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芳也是沒有想到葉子楣會出這麼簡單的一道題目,當即便道:“大家需要將所作的詩,謄寫下來,所謂字可通神,想來如此,會讓諸位的佳作,錦上添花。而勝者所寫墨寶,我羣芳閣也會收錄,就懸掛在門前,供人鑑賞,如何”
“哎呀,還要看字啊,這就難了...”
“我的字不錯,嘿嘿,這次說不定我能有機會”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越千芳話音落下,還是有很多人,直接在桌上擺開紙張,揮毫蘸墨,便作起詩來。
“哎呀,這以花爲詩,很簡單嘛”
太子哈哈一笑,也是掏出一支筆,思慮片刻,便在紙上寫了出來。
凌天挑眉,上前一看,頓時一腦門子黑線。
門前一朵花,
花上三隻蜂,
人從花邊過,
蜂飛嗡嗡嗡。
這也叫詩
凌天以手拂額,汗都下來了。
他終於明白,這麼多年,太子是如何在長安城人面前,自降身價的。
就這樣,不被中山郡王埋汰死,那還就怪了。
“哈哈,凌天怎樣,孤文思泉涌,這等小詩,信手捏來”
但是太子仍舊不自知,提着毛筆,看向凌天,自得不已。
“呃,好溼好溼,在下從沒有見過,這般清奇脫俗的溼”
凌天擦了擦汗,道。
“這就對了,孤做的詩,怎能落入俗流”
太子呵呵一笑,竟然還將自己寫的詩舉起來,讓衆人觀摩。
那邊,越千芳的嘴角也是抽動了下,半晌後,不禁拍手道:“太子的字,寫的還是不錯的....”
凌天:“......”
不過,其他人,就不賣太子面子了,當看完了這一首詩,頓時轟然大笑,那場面,簡直不能再壯觀了。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就你這,也算詩想要贏我,你還差的遠了”
李戡仰頭大笑,而後大手一揮,“拿筆來,讓太子殿下見識見識,什麼纔是詩”
身後,林卓然臉色一邊,默不作聲的奉上毛筆。
那李戡揮毫潑墨,也是在幾個呼吸之後,便寫好了一首詩,速度上,和太子,不相上下。
凌天心中一沉,暗道這這傢伙,難道在詩詞上,鋪有造詣不成
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一輪,太子先出手,可就輸了啊。
這太子,簡直是豬隊友啊
“呵呵,別急,他就是個廢物,他會寫個屁的詩”
太子殿下不以爲意,對凌天說道,
後者將信將疑,目光掃向那李戡舉起來的詩。
當即,也是傻眼了。
遠看菊花黃乎乎,
下頭細來上頭粗。
若是把花倒過來,
上頭細來下頭粗
這兩人皇族算是對付了。
棋逢對手,不相上下啊
難怪誰也看不上誰,合着兩個都是草包
凌天本以爲太子那詩已經夠傻了,沒想到,這中山郡王的溼,爛出了天際
“越閣主,本王和太子的溼,誰的好”
中山郡王傻子而不自知,還向
越千芳問道,
“哈哈哈哈,越閣主慧眼識金怎樣,李戡,你還不認輸我早就說過,之前都是孤讓你的你還不信”
太子聞言,立刻大笑道。
“可惡”
中山郡王勃然大怒,直接撕了手上的紙,而後大手一揮,“你們上,務必拿下這一輪”
霎時間,中山郡王一聲令下,其身後,包括雲揚在內,立刻涌出來了十幾個人,紛紛揮毫潑墨,開始寫詩了。
“凌天,我已經贏了一局,你也該出手了,拿下他們”
太子也是坐了回去,揮揮手。
“呵呵,不及。”
凌天卻是穩坐釣魚臺,並沒有起身。
平臺上,衆人作詩,都是極快,陸陸續續有人完成,其中不乏佳作。
但是在凌天看來,都只能說是尚可,根本談不上打動葉子楣。
像這葉子楣這等花魁,眼界豈能低了
最後,平臺上,只能下了那雲揚一人,還在寫。
除此之外,其他人,全軍覆了。
李戡眼巴巴的看着雲揚,將所有的希望,都是寄託在了雲揚身上。
“哇,這就是雲州侯世子啊,聽說他武道天賦不錯,到中州一年多,戰力飆升,如今在昆吾學宮,戰力已經排進前五了”
“沒錯,而且聽說這雲揚頗有才華,連榮親王,都親口贊過”
“榮親王那可真了不得了”
很快,在衆人的議論聲中,雲揚收筆。
他舉起手中詩,公之於衆。
凌天也好奇的看去,畢竟他和這雲揚,之前就有過兩場鬥詩了,他也想看看,這雲揚一年多來,到底有沒有長進。
春蘭秋菊夏清風,
萬花映日香滿空。
羣芳百顏有奇色,
一朵白蓮入夢中。
雲揚詩詞一出,衆人都是連連點頭。
他這首詩,算是巧妙了。
旁人都是知道,葉子楣的武魂,就是一朵白蓮。
而此時千花洞天之內,萬花綻放,在雲揚眼中,卻都是不如一朵夢中的白蓮,
可謂是,不僅寫了花,還把葉子楣,給讚了一頓。
而且,其中還帶着羣芳二字,很是應景。
一時間,越千芳,也是點頭不已。
“不錯,雲揚公子大才,是爲如今所有詩之中,最後好的一篇了。”
旋即,她看向身後被陣法籠罩的葉子楣,等待着她的定奪。
畢竟這一輪的比試評定權,在葉子楣手中。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葉子楣,竟然無動於衷,陣法沒有任何的反應。
霎時間,雲揚的臉色也是一沉。
“哈哈哈,這詩詞在孤看來,也不怎麼樣嘛,還想打動葉大家省省吧”
太子見狀,大笑道。
“你少在那裏裝腔作勢雲揚的詩不行,難道你們行”
李戡看向凌天,“雲揚在怎麼樣,也比他強”
“呵呵,恐怕讓郡王失望了,雲揚世子的詩,不過如此,比之一年前,毫無長進”
這是,凌天卻是再次飛身降落在平臺中央,負手而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