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斥候武者進進出出,緊張的彙報着邊境各處站在的戰報情況。
凌天和羅子珺走進大殿,一衆將軍便頃刻間分裂兩側。
“拜見大將軍”
“不必多禮,崔大將軍,侯爺,你們兩個可別施禮,凌天不過是小輩,還真的受不起。”
凌天見到那衆人中間,崔闊海和裴仁基還要行禮,趕緊上前止住。
“呵呵,怎麼受不起如今你小子戰力比我們還恐怖,又救了我的命,這禮,你受的起。”
“就是,我裴仁基就佩服你小子,真他孃的厲害”
崔闊海和裴仁基道。
“那也使不得,我終究是個小輩。”
“還是趕緊看看戰況吧。”
凌天擺擺手,將兩位元神大能讓在主位上坐下。
“情況怎樣”
凌天看向兩側的李青城和崔湛。
“不太好。”
崔湛先搖了搖頭,走近前,在地圖上點亮一排光點,盡是在兗州邊境一線。
“整個兗州邊境,全都在遭受匈族大軍源源不斷的猛烈攻擊,好在兗州侯早有準備,在不至於短時間內就被突破防線。”
“但是,兗州侯畢竟只有一州兵馬,但是他面對的,卻是整個匈族上三部族的所有大軍”
“所以,堅守是我們僅能做的事情,但能守到什麼時候,不知道...”
崔湛說完,嘆息一聲,其他衆將,也都驀然不語。
雖然這一次他們在玉門關下滅了吐蕃的主力,但對於戰局,還是杯水車薪了。
“肅王那裏還沒有動靜麼宇文成都的百萬大軍呢”
凌天拄着沙盤,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光點道。
“肅王仍舊未動,宇文成都的大軍倒是來了,但是晚了一步,他的大軍到的時候,我們已經將匈族全都滅了,宇文成都惱羞成怒,在玉門關北百里外紮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崔湛無奈道。
“呵呵,他還能有什麼意思無非是想遠遠的看我們的笑話,看我們如何被匈族滅掉罷了。”
羅子珺不由的嗤笑一聲。
“沒錯,我們這玉門關相比其他戰線,最爲深入北荒,雖然易守難攻,但卻也是匈族必爭之地,這一次我們滅了吐蕃五十萬大軍,後面,可能將要面臨更爲嚴峻的挑戰了。”
李青城也上前,指着玉門關西北方向道:“具我所知,如今這些抵擋都有匈族大軍調動的跡象,顯然,他們的目標,還是我們玉門關。”
“這很正常。”
崔闊海也起身道:“玉門關的位置太特殊了,這裏就像是一根刺,扎進北荒。玉門關不拔掉,他們所有戰線上的匈族,都不會心中安穩。”
“所以說,我們打了這麼多次突襲戰,這一次,是無法避免被迫守城了...”
凌天抿抿嘴。
“目前看,只能如此了,我們的大軍若是離開,玉門關定然不保。”李青城頷首。
“好,既然如此,也省的我們往來奔波了”
“傳令下去,大軍輪流駐守關門,其餘人就地修煉,讓斥候都出去,時刻回報戰況”
凌天起身走到大殿前,看着玉門關外那萬里山川,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就駐守玉門關吧,我倒是要看看,誰敢來攻”
....
玉門關連綿數十里的城牆上,駐守着一望無際的人族武者,雖然如今沒有任何匈族的蹤跡,但是他們仍舊沒有鬆懈。
城門樓頂,凌天握着寶劍坐在那裏,怔怔的王者北荒那一望無際的沙漠戈壁。
玉門關的地勢卻是有些其他,一關之隔,卻是讓北方羣山連綿層巒疊嶂,關外卻是一馬平川。
這種地勢,讓玉門關內特別容易藏兵于山,而關外的一些,都會暴露在關內武者的眼中,典型的易守難攻。
“在想什麼”
一道聲音響起,下一刻,卻是秦明月從城下飛了上來。
“沒什麼,剛剛佈置完陣法,上來看看風景。”
凌天伸手將秦明月摟在懷裏。
“我能看出來,你雖然在他們面前表現的自信十足,但是你心裏,還是很有壓力的。”
埋首在凌天懷裏,秦明月柔聲道。
“呵呵,還是你最瞭解我啊。”
凌天深深吸了一口秦明月發間的清香,“我是大軍主將,誰都能心存顧忌和畏懼,但是我不能。”
“有壓力是真的,畢竟不知道我們將要面對的匈族大軍,有多少有多強。”
“幻刺蜂羣放出去了麼”秦明月問。
“放出去了。”
“沉香妹妹說,她研究了一套陣法,可以佈置在關前的地底,到時候不但可以削弱匈族的戰力,還能增幅人族武者呢。”
“已經部下了,但是這些遠遠不夠,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凌天搖搖頭。
“對了,你還記的你有一個同門師弟墨銘海麼”
秦明月忽然問道。
“同門墨銘海”
凌天蹙眉,剛想搖頭,卻是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他是逍遙學院的生員,剛到學院的時候見過他,不過這幾年卻是在沒有見過他了。”
“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他剛纔來大殿找你,說是有要事稟報,我聽他說是逍遙學院的,你曾經還指點過他,就讓他在下面等一會,然後上來找你的。”秦明月從凌天懷裏坐起來道:“難道這小子真有什麼要事”
“沒準,我有預感,這小子可能會有大用”
“走,下去看看”
....
“什麼,聚靈巨炮”
“那是什麼東西”
大殿內,凌天蹙眉看向下方有些拘謹的墨銘海,蹙眉不已。
這墨銘海竟然說他自己知曉數種失傳已久的守城利器。
對於此,凌天還真的不明所以。
因爲在他想來,這等武道世界,強大的武者動輒焚天煮海,仍和的壽辰器具都是徒勞的。
收益,可能遠沒有攻擊性的陣法來的高。
就是雞肋。
但是這墨銘海卻是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
“首...哦不,大將軍您聽我說,我這聚靈巨炮是我墨家傳承數千年之物,自從南唐建朝之後,我祖上便將所有攻城守城器械全部自毀,所有工匠更是被抹除記憶,除了寥寥幾位嫡傳族人,誰都不知道這些東西。”
墨銘海激動道:“我墨家有組訓,說是在人族遭遇危難之際時,便必須出世應劫”
“我忍到了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