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這一棍的武者,修爲絕對在凝魄後期,如此重重加持,已然幾近凝魄武者能夠施展的最強一擊。
千鈞一髮之際,凌天手中金焱暴漲,就要施展純陽指。
這是凌天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唯一一個實力強大的武技了。
“鐺”
但電光火石之間,一道漆黑的幽光斜向飛來,正好攔在凌天頭頂,與棍棒悍然撞擊在一起。
又是一聲巨響,比之上次還要強力,周圍數裏內的樹木盡皆攔腰沖斷。
衝擊波將下面的凌天,都被席捲在了百米之外。
“咳咳”
凌天從地上爬起來,體內的元氣翻滾,受到的衝擊不小。
不過,他顧不得這些,猛的擡頭望去,卻赫然見到,遠處有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兩人皆是穿着寬大的夜行衣,分辨不出男女,但其中一人提着一根青黑的大棍子,另一人,則是抗着一把丈長的巨大鐮刀,針鋒相對。
而這兩人,凌天都不認識。
但兩人的實力,卻應該在伯仲之間。
剛纔那絕強的一擊之後,兩人都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僅是這般淡然之色,就讓凌天心中凜然。
其實,最爲驚訝的,還是雲揚。
原本在第一棍,就應當一擊必殺,但他低估了凌天的戰力,那看似不起眼的金色棍子,竟然能扛下上品靈器棍的一擊。
而第二棍,他幾乎用了除去武魂外的最強力量,就是凝魄後期的高手,不死也脫層皮,用來擊殺凌天綽綽有餘。
但這個時候,卻突然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不但將自己的一棍絕殺攔下,還毫髮無損。
“滾”
就在雲揚驚疑之時,那抗着鐮刀的身影陡然發出一聲低吼。
竟然就是一個滾字
雲揚乃雲侯世子,在雲州境內,何曾受過如此呵斥
從沒有人敢對他說過滾字。
忍無可忍,雲揚提起棍子就衝了過去。
對面的那身影冷笑一聲,擎起鐮刀憾然迎上,兩人在密林之中棍鐮翻飛,廝殺起來。
“邵陽,你怎麼樣”
凌天衝到秦邵陽旁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秦邵陽臉色蒼白,但並沒有大礙,只是渾身的元氣被全部震散了。
他的修爲還是太低了,僅僅是凝魄後期交手的餘波,就已然讓他承受不住。
“咳咳咳,還好。天...天哥,怎麼回事,有人,有人想殺你”秦邵陽看着遠處大戰的兩道身影,咳嗽了兩聲。
“先別說這麼多了,趕緊走”
凌天背起秦邵陽,召喚出小青,翻身上馬就向雲州城方向狂奔而去。
“想走”
雲揚驚怒,他還從未失手過。
當即一棍將對面的武者震開,隨即化作一道黑影飛掠而去。
但手持鐮刀的武者顯然不肯善罷甘休,同樣追了上來,將雲揚攔下,而且速度更是不慢。
僅僅是耽擱了片刻時間,凌天坐下青色戰馬就如同一道青色閃電,消失在了官道盡頭。
“可惡”
雲揚怒不可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凌天逃走,這次沒有暗殺成功,那麼下次,可就沒有這般絕好的時機了
怒火無處發泄,雲揚回身殺向手持鐮刀的武者。
如果不是這人橫插一腳,凌天如今已然是一具屍體了。
“呵呵...”
不過,出乎雲揚的意料,那武者卻是倏然後撤,在冷笑中,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任憑雲揚如何用神念搜尋,都找不到任何蹤跡。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壞我大事”
雲揚仰天嘶吼,胸中鬱悶無處發現,將周圍的樹木全部轟斷。
黑暗中,一個身影背靠着一根巨木,眉頭始終緊蹙着,直到凌天安全離開,這才舒展了一些。如果凌天看見,一定會好奇不已,青雲門的葉凡,竟然也會出現在這片密林之中....
雲州城西南宗門坊,紫雲宗駐地。
木鐵膽坐在大門前站崗,苦練了一天,剛纔又喫光了丹會送來的一桌子美食,都是一些珍禽和靈藥烹製,不但美味,藥力更是十足,搞的他現在竟然昏昏欲睡起來。
當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響起,地動山搖。
木鐵膽陡然驚醒,豁然真開眼睛,就見到一個斗大而猙獰的青色頭顱出現在自己眼前,惡狠狠的看着他。
“我靠特麼什麼玩意,嚇死你爺爺了”
木鐵膽險些被嚇尿,輪起鐵拳就轟了上去。
可誰知一聲悶響,木鐵膽只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精鐵之上,頭顱紋絲沒動不說,拳頭上劇痛猶如針扎,險些骨折,疼的要命。
“鐵膽,升起陣法,任何人禁止靠近”
一道聲音傳來,卻是凌天從小青馬上翻了下來,揹着秦邵陽衝進了院子。
“呃...”
“都別愣着了,嚴加警戒”
雖然有些懵懂,但木鐵膽還是揮動令牌,讓整個駐地都籠罩在防禦陣法之中,所有在外的紫雲宗弟子也都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什麼情況,那凌天剛回來就這般動靜”
遠處的巷子深處,隱藏着兩個黑影,如不路過此地,絕對無法被察覺。
最#新章e節上
“掌櫃說過,凡是異常情況都要通報,你盯着,我去回稟”
無獨有偶,類似這般情況,在紫雲宗駐地周圍各處發生着。
駐地內,凌天將秦邵陽揹回了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抓出一把丹藥就塞進了已經昏迷的秦邵陽嘴裏。
盞茶之後,凌天啪啪兩下抽在秦邵陽的臉上。
“嚯嚇死我了有埋伏”
秦邵陽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一臉驚恐。回身看到凌天就在旁邊,驚呼道:“天哥有人要殺我們,我受傷了,臉好痛他們打我的臉了快看看,有沒有毀容”
凌天蹙眉:“......”
“別叫了,我們已經回宗門坊了,這裏應該很安全。”凌天搖搖頭,“你也沒受傷,只是元氣耗盡了而已。”
“宗門坊我們回雲州城了那就好,還沒有人敢在城裏撒野,嚇壞我了。”秦邵陽拍拍胸脯,心有餘悸。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明白,自己的修爲和凝魄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邵陽,剛纔那兩人,你可看出了什麼他們,是什麼人”凌天坐在桌旁,端起一杯茶,蹙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