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也是元神境大能武者,受封王爵,或者一州之侯,也是可以的吧,監察御史,是什麼品階”
葉寶兒還有林焱焱等人,當然是一臉好奇了。
葉凡倒是蹙眉,“我倒是聽說過,監察御史貌似是武皇近臣,官位不高,但權利很大。”
“不是很大,是極大”秦邵陽搖頭,“監察御史的職責是下巡檢天下九州之官,上察王侯將相,皇親國戚可以說,他是武皇的近身之臣,除了武皇之外,他誰能都管”
“誰都可以憑什麼啊,難道雲侯犯事了,他也敢抓不成”林焱焱不信道。
“雲侯雲侯只是八州最弱的,算什麼他連親王都敢動,你們看到他身後揹着的那把劍了麼,知道是什麼“
“不知道...”
衆人搖頭好似撥浪鼓,對這監察御史,越來越感興趣了。
“那把劍別看不起眼,其實,就是傳說中南唐唯一的皇道兵刃,號稱天子之劍的泰阿”秦邵陽厭了口唾沫。
“天子劍泰阿”
“皇道兵刃”
衆人頓時驚詫,連葉凡都是眉間一挑。
皇兵他們連天器都還只是在之前的天合山下見過,五大宗門的天兵都被束之高閣供奉,輕易不會現世。
而之上的王道兵刃,全雲州不過就有一把在雲侯府,更不是要說全南唐唯一的皇兵了。
這一下,所有人真是被嚇到了。
“怎麼可能天子劍他監察御史就算再狂,也不可能拿着皇兵到處跑吧”片刻後,張愷風蹙眉道。
“呃,我還沒說玩呢,真正的泰阿當然不會拿出來,監察御史手裏的是仿品。”秦邵陽攤攤手,
“我靠,說話怎麼大喘氣呢”張愷風翻了個白眼。
“哎呀,總之就算是仿品,那也是仿的泰阿,比王道兵刃不知強了多少倍這陳玄齡曾經用這把泰阿,斬殺過上一任雍州侯侯君集而且,還是在雍州境內先斬後奏偌大的雍州武道,無人敢說一句話你說這傢伙厲害不厲害”秦邵陽道。
“斬殺一州之侯還是先斬後奏”
“我靠,那這傢伙是狠。”
“難怪雲侯那麼客氣。侯君集我在宗門典籍內看到過,實力很強大,因爲和外族勾結意圖謀反,後被王庭發現了。原來殺他的,就是這監察御史陳玄齡。”
“那這麼說,這陳玄齡絕對不止是擁有天子劍這麼簡單了,這傢伙在修爲上,也絕對是元神境界的頂尖高手纔對”
衆人七嘴八舌。
秦邵陽撅着嘴點頭,“沒錯,陳御史是元神境後期,只是他平時都極爲低調不願意顯露罷了。只有拔出天字劍的那一刻,他纔會全力施爲。”
“好吧,太恐怖了。”
衆人正議論着,平臺之上,也熱鬧了起來。
陳玄齡的出現,着實讓衆人都心驚肉跳。
要知道,這傢伙可是監察御史,無緣無故,爲何會來雲州
有美屠夫之名號的陳玄齡,所過之處,可是必須要有人頭落地的,這雲州,難道有人要倒黴了
一時間,衆人心中心思百轉,特別是那坐在宗門之首的越穹,手心都出汗了,但還是陪着笑臉,和旁人一同起身,給陳玄齡行大禮。
“哈哈哈,坐坐,諸位不必拘束,我陳玄齡就是在中州呆的太閒了,來湊湊熱鬧,難得雲州之戰,有兩位青年才俊如此出類拔萃。”
陳玄齡看似儒雅,給衆人一一回禮,氣度不凡。
“陳大人,好久不見。”
其中,寶蘊樓李克最後站起身,向陳玄齡微微拱手。
 “呦,李統領”
“陳大人,我也是有公務在身,倒是能和大人一道回去。”
“哈哈,甚好甚好,屆時,你我二人可要在切磋切磋筆墨,百年前,你我可是在武皇面前,爭的面紅而至的。哈哈,從現在開始,你我莫再以職位相稱了,你這個粗人”
“呵呵,李克奉陪到底。”李克也露出一抹微笑。
“一言爲定,來人,給李統領看座。”
陳玄齡招呼一聲,竟然在身旁擺了個位子,讓李克坐下。
見此,衆人不由得面色一變,暗道這李克究竟是什麼情況,當初不是被廢修爲貶謫到雲州麼,怎麼陳玄齡現在還對他這麼禮遇
就連雲州侯神光之下的臉上,都不禁微微蹙眉。
不過,陳玄齡在,他也沒說什麼。
“咳咳”
衆人落座,陳玄齡清了清嗓子。
“爾等,爲我南唐開疆擴土,功勳卓著,理應受雲州萬民敬仰,王庭恩賞。”
“今,凡有功之臣,皆可授以軍職以及賞賜修煉資源。其中功勳卓著者凌天,雲揚,爲我雲州武道之楷模,且上前來”
除了凌天和雲揚外,其他人的授勳儀式,其實在之前,就已經在嶺南結束了,這次雲州城的檢閱儀式,其實,就是爲了凌天和雲揚準備的。
或者說,是雲侯府之前爲雲揚自己準備的。
陳玄齡的聲音落下,讓廣場上下,氣氛頓時一凜。
畢竟,這雙元神大能齊聚的場面,他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見再見到了。
凌天臉色冷峻,和雲揚一起,走上平臺。
“晚輩凌天,拜見雲侯、大人...”
“雲揚,拜見陳大人”
兩人躬身行禮。
至於凌天,擡頭看了那人一眼,卻發現陳玄齡也在看着他,而且他還是第一次和元神境界的大能如此近距離的對視。
不過,凌天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驚。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看起來如此年輕。
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脣紅齒白,一身朱袍,俊逸非凡。
“呵呵,不必多禮。”
“我乃是南唐監察御史陳玄齡,按理說,其實並不算是軍中之官,但對於這行伍之事,還是略知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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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齡靠坐在大椅上,一副慵懶輕鬆的模樣,一點也沒有高官的架子,他說完,便掠過凌天,看向雲揚。
“你這個小子,想當年你爹雲侯和雲侯夫人抱着你來中州時,你不過纔到我膝蓋,沒想到,如今你以鑄就金身,還武技過人,殺的那蠻族聞風喪膽,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陳玄齡絲毫不吝讚歎。
“陳叔叔過獎了,雲揚還小,殺了區區一些蠻族,不值一提。”
雲揚一身血色鎧甲,到如今上臺,臉上仍舊照着一副面甲,只遮擋着左臉的小半部分,讓原本看起來淡若清風的氣質變成了如今血氣凜然。
“你也不必和我謙虛,你那戰意化形,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但是...”
陳玄齡擺擺手,不過隨即臉色一變,饒有意味道:“我記得,你之前的武魂好像是七品雲豹吧,如今...我怎麼感覺不到雲豹的氣息了”
“這...”
陳玄齡的話音落下,雲揚和雲侯的神色便是一變,但兩人似乎早就有所準備,所以僅僅是一瞬,便恢復如常,無人能夠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