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張阿雨呵道:“你別說了。”後一句,她繃不住,帶了哭腔。
“我就要說!是你,是你把葉繁星推向了深淵,你以爲你真的愛她嗎?你從頭至尾都在利用她,她就是你進入豪門的工具,你讓她的雙手沾上了血腥,是你!是你殺了葉繁星!”
“她沒死!”張阿雨雙眸血紅:“她死了?你殺死了她?”
“不,是你殺了她!擁有你這樣的母親,她和死又有什麼區別,傀儡而已,還自以爲全天下都欠她的,卻沒想過,她一生可悲的命運居然是她最親的母親造成的。”
“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不是我!”張阿雨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腦袋,還沒及蹲下,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
怒火攻心,胃筋攣一下扎破了胃,滲出大量鮮血。
張阿雨不住得吐着血。
門外葉梁國透過門縫看着張阿雨悽慘的模樣,他不敢向前一步,他不敢。
葉初太可怕,幾句話讓張阿雨吐了血。
他回憶起這麼些年,他還對葉初動過手,那她會不會拿自己開刀?
葉梁國越想越害怕。
“繁星呢?繁星在哪裏?我要見繁星,我就要死了,你讓我見見她。”張阿雨變吐血,邊祈求,那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不知情的還以爲葉初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裏!還是說要等我死了,我才能見到她?”張阿雨攥緊了拳頭。
“那就等你死了吧。”
“你!”張阿雨覺得胸很悶,甚至呼吸困難,渾身都開始疼痛起來,她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隨後腦袋發懵,一下暈了過去。
葉初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從包裏抽出一個板毫針,拆開一根,插進張阿雨頭部穴位,張阿雨幽幽清醒過來,葉初迅速拔下針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她轉身看了眼門口的葉梁國,葉梁國眼中已滿是驚駭,葉初什麼時候有這種能力了?
葉梁國心底升騰起一抹不安,這根本不是他女兒葉初,肯定不是葉初。
他這時候纔回憶起來,葉初最後一次打電話給他的語氣,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以及她……他似乎想不起葉初以前是什麼樣子了,難道說以前的葉初只是在扮豬喫虎。
葉梁國忽然覺得渾身發寒。
“葉先生,你站在門口做甚,張女士這會兒很需要你,不去看看?”葉初噙着笑,似乎在嘲諷葉梁國的膽小。
“嗯……嗯嗯。”葉梁國顫顫地道。
葉初悠然下樓,端着小保姆準備的橘子茶小口喝了起來,她擡眸看向侷促不安的小保姆,開口道:“中午做幾個你的拿手菜。”
“好……好的,小姐。”小保姆如蒙大赦,趕緊跑進了廚房,忙碌了起來。
葉梁國看到一片狼藉的張阿雨,又想到如此可怕的葉初,他也不敢嫌棄了,趕緊把她拖到牀上去,張阿雨也忘了掙扎,剛剛葉初那一針,讓她徹底冷靜下來了。
她要治病!只要活着,就有機會。
葉初喫着小保姆做的菜,不得不說,抓住一個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怪不得小保姆能勾搭上葉梁國。
“那些事就是我做的,你知道,如果沒有你的默許,我敢嗎?”張阿雨抹了嘴角的鮮血,一張血口張地老大。
葉梁國轉過頭,不去看張阿雨,低聲道:“當年的事過去就過去吧,不要多想。”
“你不多想,可你的女兒不會放過你的。”張阿雨痛苦得翻了個身,不想和葉梁國說一句話。
葉梁國自知無趣,他覺得葉初應該走了,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給張阿雨處理,便決定下樓喫飯。
他做夢也沒想到,葉初竟然沒走,還在家喫飯。他也不敢請葉初離開,看她喫東西,他乾脆喝起了茶几上的橘子茶。
奇怪的是,之前小保姆是不做橘子茶的,今天怎麼是橘子的?
“看好張阿雨,別再讓她發瘋,如果還有下次,你陪她一起死。”葉初放下筷子,優雅拖出紙巾擦了擦嘴。
“是是是,這是應該的。”葉梁國很懵,不知道葉初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初離開以後,小保姆纔拿着手機上前,對葉梁國說幾天前發生的事。
他才知道樓上那個傻婆娘幹了啥。
忽然感覺活該了怎麼回事?
葉梁國咳嗽了兩聲,待會兒就吩咐人把瘋婆子看起來,該上醫院上醫院,化療還是做着,能延長性命就延長,他又不缺那點錢。
離開葉家,葉初又去了趟葉氏公司,等過不久,S市葉氏集團她就讓京都葉氏在S市的產業合併,到時候,把這個鍋給甩了,反正她又不缺這一口飯喫。
到時候,給葉梁國的股份還得削一些,他的富貴日子差不多也到頭了。
回家後,葉初收到小陳拿來的《蕭太后》劇本。
她演的是女主,戲份最多,臺詞也最多。
這部劇非常有個性,草原民族的個性,因此女主的臺詞也很豪放。
葉初大致瀏覽了下,把自己的部分用彩色筆標註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