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臉色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問了一嘴。
“哦,沒有,就我自己。”
凌天看着菜單,隨口回道。
“啊就客觀一人,您能喫這麼多而且這菜品的價格,可不是小數目,要不您先付了靈石”
小廝一聽,頓時臉色一變。
他觀凌天不過是一階武皇的修爲,這等修爲在大荒州或許已經算是頂尖戰力,但是在這和南域武道水品都幾乎相差無幾的北域,可真不算什麼,
而且此人也不是宗門人士,看起來就是散修,如果是宗門的後輩天驕,那麼擁有一階武皇的修爲,倒也說的過去。
就這麼一個普通武者,要喫望雪樓的九重珍饈,怕是在頂層,也是少見的。
如果是遇到一個喫白食的,他不過小廝,可擔待不起。
“嗯什麼意思這世間酒樓,還有先付錢後上菜的道理”
凌天合上菜單,眉頭緊蹙,作出一副惱意。
“客官,這這個”
那小廝也是頗爲爲難,站在那裏,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呵呵,真是笑了,怎麼,一個區區散修一階武皇,就敢來這望雪樓裝大爺了”
不過就在這時,從樓梯口處傳來一道聲音,雖然字正腔圓,但是語氣卻是極爲不屑。
這一嗓子,也是將整個三十二層樓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凌天越過小廝看去,卻是發現說話之人帶着一羣年輕氣盛,衣着光鮮的武者走上來。
而且服飾上的紋繡圖騰,凌天還是認識的。
玄冥鬼谷
竟然這麼巧,他剛到拒北城落下,就遇到了玄冥鬼谷的人。
而且爲首這說話之人竟然有着一階武皇巔峯的修爲,一身黑色錦衣上有金色紋繡,一看便知在門中地位不俗。
“哎呦,這不是鬼谷四脈之一血靈脈的薛青公子麼”
那小子聞聲也是回頭,當即臉色一變,點頭哈腰的就過去招呼,“公子上來怎麼也不叫小子一聲,小的給安排好座位,將您喜歡喫的都準備好了你再上來也不遲啊,嘿嘿”
“知道你小子會來事兒,但這次我出來的匆忙,所以就沒訂桌。”
那名爲薛青的公子塞給小子一把靈石,而後看向靠着窗戶的凌天,嘴角一樣,晃動着身子就走了上來。
“不過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這剛一上來,就看到這鄉巴佬想點九重珍饈還是一個人喫”
那薛青擡起一隻腳就踩在凌天旁邊的凳子上,搓着手中兩塊盤的鋥亮的獸骨,打量了凌天渾身一眼,“就你你喫得起九重珍饈麼”
“呵呵,我喫不喫的起,貌似和你,沒有關係吧”
凌天合上菜單,卻是看也不看這薛青一眼。
但袖中的大手已經吱吱作響,這若是在城外,敢這麼和他說話,此人早就死了。
萬佛寺讓凌天頗爲滿意,但是這玄冥鬼谷,看來也是那蒼茫之流,不過爾爾。
“呵呵,看你這樣子,不知道我是誰”
那薛青一怔,沒想到凌天竟然如此淡定。
在這北域,誰見了玄冥鬼谷的人不矮上三頭
“還有,你這位置,我薛青要了”
那薛青手指按在桌子上道。
“呵呵,真有意思,你說你的就是你的難道這北域望月樓不講究先來後到麼”
凌天冷着臉,不以爲意。
“這薛青公子,望雪樓確實講究先來後到,我給您再尋一個好位置坐下便是,何必和這散修置氣”
那小廝也急了。
“不,我就喜歡這靠窗的位子”
周圍的人已經都在看着了,如果他今天擺不平的一個小小的武皇,那他薛青的臉面可就別想要了。
“那我不讓呢”
凌天斜眼,目光中,滿是冷意。
“別給臉不要”
薛青按在桌子上的手指化成掌印,猛然落下,一股血煞之氣便沿着桌面遊走,猶如一道暗紅電蛇一般,竄向凌天。
雖然他不敢在這望雪樓上大大出手,但玄冥鬼谷,可不缺陰損的暗招。
這一招陰毒而且隱祕,速度又是極快,尋常根本無法抵擋,可一旦中了血毒,當時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三個時辰之後必死無疑。
不過,這在凌天眼中,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把戲,放在桌子上的手肘一震,頃刻間劍影就將血毒絞殺,而後元氣沿路回返,一聲尖銳炸響,桌子絲毫無損,但薛青卻是震飛了。
“你這狗雜種陰我”
薛青連退三步,而後臉色便是羞怒,方纔他只感覺手掌猶如被針扎一般刺痛難忍,還以爲是中了凌天的陰招,但那不過是凌天凝聚起來的鋒銳元氣罷了。
勃然大怒間,薛青擡手還想再上。
“公子公子萬勿動手,這裏是望雪樓,小心大掌櫃怪罪”
那小廝早就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撲來過來跪地抱着薛青的大腿哀求。
“不行,本公子就是要這靠窗的位置,你放心,我不會弄出大動靜,就可以弄死這散修”
雖然聽聞大掌櫃之名讓這薛青臉色一變,但是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
“薛青,我這桌子可以讓給你。這裏是望雪樓,在座的諸位也都是爲了一賞雪景而來,他不過是散修,怕是第一次來拒北城,你沒必要大動干戈,惡了心情”
不過,就在這時,凌天身後的響起一道聲音,那張桌子周圍的陣法撤下,一桌共有三人,說話着,一身暗黑戰甲,面色陰白如玉,劍眉入鬢,頭戴冷金冠,腳踏玄兵蠶絲靴,雖然俊美,但是卻跟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但其昂着下巴,倒不失公子貴氣。
說着,那冷玄夜和其他兩人便站起身來讓座。
“暗夜公子冷玄夜你怎麼在這”
那薛青見到此人,臉色倒是也猛然一變。
而且,更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給自己讓座。
要知道,這冷玄夜可是北域暗夜山莊的少莊主,鮮在世人面前露面過。
而且據說此人曾經天資卓絕,更是讓他玄冥鬼谷的脈主親自去暗夜山莊收徒,但後來不知什麼,天資折損,修爲停滯不前,就沒能進入鬼谷,而且因爲治病,也錯過了百宗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