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浪見此,也是心中忌憚,猛然的收回利爪,擎起手中大刀,蓄力到了極致,迎了上去。
“鐺”
一聲金石炸響。
杜浪就被轟飛了。
同樣是闢泉後期,卻根本不是木鐵柱的對手。
“敢廢我弟弟雙臂,我要砸碎你全身骨頭”
木鐵柱雙目血紅,瘋狂的衝掠過去,想要以牙還牙。
“放肆,你這是找死”
金色大椅上的杜金銘終於動了,對於強橫無比的木鐵柱,他根本不以爲意,嘴角甚至微翹,透着幾絲陰冷,不見動作,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木鐵柱的路徑之前,也不拔刀,只是金鎧咧咧,左手猛然舉起,向着木鐵柱虛送
“金元掌給我鎮壓”
霎時間,狂風在杜金銘身前呼嘯,在衆人驚呼聲中,一隻金色元氣凝成的大手憑空生成,朝着木鐵柱凜然拍去。
“嘭”
木鐵柱的鐵錘裹夾着金木氣流砰然向前砸落,卻沒有撼動那手掌分毫,金元掌直接落在木鐵柱的身上,竟是響起金石炸響之聲。
可見木鐵柱身軀之堅,杜金銘武技之凌厲
“噗”
然而,杜金銘的金元掌落下,恐怖的巨力,讓木鐵柱也無法抗衡,大錘崩飛,雙臂皆碎,就是胸前肋骨也咔嚓碎裂,噴血倒飛而出
“嘭”
木鐵柱被杜金銘一招拍落下去,氣息萎靡,皮膚上的金光暗淡下去,身形也坍縮了,顯然沒有了再戰之力。
“哥,咳咳,哥你怎麼樣了”
雙臂被廢的木鐵膽掙開左右,不顧疼痛的撲了過去,看着木鐵柱渾身是血,氣若游絲,一雙怒目淌下兩行熱淚。
“杜金銘太猖狂了,跟他們拼了”
“就是,敢重傷木師兄,我們要報仇”
一羣木雲峯的弟子暴怒不已,提着兵刃就要衝上去
“站住,你們去也是白送,難道你們也要被廢,武道斷絕”
這時,蕭出塵嬌喝一聲道。
“我說過不要輕舉妄動,他們這是不停勸阻,咎由自取”
那羣木雲峯弟子頓時停了下來,筋骨被廢,有武道斷絕的可能
這,讓他們的熱血瞬間涼了下來。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辱”水雲峯弟子明曉溪憤怒道:“金雲峯弟子素來以紫雲宗脊樑自居,戰力紫雲第一,怎麼現在連一個敢打的都沒有”
“我們...”
幾名金雲峯弟子頓時啞口,他們之中雖然有不少都是闢泉後期的高手,平時在門派之中,也確實都仗着武技高強而不把其他峯弟子放在眼中。
可如今,他們卻真的不敢上了。
對面是誰
是恐怖至極的如今杜家第一天才杜金銘那個戰力已然無視任何闢泉武者的狂人
上去,落敗不要緊,若是重傷被廢,那麼武道一途很可能就廢了
讓他們拿自己的前程去拼,這不可能。
“要是辛師兄在就好了”
“對,辛師兄一定能打的杜金銘滿地找牙”
bsp;金雲峯弟子臉色羞紅,但卻只能將辛子昂搬出來給自己挽回顏面。
明曉溪雙眸含淚,咬着櫻脣看向遠處那木家兄弟,又哀又怒,卻只能搖頭。
“杜金銘我木鐵膽發誓,只要我不死,必要你血債血償”
木鐵膽留着血淚,捧着木鐵柱的身體對着杜金銘怒喝。擲地有聲,殺意滾滾。
“呵呵,這種威脅,我杜金銘從小聽到大。”
杜金銘揚着不屑的獰笑,抗着寶刀,眼中殺意一閃,“你想報仇可以,但是你們不會再有機會,去死吧”
這一刻,杜金銘突然起了殺心。
9#
下一刻,他手中寶刀猛然脫手爆射而出,向着木鐵膽狠狠刺去
七星金鉞刀乃僞靈之器,此時雖沒有武技加持,但在其上聚氣陣法的加持下,刀身拖着金光滾滾如龍,凌厲之氣懾人心魄
“轟隆隆”
這一刀,如同龍騰虎嘯
這一刀,讓衆人色變
這一刀,讓人絕望...
“不”
明曉溪驚呼一聲,卻無能爲力,這一刀,紫雲宗無人能夠接下
不僅所有紫雲宗弟子都屈辱的將頭別了過去,不願再看。就是赤山上的所有宗門弟子也都不由的嘆息一聲,不想去看那接下來的悽慘場景。
“滋滋”
但就在這時
一道雷殛之聲驟然從紫雲宗弟子頭上響起,所有人豁然擡頭。
卻見到,那赫然是一把青紫劍刃
裹着無盡雷芒。
攜着無雙鋒銳。
撕裂了空氣。
超脫了音速。
猶如一頭雷獸,向着那七星金鉞刀,電射而去
鐺
一聲驚天震響,猶如九天雷落,滾滾不息
在衆人驚呼如潮聲中,那攜龍虎之威的七星金鉞刀金光震顫,竟是崩飛而出
而那把青紫劍刃卻嘭的一聲,深深裂入木鐵膽身前三丈外岩石
劍身青紫,浴雷光如火。
騰然熾烈。
耀眼奪目。
驚懾人心
而一人身着白衫,推開紫雲宗弟子從後方排衆而出。
腳步徐徐,雖還未言一句,還未行一事。
但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人心之上。
淡漠,而又銳氣逼人。
輕落,卻又氣勢無匹。
所有紫雲宗弟子都呆呆的看着那人從身旁走過,不禁屏氣凝聲。
一股無以復加的激動和振奮,陡然從心底升起。
似乎他來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他來了,一切,都將會發生
凌天在木鐵膽身前站定,擡眼看向前方杜家所有武者。
音色清冷。
但卻如出鞘之劍,鋒芒畢露
“動我紫雲宗弟子你,算個什麼東西”