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令牌模樣的東西撿起,凌天握在手中,摸上去是鐵質的東西,材料倒是很奇特,很少見。
“這便是從那遺蹟中流出來的東西,至於具體是什麼,說實話我也不清楚。”
凌天蹙眉聽着,倒是沒說話,而是仔細的把玩着這塊令牌。
這令牌看上去材質珍稀,但年頭應該很是久遠了,甚至上面滿是黑色鏽蝕,但隱隱約約的,還能見到其上淺淺的一層紋路。
看上去,有些像一把劍的模樣。
但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了,也沒有什麼文字的痕跡。
凌天不甘,勾動劍影,深入令牌,但卻是發現這令牌之內,有着一道很是古樸的陣法藏在覈心之處,但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用的。
反正他是看不出來,恐怕只能請教桃夭夭了。
“呵呵,越閣主,這令牌看起來倒是神祕,但是,我怎麼知道,這東西就是來自那座宗門遺蹟或者說,這東西又是如何到您手中的呢”
“閣主也別怪我,畢竟,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問清楚的。”
凌天道。
“這也是應該的。”
越千芳似乎早就知道凌天會如此問,道:“但這也涉及到我閣機密,我只能告訴你,我羣芳閣消息之靈通,遠超你想象。”
“在十年前,我們就已經知道王庭在東海發現了那處隱藏的孤島,十年間,我們不斷蒐集信息,更是從那些人手中,得到了這麼一個東西。我能保證,這東西絕對出自那處遺蹟”
“至於,這次狩獵之地的選址雖然機密,但是我們想知道,還是能夠知道的。這你放心便是。”
越千芳非常篤定道。
“哦...”
凌天看着越千芳的眼睛,見其堅定非常,便也沒再繼續懷疑了。
想來,越千芳如此地位,應該不會誆騙他。
而且,一個未知的機緣罷了,凌天既然已經知道,那屆時便有很多方法去接觸。
“這兩塊石頭,看上去倒是有些普通。”
凌天最後看向那桌上的兩位兩塊不大的青色石頭,但是當他的手掌觸碰在其上的霎那間,眉頭,便是一挑。
“這...”
擡眼看向越千芳,凌天臉色也是一變。
因爲他的劍影,在其中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盛的能量波動。
這股波動,他並不陌生,那正是金紋晶的波動
“呵呵,都說凌公子精通鑑石之術,如今一間,果然不假,公子一上手,便知其中是何物了。”
越千芳笑道。
凌天蹙眉,“這是從何而來”
“公子去過的,九華山深處”
凌天眼睛一動,“那越閣主,這又是何意”
“我也是怕公子心存芥蒂,這兩塊金紋晶,就當是我羣芳閣贈與公子的了,如何”
凌天將那兩塊石頭我在手中,片刻後,也是抿抿嘴道:“是不相瞞,這兩樣東西對我確實有用,我便收下了。”
如今,皇家狩獵在即,凌天也準備再儘可能的提升戰力。
雖然如今他全身銀紋晶銘刻,已經出了銀色羽翼,但是皇家狩獵面對的對手,遠不是北域武道大比上那些武者可以比擬的,最起碼,也要有一件金色銘文的武器在手。
一般人,他們財大氣粗,這寫東西,應該已經弄到了。
“但是,凌天還是有不解,越閣主,到底圖的什麼呢”
將金紋晶收起,凌天還是問道。
這是一直縈繞在凌天腦海中的疑惑。
越千芳不圖利,又是贈金紋晶,這看上去,是虧死的啊。
“呵呵,我羣芳閣並不缺錢,只圖名氣。公子有所不知,兩個月後,便是長安花魁大賽。若是公子的摺扇能從我羣芳閣流出,那影響力,可不是用靈幣能夠買得到的,不是麼”
“這倒是。”
凌天點點頭也是信了,畢竟他也知道,他的這摺扇屆時會如何攪動長安城。
“對了,蒔花館主,您和越閣主認識而且此次前來,也是有事找晚輩吧”
凌天又看向一旁作陪,一直沒有說話的蒔晴。
“呵呵,我們蒔花館,本就是羣芳閣之下的分店。”蒔晴笑道。
“哦還有這等事情”
凌天也是訝然,暗道這羣芳閣的產業,都涉及到了雲州了
“這沒什麼可奇怪的,雲州那其餘幾家,也都是長安城安插的分店。”
蒔晴不置可否,又道:“我此次前來,只是想求公子一件事情。”
“蒔館主直說便是,你我有舊,只要凌天能辦的,絕不推辭”
蒔晴抿抿嘴,“我此來,是因爲玉京。”
凌天蹙眉,蒔晴便嘆息一聲道:“玉京被踢出雲侯府的賀壽團隊了。”
“什麼,玉京被踢了”
“是因爲雲揚”
蒔晴點頭:“如今,團隊已經被玉璇璣爲主了。雲揚從海外尋了一位音律大師,力捧玉璇璣。”
“我知道了。”
凌天頷首,站起身來,“讓玉京來東宮找我,我會讓雲揚知道,他不如我,那玉璇璣,同樣不如玉京哼”
“那好”
蒔晴眼睛一亮,也是心中大定。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凌天起身告辭。
“呵呵,那我靜候公子摺扇的佳音了。”
越千芳目視凌天下了馬車,看向蒔晴笑道:“凌國公的後人,果然都是性情之輩,你沒看錯人。”
“那是自然。”
蒔晴頷首,也很是欣慰。
.......
凌天下了馬車,發現不知不覺中,竟然將他扔在了長安城正中的大街上。
負手北望,可以看到遠處那猶如層層山巒一般的遼闊宮殿羣落,沐浴在金黃色的朝霞之中,猶如黃金仙宮一般,格外輝煌。
而這,便是武皇宮。
整個南唐的權利中心。
儘管凌天心中有所準備,但還是一下子就被這般場景,給震撼到了。
那殿羣猶如羣山,猶如長濤,壓迫的他,險些喘不過起來。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就好似擎天巨人腳下的一隻螞蟻,微不足道。
武皇....
凌天雙拳緊握,豁然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長街之上,那被朝霞拉長了的一道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