。
難不成那些傢伙在海底呆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腦袋全部都進水了不成?
遠古時期,在有舊神的參戰中,地球方的勢力尚且要通過聯合來對抗天啓星的軍隊,而現在已經分裂爲個水下王國的亞特蘭蒂斯人連它們自己內部都統一不起來,卻拒絕了他人的幫助。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就只是這些的話,我說完了。”陳玄轉過身,“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忙,好走不送。”
黛安娜不是傻瓜,此行來的目的已經達成,而陳玄的話也給她提了個醒。
那就是先找到母盒,荒原狼會隱藏自己,可母盒並不會。
然後,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
只是這個過程一定要快,需要趕在荒原狼之前。而荒原狼的能力並不算強,黛安娜自認爲僅憑她的力量就可以將之擊敗。
但是母盒,這一天啓星製造、可分離與結合一切物質的儀器在全部集合後便可以發揮出影響整顆行星表面環境的力量,讓這個世界化作一片焦土。
到時別說黛安娜,就算是超人也無法抵擋。而在那個時候,潛藏在地球上,被稱作“反生命方程式”的偉大力量將會顯現。
而這力量,正是天啓星郡主達克賽德苦苦追求了多年的目標,可吞沒和腐蝕一切的強大!
那幫亞特蘭蒂斯人,會不會重蹈覆轍呢?
答案是肯定的。
亞特蘭蒂斯人雖然居住在海底,但硬實力與天堂島上的亞馬遜氏族差不了多少,沒道理亞馬遜人的母盒被搶走,而亞特蘭蒂斯人的母盒卻是好好的。
在黛安娜離開以後,陳玄看着她風風火火用真言套索在高樓大廈間穿梭的身影,突然轉過頭,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攝像頭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用口型無聲地說出了一個詞。
星辰實驗室。
而這,是一個實驗,目的爲了檢測某個人會不會因爲黛安娜而注視到自己。
陳玄相信,如果那人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在暗地裏觀察着黛安娜等人,那麼就一定能夠看到這條信息。
如果沒有且沒有注意到,那也不打緊。不過是在沒人的時候做了個鬼臉而已。
陳玄很少賭,但賭運卻很不錯。
這一次,他又賭對了。
街對面的大屏,很快從循環播放的廣告片變成了一行訊息。
——你是誰?
“哥譚的熱心市民,唐人街的私家偵探。”
——你知道什麼?
“其實,我知道的還挺多的……
你說呢,維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