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還以爲凌天在戰場上受傷頗重,從此已然泯然衆人。
但卻沒想到,這次在見到,卻是在雷劫之上。
除了震撼,在沒有其他什麼感覺了。
一個原本還未鑄就金身的存在,如今,卻引動了比普通法相還要強大的雷劫天象。
這,還是人麼
此時此刻,不說那一衆目瞪口呆的法相大宗師,就是連那坐在主位之上的雲侯,都緩緩的站起了身。
“這...這怎麼可能,凌天引出了雷劫難道,這是在凝聚法相”
良久之後,莫曉琪才怔怔問道。
“不可能,這絕不是在凝聚法相。”蘇月如斷然否定,但是,她也無法解釋。
“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衆人疑惑的時候,懸浮在高空中的凌天緩緩張開了雙臂,一聲劍刃錚鳴,陡然間響徹天地。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一道八十餘丈的晶瑩白色的劍魂,從其背後升騰倒懸,劍尖直指天穹
這一道劍魂雖然不過八十餘丈,體量遠不能和之前三人凝聚法相時,所顯化出的數百丈武魂相提並論,但這道劍魂的之上瀰漫看來的一陣陣劍意,卻讓遠處的廣場上武者,感到駭然。
雖無巨形,但這武魂劍影,卻是格外強大
“這...不是隱龍劍魂”
“沒錯,隱龍劍魂是七品武魂,而凌天這個,足有八十多丈,是一個八品武魂”
“怎麼回事,凌天的武魂,也變異了”
“而且,這武魂是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
貴賓席上,莫曉琪蘇月如等人面面相覷。
但寶蘊樓李克和雲頂商行的蕭晟,此時的臉色卻是已然大變了。
“這怎麼可能凌天的武魂,是純鈞劍”
兩人幾乎脫口而出。
連臉上的駭然表情,都如出一轍。
“純鈞劍魂...怎麼聽着有些耳熟”空也子蹙眉。
“呵呵,這次來雲州,還真是不虛此行。凌天,還真是處處都給我驚喜啊。”
正當所有人都疑惑之時,在貴賓席中央,忽然掛起一陣淡淡旋風,下一刻,一個着紅袍背金劍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裏,站在衆人之前。
“拜見陳大人”
衆人見這忽然出現的身影,心中一怔,而後便齊齊拱手。
一直不曾出現的陳玄齡,竟然還未離開雲州
“嗯。”
陳玄齡點點頭,隨後便看向身後的雲侯,“雲侯,這純鈞劍魂或許雲州的武者不甚熟悉,想來你是不會忘記三百年前的事吧”
衆人聽聞,都是看向身後的雲侯。
暗道這所謂的純鈞劍魂,難不成還和雲侯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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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當然不會忘。不過,那人已死,我也就不願再提了。”
沒想到,聽到三百年前純鈞劍魂,雲侯身上氣息,猛然波動了一些,隨即便恢復如常。
“陳大人,三百年前這純鈞劍魂是怎麼一回事”莫曉琪問道。
三百年前,她還未曾出生呢。
“哦是誰”莫曉琪挑眉。
“叫什麼來着”蘇月如緊蹙眉頭,“實在想不起來,不過他好像被後人稱作元神境下第一劍侯...”
“第一劍侯,口氣倒是不小。”空也子抿抿嘴。
“他叫蓋聶...”
這時,陳玄齡卻長嘆一聲,直接解釋道:“三百年前,他確實被我們稱作是元神境界之下,第一劍侯,而這個劍侯,也是武皇親授。”
衆人聞言,頓時啞然。
不過,陳玄齡卻好似陷入了回憶,負手看着遠處高天之上,凌天催動劍魂的身影,道:“五百年前,我和雲侯,都還是一介少年,鑄就金身,成爲宗師。那時的蓋聶突然出現,就好似一道流星,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呵呵,也是那個時候,你們的雲侯和蓋聶有過一次比試。”
陳玄齡訝然失笑,回身看來一眼雲侯,後者微微搖頭,也沒說什麼。
“那結果呢”莫曉琪問道。
而這,也是廣場之上,所有人都豎着耳朵想要知道的。
“結果”陳玄齡欲言又止。
“結果是我未曾抵下蓋聶一招。敗了”
不料,這次卻是雲侯,直接說了出來,雖然語氣中還有不甘,但也坦蕩,並沒覺得丟人。
但這話聽在衆人耳中,就無疑是泫然大波了。
雲侯未曾抵下那蓋聶一招
這是什麼概念
就算三百年前雲侯只是金身修爲,但云侯之所以能成爲雲州之主,那也是擁有着在南唐都極爲頂尖的天賦的。
畢竟整個南唐元神境界的大能,都是屈指可數的。
但一招就能敗雲侯的人,那是什麼存在
一時間,許多人皆是搖頭,不想相信。
“這確實是真的,當時我在場。”
陳玄齡早就料到衆人不信,搖頭笑道:“還有這元神境之下第一劍侯,也是武皇在那個時期封賞的。對了,他那個時候,還是金身境界修爲...”
“什麼金身境界修爲”
陳玄齡說的輕描淡寫,但衆人聽了卻如遭雷擊。
“陳大人,你搞錯了吧,不是說,元神境界下第一劍侯麼金身境界就封侯是怎麼回事”空也子蹙眉。
“陳大人騙你們做什麼蓋聶確實是在金身境界就被封上了劍侯,因爲他在金身後期之時,就有了和法相境後期大宗師一戰的實力,所以纔會被武皇喜歡。”一旁的李克道。
“當時,我也是初入內廷坐侍衛,和蓋聶有過交集,如果不出事情,他就是我們御前侍衛的總管了。”
“那後來呢”所有武者都聽入了神。
“後來...蓋聶在受封不久後,就衝擊法相境界,但引來了九重天階,不敵劫雷,被劈的灰飛煙滅,從此,世間再無第一劍侯。”
陳玄齡又是一聲長嘆,看向遠處,“蓋聶一生狂傲,卻遭到天妒,如流星,閃耀過後,便隕落了。”
“九重天劫這蓋聶,死了”
衆人面面相覷,也是難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