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宮,便悄默默的摸回了自己的宮裏。
“娘娘回來啦!”碧水興沖沖的迎上來,一臉的興奮:“怎麼樣?”
孟圓圓往桌邊一坐,端起茶杯便一飲而盡:“還行,爹孃都挺好的。”
“奴婢不是問這個。”
“你的小姐妹掌春也挺好。”孟圓圓還砸吧砸吧嘴,似乎還在回味:“家裏的飯菜也不錯。”
“奴婢是問娘娘和陛下怎麼樣了。”碧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孟圓圓小手一拍桌子:“提到這個狗男人我就來氣!”
隨即揮揮小手:“算了算了,別跟我提他,這禽獸不值得浪費我的好心情。”
碧水木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激動的問:“陛下做了什麼禽獸之事嗎?!”
孟圓圓一巴掌拍在她腦門兒上:“你想什麼呢?”
“哦·····”碧水老實了。
——
傍晚,永龍殿。
寧寒芒才和朝臣在御書房議完事回來,李公公便恭敬的端來了茶水,寧寒芒喝了一口便扔在了一邊,李公公又送上了帕子給他擦擦手,瞧着寧寒芒臉色如常,沒有太凝重的樣子,這纔開了口:“陛下今晚,可要召幸哪位娘娘?”
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寧寒芒這種喜怒無常的人,看上去溫風細雨的,迷倒了萬千少女的翩翩貴公子樣兒,實際上心思又深又沉,眼神又毒又陰,情緒更是讓人難以捉摸,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難伺候。
但凡寧寒芒眼神裏帶着一絲絲的不耐或者凝重,他現在都不可能提翻牌子的事兒,除非他想死着急。
李公公一邊說着,便又端了一盤子綠頭牌上來。
寧寒芒目光掃了一眼那托盤,第一次將目光落在了一塊還嶄新嶄新的牌子上,他看着那塊綠頭牌,眸光幽深了幾分。
李公公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便笑着道:“不妨就去孟昭儀處?孟昭儀進宮至今,還未曾侍寢過呢。”
旁人看不出,李公公這跟着寧寒芒這麼多年的老狐狸能看不出?皇上分明就對孟昭儀有了心思。
誰知寧寒芒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要不你來定?”
李公公嚇的一個哆嗦,連忙低下了頭:“奴才不敢。”
寧寒芒擡手便翻了林美人的牌子:“宣林美人。”
“是!”李公公哆哆嗦嗦的端着盤子退下了。
走出了殿門,李公公哆嗦着手掏出帕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嚇死他了,老馬也有失前蹄的時候,下次還是別多嘴了。
——
接下來這幾日,孟圓圓便再沒見過寧寒芒了,寧寒芒專寵林美人,朝野皆知的事,最多再偶爾召幸一下齊才人,其他的妃子幾乎都沒有機會見他,孟圓圓也不例外,當然,她也不稀罕。
她天天忙着混喫等死,實在沒這閒工夫湊他跟前去當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