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陽剛從城內的鋪子裏取來一批衣服,到了蒔花館門口,就被堵了個正着,以秦邵陽的脾氣,斷然不會給胡巴和雲明好臉色,而後者也早就有教訓秦邵陽之心,所以胡巴直接出手,將秦邵陽擊傷。
但畢竟秦邵陽是雲侯府的親戚,所以胡巴出手還是把握分寸的。不然,以胡巴的修爲,秦邵陽根本無法抵擋。
“哼,真以爲爺不敢動你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就不信,殺了你,雲侯府能把我胡巴怎樣”
蒔花館周圍圍了很多人,而且各大宗們也有不少的人都在,被秦邵陽如此當衆譏諷,胡巴怎能忍下,當即雙肩一震,一雙肉拳裹着元氣就向秦邵陽轟了過來,戰力提升到了七成。
這一拳下去,秦邵陽不死也廢了。
“胡兄手下留情”
一旁的雲明大驚,他雖然也想看到秦邵陽被教訓,但卻不想做的太狠,畢竟秦明月在雲侯府的分量不輕,秦邵陽出了事,他可承受不起雲侯夫人的責罰。
但爲時已晚,胡巴出手極快,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看着胡巴的拳影如山一般轟來,秦邵陽面無懼色,緊咬牙關想從地上爬起,就是死,他也要站着死
其他宗門的弟子都是抱着肩膀冷眼旁觀,看着世家和城主府的人互掐交惡,他們也是樂的。
至於什麼秦邵陽的死活,這個人,他們根本就沒聽說過。
所有人都冷笑着,等着看秦邵陽血濺當場。
胡巴嘴角也噙着獰笑,好似一頭豬妖。
但就在這時,秦邵陽身後的門忽然洞開,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攔在秦邵陽的身前。
胡巴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息撲面而來,隨後拳頭就如此被一塊精鐵攔下,骨裂的聲音炸響在耳邊。。
“咔嚓”
“啊”
一聲豬叫般的慘嚎聲響徹大街,所有人驚呆了,目光隨着一個肉球,從街道這一邊,到了另一邊。
直到嘭一聲肉響,胡巴跌落在地,他們才緩過神來
凝魄中期的胡巴,竟然瞬間就被轟飛了出來
目光再次回到蒔花館門口。
一道身着白衫的俊逸公子,盎然負手,立在秦邵陽身前
“此人是誰凝魄初期的修爲,元氣竟然如此凝厚,簡直不輸等閒凝魄後期了”
後方人羣中,一個手提赤紅寶刀的年輕武者輕咦一聲,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來。
他身後跟着十幾個衣着光鮮,氣度不凡的弟子,衣服的胸口上,都紋繡着一個白色天的字,正是擎天宗的弟子服。
“楚師兄,他就是那日在雲河之上,和雲侯世子一起被邀請上臺的紫雲宗凌天我認得他”一個擎天宗弟子上前道。
“紫雲宗凌天我可沒聽說過。不過,得了玉璇璣邀請,又來着霸着卞玉京,他小子很狂啊”
那位楚師兄,抽動了下嘴角,眸中漸冷。
此時此刻,凌天的強勢和俊逸的外表,讓他妒火中生。
“對楚狂師兄是上屆龍虎榜第九十位,比這什麼狗什子凌天強百倍,好好教訓他”
一羣擎天宗弟子激憤不已道。
這些天,他們可都是在蒔花館吃了閉門羹,得知蒔花館將要閉館一個月,心中本就鬱悶,此時見到秦邵陽和凌天卻能暢通無阻的進出蒔花館,更是嫉妒不已。
“哼,你們急什麼,沒看這胡巴都在麼,而且其他宗門弟子也不少,他凌天,還輪不到我出手。”
楚狂重新抱起了手中赤紅長刀,一副隔岸觀火的模樣。
身爲擎天宗內門弟子,可不能這麼早就出手。等這凌天會一會其他人,他再出手,一句鎮壓,豈不更美哉。
“對對,楚師兄深謀遠慮,是我們膚淺了”
身後弟子又是一陣吹捧。
圍觀的人羣中,幾個身穿皁黃色百衲衣的和尚,一個個掩藏在斗篷之下。
“阿彌陀佛,此紅塵之所,爭鬥叢生,我等先看一看,屆時出手化解爭端。又是一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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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首的一個和尚,雙手合十,唱了一句佛號道。
“是,行一師兄”那和尚身後,幾個佛門弟子應和着。
左右,無論是宗門還是世家弟子,回身看到這幾個頭戴斗笠的和尚一眼之後,都面色一緊,不由自主的向兩側躲避開去。
原因無他,這幾個和尚的百衲衣上,都紋繡這一個鮮紅的卐字,而這,正是雲州密羅宗的標記。
在蒔花館街道對面的一座十幾層高酒樓上,每層憑欄處,是一排臨街的雅間,坐在雅間的窗前,就能一覽雲城景色。
此時,在二樓的雅間雕欄前,兩個英俊的武者隔桌對飲。
桌子上,各放着一把寶劍和兩截短戟。
“呵呵,葉凡,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紫雲宗凌天”短戟之後於,是一位身穿藍色雲紋錦衣的英俊武者,最胸口上,一個道字紋繡,字體下方,有龍虎紋路,閃着微光。他放下酒杯道。
“不錯,愷風兄以爲如何”藍衣武者對面,正是青雲門的葉凡。
“一身正氣,劍意凜然。劍道造詣,不再你之下。修爲雖然低了些,但...”那武者微笑一聲點點頭,“但確實是我輩中人,可以”
“哈哈,能得天道門張愷風師兄如此讚譽,我先替凌天謝了”葉凡聞言大笑,舉起酒杯,就是一口豪飲而盡。
“你啊你,這可是太白樓的招牌名酒,花了我好多靈幣的,你這般牛飲,我看的都心疼。不過,既然你高興,那我也奉陪”張愷風搖頭苦笑,但隨後也是學着葉凡的樣子,一口飲盡杯中之酒。
“這次的武道大會,我們,劍指問鼎”
張愷風和葉凡一同看向街道上,那個傲立在蒔花館樓下的身影,都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