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在那衛士腰間的寶刀上掃過,眉頭微蹙。
這刀,在這方世界可是很少見,但凌天在前世,卻是很有名。
刀身長,很細,有曲線。
分明就是明代大內御製兵刃,繡春刀
不過,凌天只是驚訝,並沒有多想,或許只是巧合。
和陰碧落暢通無阻的向院落深處行去,一路上,凌天不斷見到有和他一樣披着斗篷的外來人顫顫巍巍的從被暗刀門的衛士架出去。
而且,路過的時候,凌天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道,應該就是陰碧落所說,有些來自雍州和揚州的丹醫。
修爲更是不低,都在金身境界。
這種級別的丹醫,在外面,地位可都很尊崇,不知道,這暗刀門究竟有多厲害,竟然能把這麼多丹醫都抓了過來。
終於,在如同迷宮一般的內院裏走了很久,期間類似奇門遁甲一般的幻陣凌天就穿越了幾十道,凌天這纔跟着陰碧落,停在了一幢二層木製閣樓前。
樓下衛士重重,其中更有十幾個金身境初期的衛士,周身瀰漫着血氣,一看便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主。
“杜叔...”
陰碧落叫了一聲,一個衣着打扮明顯比陰碧落更高級的人走了出來,雖然身着斗篷,但卻沒有和衛士一般,將面容遮住。是一個老者模樣,從威壓上判斷,此時修爲竟然高達金身境後期
此時的斗篷胸口處,紋繡着一條八爪蛟龍,環繞着一個杜字。
“碧落,你回來了”
老者見到是陰碧落,蒼老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他迎上來也是看到了陰碧落身旁的凌天,不過,當感應到凌天的修爲以及腰間的三品煉藥師腰牌時,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失望。
顯然,是因爲凌天的修爲和煉藥師境界,太低了。
“碧落...這位是...”
“是我找來救我師父的人...”
老者看了陰碧落片刻,搖搖頭道:“碧落,我知道你救門主心切,但是這人...”
“那些金身境界的丹醫都拿門主的傷沒有辦法。這小娃娃如何能行”
“他不一樣。”
陰碧落的聲音毫無波動,“境界等級並不能代表一切,那些金身境丹醫,不也對我師父的傷束手無策麼。”
凌天不由的看了陰碧落一眼,這句話,聽起來還是蠻舒服的。此時此刻,他心裏也莫名升起一股氣。
毒什麼的,他最不怕了,實在不行,便用十萬劍意化成劍影,救他師父一命,又何妨。
看着老者無奈的臉色,陰碧落搖搖頭,低聲道:“杜老,我師父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們不用安慰我,這次
,我從古籍中找到的方法,我想試一試。就給我一次機會,你要幫我。”
進了門,凌天跟在陰碧落身後,發現門後是一座裝飾古樸的大廳,大廳盡頭,還有一道門,陰碧落推開,裏面的引論之聲,戛然而止。
隨後一道道目光望來,在凌天的身上來回掃視着。
凌天也回望過去,發現門後是一個不大的小隔間,隔間一側牆下的大椅上,端坐着三個和杜姓老者差不多打扮的金身境宗師,但是修爲,卻都是到了金身境後期,甚至其中一個胸口處紋着驚字的老者,元氣威嚴磅礴如濤,就算稍有不如岱秉德,那也差不太多。
不過,三人眼中,卻都是詫異。
顯然,他們都是有些奇怪,一個凝魄小輩,三品煉藥師,有何資格,進入這禁地。
凌天的目光,也在走進隔間之後,掃了一遍,除了三個所謂的堂主外,最裏面放着一尊火紅色礦石打造的大牀,其上,躺着一個身影,身着黑金蟒袍,面容威嚴,但臉色煞白,雙眸緊閉,氣息微弱。
在大牀周圍,幾個披着斗篷露出花白頭髮的丹醫,怔怔的看着他們。不過從他們站立的姿勢動作上,應該之前還在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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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此人是誰,這地方,怎能帶他進來”那驚堂主道。
“驚叔,他是我帶來給師父療傷的。”
“療傷碧落,你是在胡鬧麼一個小輩,給法相境大宗師療傷”其他人面面相覷,忍不住道。
“諸位叔叔,我不想再解釋,我沒有選擇。不然,你讓他們給我師父療傷”
陰碧落指向那大牀周圍的幾個丹醫,又問道:“怎樣你們可有辦法”
“我...我們...”
那幾個金身境丹醫面面相覷,但卻都是是一臉愁容。
片刻後,一個看起來年齡最長,腰間懸着五品煉藥師牌子的老者站出來,對三個堂主道:“唉,三位堂主,老朽也是無能爲力,門主中的並不是一種毒,而且這寒毒和血毒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十分霸道,我們配置了十幾種丹藥治療,都毫無效果,我們認爲,陰冥晶蘭,或許對門主的傷勢,有用。”
聞言,三位堂主都是嘆息一聲搖頭。
“我們沒有辦法,這雲州,也絕不會有人能救門主更不要說,一個修爲只有凝魄境界的小娃娃了,呵呵,恐怕,自己都沒有中過毒吧”
愁雲瀰漫之間,氣氛有些靜的可怕。
修爲最低的凌天,滿屋子的金身境宗師,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呵呵,那我還真想試試了...”
平淡的話語,忽然從門口響起,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凌天掀開頭上的斗篷,臉色淡然的舉步走出,俊逸的臉,堅毅而又不屈的氣質,讓人爲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