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石屑亂舞,龐大的演武場上,陡然間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是什麼劍招”
魚千刃大驚失色,他從沒見過如此強大的劍招,在這一劍之下,他就好似一頭殘廢了狼,只能等死
他被一股強大的劍意鎖定,無法展開身法,渾身上下,都倍感喫力。
斬
凌天爆喝一聲,驚雷劍第四重,在驚虹劍十座陣法的催動之下,凝成了一道近乎八百丈的沖霄劍氣,
匠j網1*正b版首發u
蓄勢的一劍,破空而至,似有一頭雷龍,威凌天下,跨越山河,橫貫長天。
咔嚓嚓
在這孤星斬月之下,風雲變色,劍氣所過之處,空間都好似被冰凍,被斬碎。
在一個月前就威震雲州的驚雷劍,一劍斬廢世子云揚,在凌天手中,以更爲凌厲兇猛的聲勢,展現在衆人面前。
“不...”
魚千刃的臉色變得倏然驚恐,在凌天這一劍之下,他覺得任何的阻擋,都會被摧枯拉朽的斬去。
但,生死之間,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狂風爆”
狂風刀法的最後一重
魚千刃將氣海內的元氣催動到了極致,手中貪狼刃之上,風助火威,雖然那火狼器魂已然被壓制到了極限,但仍舊嘶吼着,向天狂奔而去。
顯得,有些悲壯。
但如此,魚千刃的心頭仍舊被恐懼籠罩。
鎮壓凌天已然成了奢望,魚千刃忍着心中的羞怒驚恐,猛然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篆,倏然捏碎
轟嗡
山嶽軍大營內的所有人,先是看着長天之上,一頭雷龍和火狼轟然對撞,而後便是耀眼到極致的光芒閃爍在眼中,頃刻失明。
再然後便是一聲巨響,嗡鳴充斥耳膜,所有人都漲大了嘴巴,甚至有人被這次對撼產生的音波,震的耳鼻涌血,倒地哀嚎...
這一刻,好似時間都靜止了一般,天上地下,都只有一片白,只有嗡鳴。
廣闊的演武場上,天空中爆炸掀起的巨大沖擊波,席捲而下,猶如龍捲倒懸,千丈之內,所有武者全都退避開去,退避不及者,直接被捲上高天。
地面上,好似被巨錘狂擊,一道比之先前碎嶽印還要恐怖的深坑出現,恐怖的裂紋下面,地下水翻涌...
良久之後,當衆人從閃光和嗡鳴中清醒過來,都怔了片刻,這纔想起了什麼似的,齊齊看向剛纔爆炸的中心。
然而,場景卻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軍團領袖,狂刀將軍魚千刃,躺在燒焦的深坑之內,衣甲碎裂,貪狼崩飛,口吐鮮血,雖然未死,但那慘烈的模樣,觸目驚心
然而,最爲另外一方,巨坑邊上,凌天持劍獨立。
雖然身上的青衫襤褸,但卻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
他周身都籠罩着淡藍色的細弱電弧,手中驚虹劍上,金藍游龍依舊攜着恐怖狂暴的能量,環繞在劍身上。
此時此刻,凌天就好似一個手持龍劍的戰神一般,站在那裏,就是無敵...
連斬山嶽軍三將,最後一劍,敗魚千刃。
擁軍三十萬人的大營,無一人是凌天之敵。
魚千刃想掙扎着爬起來,喃喃自語。他披頭散,狀若瘋狂,眼中神色,一片陰霾。
凌天一步步走下巨坑,劍指魚千刃:“給你機會,但是你不中用啊...”
若是之前,凌天以如此語氣說話,衆人只會笑他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可如今再說此話,卻無人敢笑。
大營內,數十萬士兵看着。皆陷入深深的震撼的當中。
哪怕是之前,有個別人,想象過,凌天不會被魚千刃虐殺。
但也從沒有想過,凌天會以一劍,就將魚千刃逼到這番田地。
“這真的是驚雷劍法麼爲何強的如此可怕,與我所見,根本不同。”
南宮鋒嘴裏嘀咕着,天道門也是劍法傳承之地,驚雷劍法,也都有收藏。
而且他也曾經見過將驚雷劍法煉製化境的存在,可與凌天所展現出來的驚雷劍,像是完全不同的武技。
“以凝魄巔峯的修爲,鎮壓了金身後期的魚將軍,這傢伙還是人了麼”
“還有那把劍,地器之下第一我看分明是天器之下第一吧這雷龍,比上品器魂都強”
巨坑內,凌天一襲長衫,已然碎成千百布條,略顯狼狽。可張揚亂舞的長之下,那一張清秀的面孔,卻寫滿了不羈與狂傲。
“凌天,你休要猖狂,戰敗了我又能如何,你還敢殺我不成”
魚千刃擦乾嘴上的血,擡眼看向凌天,猙獰的笑。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凌天緊繃着臉,驚虹劍擡起,架在魚千刃的脖子上。
其實,剛纔的一劍,若不是被魚千刃突然祭出的神祕符篆抵抗,他絕不會如此保下一命。
如今,只要凌天激發一道劍氣,魚千刃便身首分離
......
於此同時,雲州城一處地下大陣之中。
無邊的血海盪漾,一陣陣哀嚎之聲充斥着整片空間,血海之中,無數的魂魄虛影,被一尊血色古鼎吸引撕扯,透着一股暴虐而邪惡的氣息,讓人作嘔。
“父王,孩兒已經準備妥當了,隨時,都可以吸收血魂和武魄...”
這時,寂靜的空間內,血鼎之上陡然生出一股黑色煙霧,凝聚爲一常人大小,頭生雙角眼珠殷紅宛若血玉的魔影。
但這魔影開口,卻是淡出人們視線一個月之久的,雲侯府世子云揚的聲音
“好揚兒,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記住,我爲你做的這些,從不後悔。這,也是我雲家世代籌謀所圖,如果我們不想辦法掙脫桎楛,終究會泯滅在這一場大劫之中。一會兒,可能會非常痛苦,我也沒有把握成功,甚至,你有可能會死。揚兒,你怕麼”
血海之上,一道淡淡虛影浮現而出,赫然是雲侯的一道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