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如此死在了雅娜的一劍之下，十萬年的道行，也隨之身死道消。
雅娜身背神聖金翼，俯視着凌天，緩緩落下。
這一刻的她，的確強大和威嚴到了極致。
讓凌天，也不禁微微觸動。
後者，也終於知道了這女子的身份。
奧斯十二主神之一，戰爭之神雅典娜。
難怪如此強橫。
對於她的傳說，凌天也瞭解過一些。
但她也的確是曾經的十二主神，只不過，後來背叛了宙斯，消失在三界之中。
奧斯血族的戰神之位，也被另一個名叫阿瑞斯的所替代。
但凌天也沒想到，雅娜，就是雅典娜，他會在金母神界，碰到她。
“砰！”
但此時，降臨下來的雅典娜，手中的金色的聖劍崩碎。
這把劍，還是凌天之前煉製的那把神劍。
根本無法承受雅典娜那麼強大的力量。
“怎麼，被本神的力量所折服了？”
雅典娜落下來。
“呵呵，不至於。”
凌天收回目光，“沒想到，曾經聲名赫赫的戰爭女神雅典娜，會與我合作。”
“我怎麼聽着，像是在奚落我？”
雅典娜將聖蛛巨大的屍體翻了過來，在其中尋找着什麼。
而凌天，則是落在山巒核心之地，不死神藥的根莖之前。
兩人的目的，本就不同。
凌天來金母神界的目的，除了聯合金母聖後，便是不死神藥。
而不死神藥有兩種作用。
一個，就是幫助他斬第三尸。
另一個，就是用來幫助桃夭夭再度進化。
如果可以，那麼桃夭夭也將會衝破桎梏，到終極之境。
“夭夭，你看這根莖，還有復活的可能麼？”
凌天問道。
“我得好好看看。”
一道粉色的光芒，從凌天胸口射出，而後化成一位身着粉色戰甲的妙齡女子。
她深處白皙如玉的素手，懸浮在那枯萎的根莖之上。
點點粉色的光芒，滲入其中，桃夭夭雙眸緊閉，似乎是在感應着什麼。
“你這不是有不死神藥在身邊麼？”
此時，雅典娜過來，看着桃夭夭，訝然道。
“他是我妹妹。”
凌天淡淡開口。
他從未將桃夭夭，當成是什麼神藥。
“哦？”
雅典娜挑眉，雖然不解，但也沒多問。
“你發現了什麼？”
凌天問道。
“很奇怪。”
“你說的那些毒，貌似源頭，並不是它。”
雅典娜將九個聖蛛頭顱扔在凌天腳下，而後拿出一枚碎裂的晶石。
除了神格外，他體內，也有這東西。
凌天眼睛一亮，用三清祖炁凝成手掌，將那晶石抓起。
相比之前那些荒獸體內的晶石，這塊之中，能量更強，其中的毒性，也更加恐怖。
但的確，不是其天生所有，而像是後天修煉得來。
“他只是源頭之一。”
“看來大荒之中，類似的存在，還有不少。”
凌天將三清祖炁，將毒素化解，而後就要將晶石收起，這東西你沒用，我收下。
“那不行。”
但是雅典娜卻不願。
“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東西對後輩來說，是難得的資源，我要給菲兒用呢，你想要，下次你自己去殺。”
“罷了。”凌天只好將那晶石扔回去。
他的手掌，又懸浮在那九尊頭顱之上，想要通過搜魂，知道一些什麼。
噗！
但半盞茶的時間之後，九尊頭顱轟然炸裂，凌天也一聲冷哼，臉色蒼白的退後。
一縷血絲，更是從凌天的嘴角滲出。
“恩？怎麼了？”
雅典娜臉色一變，能夠讓凌天受創，這也太罕見了。
“我從這鬼車的記憶中，好似衝碰到了大荒的終極祕密。”
“可是，我無法看清，甚至僅僅是那個東西的氣息，就能將觸動我的神念。”
“好強！”
凌天緊繃着臉。
這是他自從渡劫成爲聖皇之後，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受傷。
而且，還是他引以爲傲的神念。
在聖蛛的記憶深處，藏着一個神祕至極的東西，但是那東西似乎早有準備，在凌天想要探知的瞬間，就直接爆裂開來，如此，才讓凌天受傷。
“什麼都沒有看到？”
雅典娜追問。
“十！”
“十？”雅典娜蹙眉。
“沒錯，我只感應到了十這個字，至於是什麼意思，我並不知道。”
“九，便是這三界之極，那十，又是什麼意思？”
凌天的眉頭緊鎖，僅僅滅殺一個鬼車聖蛛，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沒事吧？”
此時，桃夭夭也睜開星眸。
將凌天扶下，關切至極。
“不過是神念受創，不打緊。”
凌天擺擺手。
“你那邊怎麼樣？”
凌天問。
“這不死神藥在十萬年前就被吞了。”
“不過好在本就品階至高，如今根基還在，復活還是可以的。”
“就是，需要大量的資源和時間纔行。”
“也得等我帶回桃園。”
桃夭夭擡手，將那根莖攝出。
下一刻，那根莖就變成了一垂暮老者般的魂魄，躺在桃夭夭的手中。
“你不吞？”
凌天蹙眉。
“我又不是飢不擇食，這個不行。”
桃夭夭橫了他一眼。
“好吧。”
“看來，我們還要去更深處。”
凌天嘆息一聲。
“自然了，我從這不死神藥的記憶中，也知道了一些關於大荒的祕密，或許，是那聖蛛，都不知道的。”
桃夭夭將那不死神藥的根莖收起，而後笑道。
“哦？你知道了什麼？”
凌天和雅典娜同時看過來，沒想到，這桃夭夭，還有意外收穫？
“是關於十萬年前，大荒剛剛形成的時候。”
“這大荒的確是當年鬥姆的一方藥園所化。”
“但是，它很早，就被一尊神明佔據，那神明給不死神藥留下的記憶，就是恐懼。”
“似乎戰力極強，在第二上古界的時候，就是一方巨擘，乃是後天神只。”
桃夭夭看向凌天，“大荒之中不死神藥的確還有不少，但是，想要帶走，似乎真的不容易。”
“後天神只，上古界的至尊麼？是誰？”
凌天卻問。
“我也沒看到，神藥的記憶中，除了恐懼，只有一個九。”
“九？”凌天和雅典娜對視一眼。
他們竟然看到的還不一樣。
“一個九，一個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雅典娜就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